肖莫想的没错,他董成就是记仇。他虽然没钱没势,奈何不了他,让他不爽如鲠在喉还是很容易的。
听到董成揶揄自己,也没生气,反倒是好声好气的回答说:“我们去书言的医院,万一是骨折呢?其他的医院我不放心。”
“别废话,老子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只想快点到医院让医生处理了回家睡觉。”
肖莫当然知道他疼,他疼自己也疼,也不管会不会超速,加快了速度往家里赶。
“等等······肖金主,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忘了我说过的啦?车祸死的都是副驾驶的。”他是真怕车祸,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带来阴影,要自己开车还好,坐在一个完全不信任的人车上,还以每小时120的时速在城市公路上狂飙怎么能不害怕。
人一旦过上满足的生活就会更加惜命,更加的珍惜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他好不容易才乐观起来。
闻言,肖莫缓缓将车速降到六十,没一会就到了医院。
董成本来想自己走,奈何肖莫不给他机会,照旧打横抱了人直接去了文书言的办公室。
文书言还在纳闷,自己本来就是加班了,谁知道肖莫非得钦点他,极度不爽,待会人来了非得好好说说。
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了,光听这声音就知道一定是用叫踹的,能踹他文大医生的门有谁?那必须是肖莫:“肖莫,我说你这次又是哪个小情儿受伤了?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老子这是内科不是外科,就算玩大了那也得去肛肠科。”
“闭嘴。”文书言就是哪个猪一样的队友,只挖坑填土,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献上菊花的猪一样的队友。肖莫观察了一下怀里人的神情,发现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冷淡,他宁愿董成还能跟以前一样不爽就说,或者给他脸色瞧瞧,但是对于文书言的话他还是那么冷淡,仿佛跟我没关系一般。
在董成的心里,他倒想真的是没关系,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肖渣渣。
“他被车撞了,手臂上还被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脚被电瓶车压了,你快看看有没有骨折。”
董成看到那张熟悉的床,顿时百感交集,不知道那时候的肖莫对他是不是有一丁点的感情。
“怎么是你?你也是真是够倒霉,你说你这三年多以来过得好好的,怎么遇上我们肖莫就样了?”
“好久不见,和宁宵怎么样了?”他是有一阵子没见过文书言了,听说是宁宵跟他闹别扭,他就躲着不敢来店里看看。
“兄弟你得帮帮我啊!”
“早劝过了,不过你也知道宁宵那个人,平时看着温润尔雅,急起来也是别扭得不行。得空过来坐坐,这几天他每天都来,估计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行了,你快帮他看看,他······”肖莫一边着急着这人身上的伤,另一边看着两个人聊的热乎心里不舒坦。在缺失董成的这三年多里,好像谁都离他很近,很熟悉,甚至是他三年多以来组成他生活的一部分,而自己变成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甚至都不愿意提起的一个人。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糟糕透了,不免连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不满,对过去短暂但也甜蜜的几天日子产生怀疑。
肖莫是着急的,声音不免大了些,被董成狠狠的瞪了一眼,立马闭了嘴,表情带着些微微的委屈,让这个高大的男人看起来特别的别扭。
“被车子撞到之前,遇到了三个抢劫的,被课桌腿打了几棍子,不过应该不严重,课桌腿那种钢棍都是空心的,估计就是肿了。严重的也就是手上被刀划的伤口和被车撞到的腿。”这话是对着文书言说的,肖莫在一旁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他完全不知道在这之前董成竟然遇到了抢劫的,还以为是车子撞上后刮的,对自己的不满更是增添了几分。
文书言虽说是内科的医生,但念书那会是学的临床医学,当时实习的好几个科室都想留下他,不过他厌烦那种毫无自由的生活,而且他非常讨厌上台做手术,现在待在自家的医院每天的日子是舒服的不得了,偶尔会接一两台病情严重的手术做做,其余时间都是老老实实的做着自己的内科主任。
他先是用过氧化氢帮董成洗干净了伤口,仔细的看了看说:“伤口虽然长,但是不太深,划的人应该是新手。”
“是,就三个十几岁的小屁孩。”
“不过为了保险,还是要打破伤风。先给你把皮试做了,没问题打了针就带你去照片子,看看有没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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