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于外面的漆黑森森,白色小门内的房间却是异常亮堂,虽然只有头顶的两盏白炽灯点亮着,但整个房间内却白得有些刺眼。
刚刚跨进房间,就被着白色闪的眯上眼的陈慕虞紧了紧手中的小包,随即就听到声身后一声的清响,转头就发现身后已然原本半敞开的小门已经彻底关上,与四周的通白墙壁关联在一起,要不是还能依稀的看到一条细缝,根本发现不了这里其实还有一扇门。
“什么问题!”
“啊?”
被身后清冷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陈慕虞愣愣转头看了过去,不过二十平米出头的小房间内,上上下下都粉刷上了一种亮白色,这才使得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整体极为通亮,内部的布置倒是非常简单,一张靠墙的楠木靠椅对面是三张同色的凳子,剩下的就只有四个角落分别伫立的盆景架子,不过只有一面的两座上分别放置着不同的绿色植物,品种也有些稀少,至少陈慕虞一样都没认出来。
而发声者,也就是领着她进来的那位苏医师则定定的坐在那张楠木靠椅上,皱眉看着陈慕虞,在发现她愣神的当下却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上上下下的将她彻底扫视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被眼前男人扫视的当下,陈慕虞徒然有种被对方看了个精光的感觉,一股寒意和羞耻猛然窜上心头,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双手护胸抵在身后的墙壁上,一双俏丽的柳眉不知不觉已经刀了起来。
“白血病么!”
然而对面突然出声的一句话,却令陈慕虞刚刚露出来的些许怒意,顷刻间就凝滞在猛然煞白的小脸上,小嘴微张着看向一脸淡然的坐在楠木靠椅上的青年医师,双目对视了片刻后,紧抱在胸口的双手失力落下。
对,白血病,正值春月年华,事业生活一路顺顺当当的她,却突然被这个世界开了一个惨白的不能在惨白的玩笑。
作为现世堪称不是绝症的绝症,白血病本质就是一类造血干细胞恶性克隆性疾病,而对人体最大的危害也就是造血能力的极端衰弱,自从年初年中查出自己身患这种绝症,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各种途径的反复复查检查,再到后来一次次的绝望,陈慕虞其实已经开始放弃,而眼前这趟寻医,不过是她在闺蜜的推荐下,垂死挣扎般的死马当活马医罢了,不过…
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期望,对方竟然单纯的通过观察就发现了自己病症,虽然理智一点的人或许会怀疑三分,毕竟如此玄乎的勘查很像是事先串通好的,亦或者瞎猫碰到死耗子一般的胡扯,但显然此刻的陈慕虞已经没有这个胆子去猜测什么,脑袋微微一低,撇开对方突然有些炙热的视线。
“对!白血病!要治好我的病,需要什么代价!”
低头半响,陈慕虞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再次接上了对方的眸子,视线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甚至带上了一丝坚韧和锐利。
“呵,有它,就不需要其他代价了!”
苏一略带惊讶的挑了挑眉,对于绝症患者,他见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甚至会专门找到他的,大多数都是现世定义中的绝症,其中大部分者精神都已经接近崩溃,纵使少部分意志力坚挺的,也从来没有如眼前这位给他的感觉一样…新奇。
“那张残币是玉儿借我的,我的代价,我自己给!”
似乎是感觉到了不远处那张仍旧带着些许模糊的脸上,露出的那丝玩味,陈慕虞收起一脸复杂的情绪,抿嘴走到对方对面的一张凳子上,平视着眼前着青年冷冷说道。
“东西既然到我手里了,可就由不得你了!自我介绍一下吧!”
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明显的嘲讽,苏一捏着手中的那张残币晃了晃后,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
“陈慕虞!”
冷着脸瞪了一眼两米外的那张脸,这会儿她也发现了不对劲,撇开四周晃得人眼有些难受的光亮影响,眼前这位高瘦男子的脸仍旧给人一种模糊朦胧感,纵使陈慕虞这么近距离的直视也无法看清,仿佛始终有一层白沙蒙在他的面上,不过这一路过来的诡异似乎已经让她有些不小的适应,对于这种怪异情况也没太多大惊小怪,只是硬绷绷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
双指摸索着的半残纸币一个反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苏一起身走到陈慕虞跟前,低头直直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精致小脸黛儿,嘴上虽然赞叹着但却有意无意的带着几分亵意,饶是陈慕虞此刻的心态也不禁怒意上涌,本就板着的脸忍不住挂上怒意,尤其是对于眼前这位越发肆无忌惮的眼神,更是让这股怒意爆发开来。
“我不看了!”
猛地站起来,陈慕虞有些警惕的说着,带着一脸的恼怒就想向着旁边挪过去,不过还没挪动几步,身子就猛地一寒,一股熟悉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上来,四周并无支撑物的情况下,只能趔趄着跌坐在最左边的凳子上,恍惚之际,耳边却是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呼喊。
“陈慕虞!”
“哎…”
下意识的回了声,陈慕虞就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刚刚还在自己正对面的那个可恶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后,而刚才那声怪异的呼喊真是出自对方。
带着一股莫名的毛骨悚然,陈慕虞刚想回头看过去,一只冰冷彻骨的手就拍在了她的脖子下端,瞬间令她僵直在那里的同时,身后的那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脊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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