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重量压了上来,唐羡想抽身,可奈何腰正被人压住,她全身提不起力。
盛时彦这回跟她来真的,唐羡动弹不得,她抬头看他,他逆着光,薄唇紧闭,在下雪天略显昏暗的光线里,细密温和的光斑映射下来,他宽肩窄腰,精壮的身躯散发着男性的气息。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不到半米的距离,唐羡也忐忑地回望着他,她第一次觉得盛时彦的气场竟然是这么强大,她想躲,可转瞬间,她手臂便被人用力箍紧。
她眼前一暗,柔嫩的嘴唇又被人含住,她眉头一拢,只觉得唇部又涩又疼。
这是今天他第几次吻她了?唐羡数不清,她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了。喉咙里涌进了一股腥咸,她嘴好疼,她知道是她唇流血了,盛时彦用指腹替她擦拭了一下,支吾着说,“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也不等她回应,便又吻了上来。
……天翻地覆之间,唐羡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又晕又沉,她侧着头,光滑的额间覆上了一层薄汗。
盛时彦吻她的同时,修长的手指还紧箍着她的手腕。唐羡不甘心,挣扎了两下,可她力气哪有他大,不一会儿,她的力气慢慢地变得虚无,直到最终完全消失殆尽。
好像过了好久,他将她单手抱在怀里,拉开一点距离,眼神重回温柔,好像在等着她的反应。
看什么看……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流氓!
唐羡又羞又恼,车座椅倾斜的角度,再加上被他微微抬起的后背,她整个人姿势都极为难受,盛时彦恰巧抬头,深色的眼眸迎上了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他扬唇,手臂一松,她整个人顿时处于失重的状态,唐羡慌忙,手肘下意识地往后撑去,可无意间的起落,她这下反倒是把自己整个人都送回到了盛时彦的眼前。
“这么主动?”
盛时彦挑眉,车厢里突然变得十分安静。
“……”细嫩的皮肤本就敏感,唐羡脸颊涨红得不成样子,她耳根发烫。“你够了。”她手肘撑着身子,缓缓地往后腿去,细白的小手挡在身前,尽量地跟他维持着距离。
事情发展到这样,他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够了?
盛时彦拨开她手指,翻了个身,他再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他喘息时的温度很高,她能感觉得到。
她不知道他的感受,他迁就了她很多次,这两年没有她,他一个人在国内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他家里人都无从得知,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唐羡抿唇,她也不傻,大概能感觉得到一些。
她拦不住他,喉咙一时哽住。唐羡咬着嘴唇一脸的为难,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他,她只想找个委婉一点的措辞,可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多错多,她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她怕自己会火上浇油,毕竟他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看准了她的娇羞和退让,盛时彦神色一黯,手指一挑,他稍一用力,将她纤瘦的两臂弯到背后,气氛好像有所转变,有人将沉默打破,转而便忘乎所以。
“你……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唐羡气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由他把控,她无力反抗,她就好像他怀里的洋娃娃,任由他随意摆布。
盛时彦并没有多言解释,他这样对她也是她逼的。
“想咬就咬我,别咬自己。”
他撬开她牙齿怕她咬伤了自己,她嘴唇刚才都流过血了。
“……”说不清是温暖还是柔情,唐羡心头一颤。
闭上眼,唐羡受不了,她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男人,她第一次栽在他手里算是她倒霉,她没心没肺,可是现在呢,她明明都要跟他离婚了,结果临门一脚,她又栽了。
“盛时彦,你要想好,你这样对我,我回头可以告你的。”
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等她工作之后赚够打官司的成本,她砸锅卖铁也要告他。
“唐羡,我们还没离婚。”
她如果想告他她可以告,但是在那之前他还是要好心地提醒她,原则上来说,他和她这样合理且合法。于国内来说,她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他用强,没有法院会受理这样的一桩案子,毕竟他和她的婚姻状态还算正常。
唐羡被他气得无语,车厢里空气闷热,她浑身难受。
“我求你,你不要这样折磨我……”
迷蒙间,唐羡的视线渐渐氤氲,额前细密的汗水浸湿了短发,盛时彦穿过一片阒然盯住她的脸。
“那你也别折磨我好吗?”
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他们本不需要相互折磨,如果她肯给他一点回应,哪怕一点,他到今天也不会这样对她。
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他拉起她无措的小手握在手心,唐羡不肯,盛时彦略显无奈,她又开始躲闪起他,盛时彦知道她害羞也害怕,虽然他和她相识不短,但真正接触太少,结婚之前正赶上他事业的上升期,他和她聚少离多,两个人一旦靠近,她会紧张会不安会害怕,他全都能理解,毕竟他是唯一拥有过她的人,他知道,他可能对她还不算百分之百的了解,但他保证,他会在在日渐缓和的关系中慢慢发掘她的性格和习惯。
空气里几近迷离,唐羡要疯。
“我一会儿就要跟你离婚……”她坚持不到两个月了。
盛时彦抽空看了眼手表,“嗯,民政局现在应该下班了。”
他会负责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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