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一定要造。”哈森担心地看着坐在窗户下的少年,“再拖下去恐怕竣工期要拖延了……”
“当心我让你把你拖下去!”艾洛斯恶狠狠地瞪着哈森,这个正直的护卫队队长今天居然没有去巡逻,而是跑到皇宫来找自己,“闭上嘴,你想让别人都知道我在这里吗?”
“就算逃避财政会议,可是今天的要政会议怎么也不去参加?”哈森犹豫了一会问,“大臣们因为今天出的告示纷纷要求觐见……”
艾洛斯晃晃手:“交给恩波和撒克洛好了,反正他们昨天晚上都商量好了。”
哈森刚要说话,墙边的转角走过来一个瘦小的少年,黑色的头发和明亮的眼睛,干净利落的衣服几乎让人忘记他曾经是一个流民,只不过身材依然瘦弱的像只营养不良的小鸡。
“咦,大人?”拉里手里抱着一件外套,走过来向哈森鞠了一个躬,“午安。”
午安?已经中午了吗?哈森不由得抬头看太阳——果然,不知不觉已经在皇宫里找了陛下一个上午了耶……
“呀,该去吃午饭了。”金发少年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哈森转头一看,那个金发少年将金发随意地扎了一个马尾,脱下了猩红色的象征皇室的昂贵外套,换上了一件史加利特布料的藏青色长外套,“把这件外套放到我的房间,我们在喷泉的宫墙那里汇合。”
“好的,陛下。”拉里乖乖地抱着那件猩红的外套跑开了。
“当心我衣服上的宝石!”艾洛斯在后面压低声音叮嘱他的侍从。
拉里回头鞠了个躬:“好的,陛下!”
“陛下,您该不会是……”哈森觉得自己自己护卫队的责任又变得沉重起来了,“想跑出宫去吧?”
“这帮人今天估计是不走了,我可是想吃顿安生饭……”艾洛斯一边自己整理袖口,一边说,忽然猛地抬起头,指向哈森后面,“哇,美女!”
“什么?”哈森不明所以看向身后,可是身后空无一人,回过神来的哈森气急败坏地转回身——哪里还有什么国王的身影,只剩下墙边错落的花枝在轻轻晃动,“陛下!”
艾洛斯在另一边的梧桐树上看着哈森往另一边跑去,等他跑没影了才轻轻跃下来,这棵高大的树枝到地面的距离,他轻松地就像走下一阶台阶一般轻快。
他继续整理着袖口,一边向宫墙走去。午间的阳光落在他年轻的脸庞上,金色的眼睛懒洋洋地眯起来,刚走到宫墙边,就有人叫住了他。
“艾洛斯?”
艾洛斯转过头,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哎,诺曼?”
诺曼穿着一身洁白的教会长衫,只在领口与袖口用金丝线绣着教会的标志,看起来整洁又彬彬有礼。
“午安。”诺曼向他点点头。
“午安,”艾洛斯露出一个微笑,对诺曼招招手,让他走过来,谁让他站的那个地方太明显了呢,“现在是饭点,难道你是来皇宫蹭饭的吗?”
好像第一次有人说他蹭饭,诺曼笑了笑:“差不多吧,你呢?”
艾洛斯拉着诺曼往宫墙的石阶上走:“我?在等我的随从呢。”
诺曼的手被艾洛斯拉着,看着对方手指上的蜘蛛戒指笑了笑:“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主人等随从的呢。”
“哈哈,我们约了去吃饭呢。”艾洛斯站在宫墙上。
在希尔铎的历史上,曾经有七次被围城的历史,敌人的军队一直杀到了宫外,却没有能进宫来,这和宫城的坚固与高大有很大的关系。将自己的家建造地固若金汤是所有国王该干的事,不过对于艾洛斯来说就无所谓了,毕竟对他来说,只要自己强大,巢穴是否坚固一点也不要紧。
高大的宫墙上,可以看到上城区的整洁街道和行人,再过去就是下城区与贫民区的喧闹,整个皇都尽收眼底。
艾洛斯深深吸了一口空气:“这种天气真不适合商量什么国家大事。”
诺曼也看下去,皇都繁荣而喧闹,比起一区来倒真是热闹了不少:“大贵族们看到今天的告示大概都来了吧。”
“不过……”艾洛斯转头感兴趣地看向诺曼,“这个告示也有损教会的利益吗?”
“差不多吧,”诺曼淡淡地说,好像在说一件跟他毫不相关的事情,“在运往边境的军用物资中,教会占了两成。”
教会拥有的土地相当多,除去一部分用于自己的日常食用外,还会卖做军需,可想而知,这个告示一出,教会的利益也跟着受损。
“咦,你代表教会来抗议吗?”艾洛斯困惑地看向诺曼,他一直以为诺曼应该是那种祭司神官之类的实习生,毕竟他太年轻了,而教会的掌权者大多已经老得跟财政大臣同辈了。
诺曼抿抿嘴,有些无奈地回答:“我是跟着枢机主教来的,不过嘛,宫廷太大,走散了。”事实上,应该是枢机主教跟着他来皇宫的才对。
“这样啊……”艾洛斯点点头,“走散了没关系吗?你要去哪里?”
诺曼偏偏头,笑了一下,“等下我自己问人就可以了。”
艾洛斯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拉里匆匆跑过来:“啊,我的随从来了!”他向正往这里跑过来的拉里招了招手。
“他看起来……”诺曼皱着眉头看着那个活像一具骷髅架子的孩子,应该说贵族都是剥削阶级,可这也太可怜了点,“有点瘦。”他委婉地说。
艾洛斯赞同地点点头:“啊,他真的太瘦了,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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