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洲收回看向地下城的眼神,看向白宵的方向,正好与白宵的眼神相对,白宵眼神中的恶意充分的暴露在了一人一猫的面前。
看到苏意洲突然转过身来,白宵也不慌,不闪不避的看着苏意洲的眼睛。
他和苏意洲都穿着一袭白衣,苏意洲站在占星崖顶,衣袂飘飘,像是皎皎明月,而他坐在占星阁中,看起来如同在月夜里绽放的昙花一样,两个人出乎意料的相衬,只是白宵眼中的恶意使得他身上蒙上了一层阴鹭,倒是没有苏意洲看上去那么出尘。
苏意洲的声音借由夜风传入了白宵的耳里,倒有些缥缈的意味:“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白宵:“洗耳恭听。”
“顾容与是你我共同承认的君主,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何不想让我留在他的身边,不过为了他能够成功的问鼎皇位,我答应你,日后绝不与他见面,我们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一同助他可好?”
白宵对苏意洲本来就有些惜才之心,此时听了他的建议也觉得可行,只要伴星离帝王远一点,自然就不会对帝王产生那么大的影响,况且,有了这个人的相助,顾容与成年之前稳定天下将不再是问题。
思忖一番之后,白宵干脆的答应了苏意洲的意见。
360在一旁看着自己宿主瞬间解决了白宵这个隐患,觉得宿主真是棒棒哒,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某个小婊砸在他们背后捅刀了。
次日一早,苏意洲便在承筠的护送下离开了凤鸣谷。
而顾容与并没有发现,某人已经过上了传说中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日子。
他还被困在阵里,没错,他已经发现他所在的城池是一个巨大的阵,每过一个时辰,城中的布置便会转换一次,正如他所在的花楼,现在已经变成了客栈。
“吱呀”一声,推开了一间屋子的房门,顾容与有一瞬间觉得这件屋子已经尘封了很久,甚至连这座城也已经沉寂了千年。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了,虽然知道白宵的意图就是让他单独破阵,可心中还是残存着微薄的希望,希望能够在某个不经意的地方和苏意洲碰上。
随着一扇扇门的打开,顾容与的心渐渐的凉了下去,没有,那个人不在这里。
直到推开最后一扇门,在里面看到一袭白衣的身影,顾容与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哥哥。”
桌子前的白色身影转过身来,顾容与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不是他。那人笑眯眯的看着他:“小友是在叫我吗?”
不是苏意洲,顾容与连装都懒得装,冷声道:“认错人了,我先走了。”
那人也不生气,仍是笑着:“小友要去哪里?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
顾容与神情戒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大大方方的任由他打量,神情坦荡。
皱了皱眉头,顾容与看着这个似乎是凭空出现的男子,心里隐隐觉得跟着他一定能找到阵眼的线索,于是点了点头。
男子见了他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他道:“我姓苏,名箴言,字瑾轩。不知小友名姓。”
顾容与一听他的姓,连他后面的话也顾不得了,忙问:“你姓苏?你和苏意洲是什么关系?”
男子仍是一副笑笑的模样:“大概是我的弟弟吧。”
顾容与高兴到:“真的吗?”
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那还有假吗?”
顾容与上前一步道:“我叫顾容与,是苏哥哥在游学的路上认下的弟弟,在这里拜见哥哥了。”
他本就生得好,任何人看到他的笑脸都不会拒绝,苏箴言也不例外,他似乎一瞬间就忘了顾容与才开始的时候那冷冰冰的样子。
两人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决定要结伴同行,并肩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苏箴言突然倒在房门口,他的心口处,赫然扎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血瞬间渗透了他白色的衣裳。
他神色惊惶,还带着不可置信,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问为什么。
顾容与冷笑一声:“下次,在说自己是苏意洲的哥哥之前,别忘了先将自己身上的血腥气遮掩一下,苏家可是书香世家,不是土匪窝。”
“噗嗤”一声,顾容与拔出了苏箴言胸口处的匕首,苏箴言瞬间就吐出了一口血,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却直直的指向顾容与,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顾容与蹲下身子,用他的衣摆擦了擦匕首,凑到他的耳畔,轻声道:“凭你,也配穿白衣?”
丢下满室的血腥,他走出了这间屋子,下一刻,客栈变成了一间酒楼。
顾容与站在人声鼎沸的酒楼中,默默的笑了,这种考验人心的东西吗?不知是他多久以前玩过的游戏了,还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致来呢。
不过,在看到一个茶博士之后,让他瞬间改变了这个主意,沸水倾入紫砂壶中,又迅速倒出,倾洒在杯中,待烫杯温壶之后,又再一次注入沸水,然后放入茶叶,迅速的盖上壶盖用沸水遍浇壶身,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简直和那人的动作一模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顾容与苦笑,简直像是苏意洲给他中了蛊一样,不管做什么都会想到他。
?
☆、落城成孤倚(十)
? 这时的顾容与无比的痛恨自己当年在夫子讲五行八卦和阵法的时候没有好生听讲,现在才会因为找不到阵眼被困在这里,可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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