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大历年有跨年夜放烟火的习惯,不到十点足球场就挤满了人,老师学生,还有附近居民,三五成群谈天说地。张释与怕冷,虽然这几天升温,但夜里也要到零下好几度,于是不打算凑这个一年只有一次的热闹,裹紧羽绒服快步回了宿舍。
跨年夜对张释与来说和一年365天中的任何一天都没什么不同,他回宿舍后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床上睡觉。屋外烟火盛开,张释与的床对着窗户,偶尔也能看到天边被火焰映照出的色彩,他看了一会儿,慢慢闭眼睡着。
然后在0点0分准时被吵醒。依旧是沈务的电话。张释与在思考要不要把沈务拉进黑名单里,以免他老是这么三天两头的大半夜扰人清梦。鉴于沈务这几天和他相处还算愉快,张释与思考再三还是接了。
“先生,下次您要找我能白天找么?”张释与接了电话没给沈务反应的时间,先发制人开口说道。
沈务被堵了一下,也不生气,“释与,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张释与有气无力地说,现在才十二点,张释与被吵醒后再睡很困难,还好明天不上班。
“你……睡了?”沈务语气里三分讶异七分懊悔,张释与的毛病他知道,只是没想到张释与睡得这么早,“那你后半夜……”
张释与不想纠结于此,岔开话题,“今晚我在电视里见着先生了。”
“是吗?”
“嗯,一个慈善晚会,先生真帅,”张释与调笑道,“恐怕全场女士都要拜倒在先生的西装裤下了。”
对于相貌,沈务一向不在意,听张释与这么说,知道他是取笑,内心却还是有几分高兴的,“那你呢?”沈务这句完全是脱口而出,说完后自己心里也是一惊,急忙改口,“释与,今晚我能见着你就好了。”
“先生说笑了,时间不早了,先生少喝些酒,注意安全,没什么事就挂了吧。”张释与听沈务第一句,觉得他问的有些不像话,后面补的那句更不像话,没了聊下去的兴趣。
“好,再见。”沈务这次竟然没有故意扯话题,挂的很果断。张释与推测是他那边估计真的忙不过来。
张释与电话刚挂就收了笑,手机随手扔在枕头边,下床开了电脑准备熬一个通宵,他晚饭吃得早,又在墙角拿了盒泡面准备当宵夜吃,这边面刚泡上,床上的电话又响了。
张释与懒洋洋拿了电话,号码格式有些奇怪,他犹豫几秒,还是接了,“喂?”
那头久久没有回话,张释与又问一遍:“没人我挂了?”
“别挂!”电话那头的人急忙说,“释与哥,是我……”
声音有几分熟悉,张释与不太肯定,“沈清?”
“释与哥,新年快乐,”沈清语气稍顿,“我本来想掐着点跟你说的,结果你电话一直占线……”语气里能听出几分委屈。
“新年快乐,没事挂了吧,电话费挺贵的。”张释与不耐,要说沈清是沈务儿子呢,父子俩一个样,都有打电话掐点的毛病。
“释与哥,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沈清那头笑容有些苦涩,“我在这边很不好,释与哥,你当年一个人在外边,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是不适应,多参加社团活动,多交几个朋友,慢慢就好了。”张释与的面泡好了,撕了盖子搅动两下,顺便敷衍着沈清。
“释与哥,我现在才觉得自己蠢。但凡我真为你想过,我们是不是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你是蠢。”张释与烦躁地把泡面推到一边,“但不是因为我。沈清,你从小众心拱月惯了,是不是任何人对你好都是理所当然?”
“你一门心思扒在我这,不过就是小孩子心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真蠢,但凡你要是稍微回头看一下,但凡你要有点脑子,我们两个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么不尴不尬的地步,也不至于有人暗地里不知道为你心碎多少回。”
都说当局者迷,张释与觉得沈清不是迷,他简直就是瞎。
“你惦记着给我拜个准点的年,我谢谢你,不过我劝你不如给你哥打个电话问候一声。他这一年为了你……估计也是操碎了心。”
张释与说完就挂了,三两口吸溜完面条,无事可做,干脆打开工程继续调试他的代码。
……
沈务这边抽身出来已经凌晨,沈湛在他身侧稍后站着,父子俩脸上都有些疲态。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沈务拍拍沈湛肩膀,“今天辛苦你了。”
“父亲,我想跟你请两天假。”
“去看阿清?”
沈务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去吧,多陪阿清几天,也算是替我这个做父亲的挂记他了。”沈湛只道他们俩兄弟从小关系就好,况且沈清一个人在外头沈务也不放心,他想起沈清对张释与还惦记着,又嘱咐道:“你跟那个臭小子说,什么时候他想通了,什么时候就回来。”他说这话面不改色,沈湛都觉不出半点不对。
“谢谢父亲。”
沈湛一刻也等不了,半夜就要出发,沈务也不拦着,由他去了。沈清在日本,沈湛去找他了,沈务无处可去,想想,干脆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张释与楼底下。
沈务站在张释与门口和他通电话,“释与,开门。”
张释与正在为一个bug急得抓耳挠腮,沈务说话之后他还沉浸在程序里,身体去开了门,脑子才后知后觉:“先生?”
张释与脸上被自己着急抓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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