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许心和爱川同时看向他。
“爱川!我想替你翻案。”俞宋简单的开口,他觉得沈许心会乐意帮自己说服爱川。
“为什么?”爱川喃喃的问。
“因为时机成熟。”
“时机?”爱川眼中闪出锋利的光芒。
“是的,我反复研究过这个案情,确定我是有这个把握赢的,爱川!你想翻案吗?”
爱川淡定的摇摇头:“这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不重要?爱川!在这个案子中,你并不是迫害者,而是被害者。”
“那又怎么样?”爱川提高了音量:“俞律师!你所谓的时机仅是因为你现在成熟了,迫切希望能够尝试成功,你认为我的案子是在你不成熟的状况下输的,你莫名其妙的来这里说服我,觉得会有人心甘情愿被利用吗?”
俞宋被说的无地自容:“爱川!很抱歉,我仅是来征求你的同意,虽然不乏这个原因,但是,我希望你是无罪的。”
“杀人无罪?”爱川觉着这话可笑:“你是律师,你是用法律衡量这个标准还是人情?”
“那是自卫,正如五年前下的结论。”
“防卫过当就是犯罪。”
“爱川!法律是公正的,它该还给你公道。”
“我现在不需要什么公道,这所谓的公道对于现在的我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隐去自己在人群里开始正常生活,没有人再知道胥子宿,你的公道是让我抛头露面,让已经忘记那个案子的人再次恢复记忆,这对于我来说,足够残忍。”
“那些人会为此改观,他们会通过这次翻案看到你的委屈,你的痛苦。”
“我不要这种同情,它让我得不偿失。”
“俞宋!算了,如果爱川不想,不要勉强。”许心也担忧了,毕竟这对于爱川,始终是残忍的。
俞宋显得极不快乐,大力的拉开凳子结账走了。
“爱川!”许心心疼的抚了抚爱川的脸:“别怕!好吗?没人要逼你!”
爱川摇摇头:“许心!你现在幸福吗?”
许心听着这句话,眼泪一下脱缰而出:“嗯!”重重的点下头,如果不这样,无疑会让她更内疚。
“那就好!”爱川笑了:“你在我的世界里受了太多的苦,如果你说不幸福,我放不过他!更放不过我自己。”
“傻瓜!”
“许心!没有多久,我就会从寒舒池身边离开了。在那之前,我的事不希望她知道。”
“你……你舍得?”
“许心!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无法承受失去她,但是,同样无法承受得到,我的情绪反反复复,不像想象中那么好。”
爱川如诉说一件平淡无奇的事,令许心担忧不已。
“爱川!会好的,正如五年前般,你会再次走出阴霾,你很坚强。”
爱川笑了笑,现在,不足坚强。
爱川在乔晚桥处复完诊,两人得了闲,去外面走了走,乔晚桥喜欢爱川静谧安恬的气息,习惯了去搜寻爱川的目光看待眼里所看到的。
夏风徐徐吹起,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林荫道上,乔晚桥背着手倒退着走在前面:“爱川!你会唱歌吗?”
“不会!”
“嗯!听过rurutia的《爱之子》吗?你的声音适合她的歌!”
爱川摇着头笑:“确实不会,也唱不好。”
“我唱给你听,嗯!”乔晚桥润了润喉说:“唱vitas的海豚音。”
乔晚桥旁若无人的狼嚎,引得爱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上前抓着他的胳膊:“别唱了!中国人接受不了这个!”
乔晚桥嘻嘻笑了:“这也是开放,中国人要开放国门。”乔晚桥伸出双手迎向天空,又拉开歌喉嚎叫。
爱川不再阻止,这个人带给自己的永远只有欢乐,这个人似乎没有悲伤,那么,就让此刻变成快乐的永恒,就让束缚自己的一切随风暂时消散。
寒舒池和自己在英国留学时结交的朋友简在车中交谈,简,个性开朗,反叛心理极强,在英国本是和寒舒池一样念的经管,后来弃了专业跑去学了美术,这次来中国,是想学习一些中国的绘画技巧,准备自己独一无二的画展。
寒舒池被迫抽空陪她围着景点转悠,好在并不无聊,简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嘿!嘿!桥!”简在车中手舞足蹈,向车外的人招手。
意外的见面让寒舒池和爱川同时愣住。
“嗨!简!怎么来了中国?”乔晚桥笑里露出好看的白牙齿。
“来学习!”简等车停稳,忙着下车:“喔!约会?”简看到他身后的女子,好奇的问。
乔晚桥注意到寒舒池,一时也有些发愣,眼里出现的焦虑一扫而逝,刻意将爱川挡在身后:“这是我的朋友胥爱川!”
“你好!”简友好的伸出手。
爱川正常的与对方握手,目光清清淡淡,没有太多不适。
寒舒池也下了车。
简刚要介绍,乔晚桥笑着道:“寒小姐!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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