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古辰焕开车一离开别墅,男人便立刻询问了一个时常跟着古辰焕的手下,这才获知今晚陪古辰焕赴宴的男人是谁。
那个曾不可一世的少爷!那个曾诬陷自己偷他手链,命令辰哥抽自己一百耳光的男人,时天!
“居然会是他?!”男人攥紧手掌,英俊的脸上除了有咬牙切齿的恨意之外,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辰哥为什么要带一个自己找了四年,恨了四年的男人赴宴?!
古辰焕开车到时天的公寓楼下时,时天正倚在公寓楼下的一面白墙上等古辰焕,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时间,一脸的不耐烦。此刻的时天,已经换上了古辰焕给他的那件昂贵礼服,一身高贵而又神秘的漆黑色西装,领口系着根银白色的领带,加上时天面容英俊,且气质有股拒人千里的清冷,身材也修长健美,所以不仅是人衬衣服,更有衣服衬人,这件奢华的西装将时天映衬的更加耀眼。
也许人的高贵真的是从内而外散发的,这个男人或许从不把自己当作落魄的少爷看待,他在自己的外表面,依旧铸着一道冰冷的墙,无论他的真实内里,有多脆弱,有多渴望得到一份安全感。
聪明的可怜人从不会乞求老天爷手下留情,他们只会不断的巩固自己的心墙,因为他们永远坚信,靠人,不如靠己。
“走吧。”时天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面无表情道。
古辰焕启动车,平稳的开在路上,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你脸上的肿消了不少,看来那药很有效果。”
“是啊,不枉古老板特地让人送过来。”时天望着前方,冷冷道。
“到了地方,你就不能这么叫我了。”古辰焕的声音很轻和,“叫我辰焕。”
淡淡的瞥了眼视线镜,古辰焕很轻易的察觉到了时天在听完自己话后,嘴角流露出的那抹不屑。好像在说,真恶心。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收紧,但古辰焕依旧保持着眉目不动的平和状态。
“你放心。”时天清清冷冷的回答道,“上流君子的宴会,我很在行,无论是宏观还是细节,我都会做的非常完美,而且还会,十分谨慎。”
“你在防我?”
“没有,因为我防不住。”
古辰焕阴笑,“我要是想害你,会跟你绕那么大弯子?”
时天也笑,“杀人手段无数种,不见血的,最可怕。”
第十六章 顽劣!
古辰焕带时天所赴的宴,是k市资产庞大的珠宝商亨原常耀,为迎接儿子原轩从国外留学归来的洗尘宴,由于原家的珠宝生意世界闻名,资产数惊人,所以原家在商界具有极强的威望,一场接尘宴,成了商政名流的汇集地。
宴会在一艘豪华游轮上举行,此刻的港湾口,价值不菲的私家车停放一片,迎接宾客的侍者面带标准的客笑,牵引着从车上下来的贵妇绅男上游轮。
车刚进入港湾口,时天远远的便看见了那艘流光璀璨的游轮,天还未全黑,游轮上,已照耀出奢靡的光色,有些,刺眼。
时天已经忘记自己上一次奔赴如此高端的豪宴是什么时候,四年清冷的忙碌,将他少爷时的奢侈回忆消磨了很多,四年来他竭尽全力的想忘记曾经拥有的辉煌,因为每在身体疲累想起时,心底便泛起浓浓的苦涩,他表现的无所谓,不在乎,心,却疼痛不已。
坚持四年,这种苦涩的疼痛感,似乎也已经麻木,时天明白,平民就是平民,一只被拔了毛的孔雀若不正视自己的身份,展翅炫耀在世人眼里的,就只有丑陋。
瞥见时天眼底的那抹伤怀,古辰焕勾起嘴角,阴笑道:“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离上流社会很远?”
时天知道自己不小心将心中的伤感浮于眼中,于是转头望着窗外,像是在转移话题,淡淡道:“你为什么不带司机?你自己开车的话,会让人觉得你的身份一般,而且你的车在这么多豪车里,貌似也只算得上中档,光是一个‘星辰’的收入,因为也足够让你开价值百千万的车吧。”
“靠一辆车来决定我身份的人不会主动靠近我,也不值得我去主动交好,所以我不在乎自己开的是什么车。”古辰焕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至于我为什么要亲自开车,很简单,心血来潮。”
时天没有再吱声,只是皱着眉,嘴里嘀咕一句,莫名其妙。
到现在,时天都不太清楚古辰焕的老底,他在网上,将k市的商豪圈搜索了个遍,也未找出古辰焕的名字,所以他不明白,古辰焕到底靠的什么,让万诀梁那样的k市老姜都对其恭声恭气。
思来想去,时天觉得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古辰焕的黑。道势力,已经足够让那些白道商亨胆颤心慌。
侍者为古辰焕打开车门,古辰焕下车后,走至时天那边的车门前,很绅士的为时天打开车门,时天很配合,下车后,很自然的挽上古辰焕的手臂,英俊清冷的脸上霎时柔笑如风,他望着古辰焕,声音非常温和,“走吧,辰焕。”
时天说完,便转头望着前方,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在他说完话的时候,古辰焕平静的眼底,那一抹非常明显的异动。
“你学的很快。”古辰焕迈着稳健的步子与身旁的时天向前走,不冷不热的笑道。
“是我装的很像。”
“是吗?那看来我找你做舞伴是找对人了。”
游轮内置大厅与甲板相通,从内而外,奢华糜致到了极点,时天挽着古辰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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