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徽为难道:“庄哥,他今天请假了。”
“请假了?怎么回事?”庄叙头也不抬的翻开一个文件夹,听席徽道:“他父亲住院了,好像挺严重的,祁麓昨天就请假了。”
“这样啊——你打个电话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哦好。”
祁寻一个人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手里的故事书,他不认识字,只能翻着看里面的图片,时不时的咧着小嘴笑起来,床上的祁大丰摸摸他的小脑瓜,也笑呵呵的。
祁麓推开病房门,手里拿着两个保温桶,祁大丰气管是老毛病了,一到了季节变化的时候,有时候会严重到喘不上来气,祁麓这两天都不敢大意,坚持让祁大丰在医院多住两天,花钱不要紧,病能治好就行。
“麓啊,你请假你们领导让吗?”
祁麓笑起来:“怎么不让,你就别担心了,我们领导人挺好的,我请两天假不碍事。”
“你啊,干嘛花这些冤枉钱啊,我自己在家里躺着也没事,你现在就是个小实习生,还随随便便请假,我告诉你领导不喜欢你这样的,耽误人家挣钱,人能留你?”
祁麓摇摇头:“你想太多了,来,先吃饭,寻寻,吃饭别晃来晃去。”
庄叙翻看了一眼日程表,凤凰镇的搬迁款已经到位了,一个星期之内就会和村民签合同交钱,庄叙还惦记着萍水村的两个孩子,每户的二十一万,一半给孩子那个无良的妈妈,另一半他已经找好借口先给拦下来,本来想让祁麓带着钱去一趟萍水村把孩子上学问题解决了,公司里除了席徽他只相信祁麓了。
等到第三天祁麓还没来,庄叙傍晚带着席徽去医院探望祁大丰,正好碰上祁麓坐在医院的花园里吃盒饭。
祁麓看见庄叙赶紧把剩下的饭菜一块扒拉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庄哥。”
“你爸怎么样了?”
“老毛病,躺两天应该就能好了,我明天就能回去上班了。”
庄叙笑起来:“不着急,好好陪陪你爸爸,家人最重要。”
三个人进去看祁大丰,祁大丰见到庄叙还挺激动,看见庄叙带了不少东西还有些过意不去,趁着祁麓出去的时候让庄叙劝劝他赶紧回去工作,这两天他住院就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庄叙想起了刚才祁麓在外面吃盒饭,五块钱的盒饭,连点肉末都找不着,祁麓这么个大个子肯定吃不饱。
“下个月的薪水已经打到你卡上了。”祁麓和席徽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庄叙晚上还要加班提前走了。
祁麓不解:“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席徽白他一眼:“给你你就拿着呗,省着点花,下个月没你的钱了。”
祁麓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酸酸麻麻什么滋味都有,想了想突然笑起来:“是庄哥让你这么做的?”
席徽哼了一声:“不告诉你,对了,公司附近有一所幼儿园,庄哥已经给提前打好招呼,明天就能带着寻寻过去了,你不能老让寻寻和你爸爸呆在一块,他都五岁了,不和同龄人多交流交流以后上小学怎么办?幼儿园离公司近,你上下班接送都方便。”
祁麓嘴上应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庄叙来家里找他的那次,他从庄叙的眼里看不到怜悯和同情,他看见的只是单纯的欣赏的目光,所以他心甘情愿的跟着庄叙进了欣瑞,而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跟错人。
——
唐曼云扶着庄晓念进了医院,庄晓念被放出来后,可能被吓坏了,这两天感冒不断,带着口罩和墨镜,脸色苍白,脸颊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捂着嘴咳嗽了一阵,抬头时突然瞪大了眼睛,甩了唐曼云向前跑去,一把抓住了庄叙的胳膊。
第30章
庄叙看完祁大丰正要往外走,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登时吓了一跳,第一眼根本没认出是庄晓念,直到庄晓念声音嘶哑的叫起来才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
庄晓念因为生病已经没有力气叫了,抓着庄叙的胳膊,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那种地方是人待的吗?!每一秒都是煎熬,一清二白的人都害怕那种地方,何况她还做过那么几件亏心事,简直如坐针毡度日如年,被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木了,回去就开始发烧说胡话,一直到现在也没好利索。
她思来想去到底得罪了谁,最近除了把庄叙捅上八卦她没干过别的,越想越觉得是庄叙暗中派人把她弄进了派出所里,是庄叙在报复她,她又想起从小到大和庄叙发生的过节,如今庄叙又跟踩了狗屎运一样,和温总订了婚,她越想越嫉妒,越想越寒心,心里的恨如同将要破堤的洪水,今天在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是不是你举报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庄叙想要推开她,无奈庄晓念抓得紧,他只能向后退了一步,用腿抵住庄晓念想要靠近的身体:“你先放开!谁举报你你找谁去!”
“就是你你还不承认!”庄晓念说着突然呜呜哭了起来,这架势在外人看起来就好像两个吵架的小情侣,给庄叙恶心的不行,庄晓念越想越委屈,伸手想去删庄叙耳光,被庄叙一把掐住了手腕,狠狠地向后别去。
唐曼云看女儿受欺负站不住了,庄天鸣和谢蔚然离婚后她也就不用再看庄叙眼色了,当即上前想把庄叙摁住,让庄晓念好好扇一顿,新仇旧恨加在一块,连谢蔚然的那一份都加在庄叙身上。
唐曼云嘴上劝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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