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之给云梦初开了方子,将人安置在了后院,然后要求对方至少要在此静养半月之久,否则恐怕会留下什么病根。
钟墨坐在屋子里守着昏迷的云梦初待了半晌,他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这个少年身上浪费精力了。鹿灵谷的药材几日之内便可分装妥当,到时候他便要和钟无声一起带着镖队南下。
而在此之前,他要到凌天宫去见一见老朋友。
好在沈从之好说话,将云梦初扔给对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对于这个少年,钟墨觉得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沈从之看到来向自己告别的钟墨,并没有显出什么意外。毕竟对方向来是个寡淡之人,喜欢独来独往,若是要他当真在此照顾那个少年,反倒是不符合他的脾性。
钟墨骑马出了北江城,便向着城北的凌霄峰而去。
经过此前云梦初吐血之地时,他突然瞥见了马鬃上沾着的血迹。
随即,他又忆起沈从之给他的药膏他忘了留给云梦初,被自己带在了身上。
钟墨勒停了马在原地徘徊了很久,最终不得不调头返回城内。
那少年样貌生的俊美,若是因着他的疏忽在面上留了一道疤,也的确是有些可惜了。
途经城内的留香斋,钟墨又顺手买了些吃食带回去。
他隐约记得,云梦初似乎在鹿灵谷一直不曾吃过东西,心道,怪不得对方会晕过去,八成是饿的。
回到医馆,云梦初已经醒了。不过对方并未遵照医嘱卧床休养,而是在前厅和沈从之一起聊天。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似乎是很投机的样子。
“钟大哥,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沈从之望见钟墨后颇为不解的问道。
云梦初饶有兴致的看着钟墨手里拎着的食盒,便闻对方道:“天快黑了,想必赶不到凌天宫。”说罢他将食盒放到云梦初前面的柜台上,又道:“顺道买了些吃食,想着你应该数日未曾吃过东西了。”
云梦初闻言不觉有些好笑,便咧着嘴笑了出来。他心道要是当真不吃东西,自己小命早没了,只不过火翎鸟半夜偷偷摘果子喂他的事,对方不知道罢了。
“多谢公子。”云梦初草草向对方拱了拱手,拎起食盒便要去后院,没想到一下子扯到了肩上的伤口,不由疼的龇牙咧嘴。
钟墨见状皱了皱眉头,接过对方手里的食盒径直去了后院。
云梦初咽着吐沫跟了过去。
钟墨也算有心,想着云梦初在养伤,所以买的都是些清粥小菜。
云梦初打开食盒后便有些不乐意了,他吃了数日的果子,嘴里都淡出个鸟了,如今还以为有大鱼大肉可吃,不曾想对方拎的这一食盒都素如斋饭。
“公子,你与我二叔是何时认识的?”云梦初一边吃粥一边问道。
“有些年头了。”钟墨道。
云梦初打量了钟墨半晌,又问道:“看着你也不过弱冠之年,总不该是自小便认识我二叔吧?”
钟墨闻言看了看云梦初,对方又道:“我二叔自我懂事起便未曾离开过凌霄峰,我也不记得他有你这么个朋友,你若说认识他,除非是在我不记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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