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冰儿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她眉头一挑,黑鹰在她身上的眼神就没离开过。
“吃这个”。
黑鹰给她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
厉冰儿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黑鹰吗?
“怎么了?不喜欢吃这个吗”?
见她没动手,黑鹰问了问她。
“不是不喜欢,只是在想你怎么性情大变”。
她眼神平淡,说完,往嘴里塞了一块肉,慢嚼细咬着。
“习惯就好了”。
见她吃了自己夹的,黑鹰嘴角一扬,脸上是舒心的笑容,心情不禁好了起来。
“我从来没问过你真名叫什么吧”?
她不是个好奇的人,这么久以来想都没想到过这个,见他有些正常人的情绪,她随口就问了出来。
“想知道吗”?他眼神微闪,她也会问自己的事吗?
真名?再过几十年,或许连他自己都会忘记了吧
“你说,我听,不说,也行”
她不会勉强别人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况且,这人还是她老大。
“程季南”。
厉冰儿挑眉,想不到黑鹰的真名还这么有文艺范儿?听这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斯文人。
“还不错”。
要是按照她的风格来说的话,这名字的确还不错,要说最好听的,那必须是陈洛和洛诺。
“曾经,我也这么认为”。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黑鹰更适合他,他野心大,有统一黑帮的想法,做一只野心想展翅高飞且利欲熏心的鹰,这名字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吧。
“等哪天你倦了,那就是用回你名字的时候”。
她给他夹菜,微微笑。
会有那么一天吗?答案当然不会,就算他倦了累了想离开,可他到死也不会忘记自己曾被欺负过的日子。
他嘴角一勾,笑了。
……
厉冰儿回去见没人,想着他也睡了,所以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灯都没开。
她进了浴室洗了澡,就钻回了被窝里。
虽然是春天,可天气还是有些凉的,她也不喜欢开空调,总觉得热热的会让他兽性大发。
床上的男人凑近抱过她,低眉闻了闻她嘴唇。
“吃过饭了”?
“嗯”。
她窝在他怀里。
“我还没吃呢”。
厉冰儿抬头看他,笑:“那走吧,下去我给你做”。
“你会做”?他低眉看她,有点儿不相信。
“还好,至少可以吃”。
她冲他笑笑,然后整理了一下睡衣,从他怀里退出来。
方御天也起来,他可想好好尝尝她的厨艺,心里微微跳了跳,随即淡然,只要现在好就行了。
伸手拉过她手,两人就这样下楼了。
厉冰儿盯着锅里的面条,眼神微微闪烁,随即把小碗里的葱花倒了进去,用勺子拌了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中碗,用筷子挑进去。
她把一碗色泽鲜明的面条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眼神盈盈,她对自己煮面条的技术还是挺自信的。
方御天看她自信的笑容,心里微微一动,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厉冰儿双手撑着脸颊,眉角满是笑意,伸手摸了摸他脸颊,然后邪恶的笑了。
方御天被她突然的这一摸搞得呆住了,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随即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吃着面。
厉冰儿走去电视旁,把碟子放在dvd里,按了一下,然后回到沙发坐着。
“我是一颗冬天的树我在想你
我是一颗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你像一阵春风拂过我的生命
却只留下一段回忆给我
你像一朵浮云掠过了我的年轻
却只留下一段伤心给我……”
她闭上眼睛,认真听着这首歌,她心里明了,听着很有感觉。
“怎么喜欢听这种类型了”?方御天吃好,把碗筷放回厨房,漱了漱口,洗洗手回来坐在她旁边。
“我在这里等你等成了冬天的树
把思念开成了花静静守候你经过悄悄等待你经过……
我无法寻觅你的影踪我只能想你
我是一颗冬天的树我在等你”
她转头望着他,微微一笑:“听起来还不错”。
他笑,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想抱她,可某人不让抱,拉着他手就上楼去了。
她依偎在他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晚安,陈洛”
“晚安,洛诺”
她进入梦乡,做了一个美梦,她梦见他带她去了普罗旺斯,他们生了许多小孩子,他们白头到老。
他伴她入梦,做了一个长梦,他梦见自己离开了她,梦见她哭得很绝望,她说她要陪他死。
他猛然睁开眼睛,心里疼痛,额头有少许的汗水,他低头看向怀里熟睡的人,心里一抽,嘴角微微扬了扬,眼角一弯,流下一滴眼泪。
他苦笑,陈洛,其实你很自私,自私到想要她和你一起离开,可是呢,可是你心里再怎么想,却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因为你想她活着,活的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可是你怎么能想象她以后依偎在别人怀中,做着他们曾做过的事?这种疼痛无法用语言说明,却足以让他窒息。
所以你想要大度,大度到希望她不要这么爱自己,心里这样想的,可却还是忍不住一次一次要她,不是身体需要,只是觉得这样更贴近,身体的结合你才会觉得她和自己是相连,是连接的。
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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