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杰修也掏出自己的卡,他的金卡依旧完整。
劫难,是冲着苏以安去的。
魏杰修担心道:“你要不要请个假回去躲躲?”
“不用,今晚争取早点下班就是了。”苏以安又掏出一张金卡,“你看,我的卡多着呢,随便碎,碎了还有哈!”
啪!
金卡裂成了两瓣。
苏以安:“……”
魏杰修:“你还有多少张?”
“三十多。”
“按这个速度,你确定能熬到晚上?”魏杰修把自己的卡一股脑儿全塞了给他,“赶紧收拾,我帮你请个假!”
苏以安离开公司后又买了一箱子金卡,他抱着箱子走了一路,啪啪声不绝于耳,上公交的时司机还以为他带了炮仗,要开箱检查。
车上站满了人,苏以安见挤不进去,只好站在门边。
司机道:“往里面走,别挡着门哦!”
“好多人,挤不进去啊。”
“好多人???”
身后上来一个大妈,挤开挡路的苏以安,往车厢里面走,她穿透了满车的人,一直走到窗边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
在她看来,座位是空的。
可苏以安眼里,那位置上正坐着个老头,大妈这一屁股,直接坐在了人家的大腿上。
那老头拄着拐杖站起来,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哎!”
他穿越紧闭的后门,走了出去。
苏以安不敢再看了,他像个门神,杵在门前,直到到站才飞奔下车,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小巷子其实是两栋楼之间的空隙,常年不见阳光,又阴又湿,却是回家的一条捷径。
“请问,几点了?”身后有人问。
苏以安俩手正抱着箱子不好拿手机,他想找个干净的地方放箱子,可地面上湿哒哒脏得要命,苏以安只好回头说:“抱歉,不方便看时间……”
身后空无一人。
咦?奇怪了?苏以安满头问号地继续走,没走几步,身后又有人说:“几点了?”
苏以安回头,身后依旧空无一人。
四周渐渐起雾了,意识到不对劲,苏以安撒腿就跑,身后的人又说话了,叫魂似的喊:“苏以安!苏以安!”
不能应!不能应!!!
叫魂一声比一声紧,苏以安几乎要被自己的名字洗脑了,他受不了了,大吼一声:“他不在!有事打电话!”
雾气越来越浓,苏以安在雾气里撒腿狂奔,不知是跑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或者是更长的时间,苏以安跑得两腿发软,巷子还没到尽头。
苏以安跑不动了,停了下来呼呼直喘,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抓住了苏以安,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雾气中伸出许多手抓上了他,苏以安奋力挣扎,手一松,箱子掉在地上,金卡散了一地。
更多的手缠了上来,将苏以安拖往浓雾深处,苏以安从兜里摸出护身符朝身后砸去,凌昭侠送的玩意还真起了作用,雾气中响起一阵尖叫,抓着他的那些手突然消失,苏以安身子一轻,连滚带爬地抱起箱子又要逃,可还没跑出几步,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踝,苏以安摔在地上,更多的手缠了上来。
苏以安手脚发麻,一点劲儿也使不上,他想起了凌昭侠,可凌昭侠如今不知所踪,再也没人能救他了。
“救命啊——救命啊——!!!”苏以安放声大叫,四周全是浓雾,一只手从雾气中伸出,卡在了苏以安的脖子上。
苏以安再也说不出话了,他徒劳地扒拉着脖子上的手,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这时,不知哪儿响起一声鸡鸣,眨眼间,雾气散去,巷子恢复正常。
挑着鸡笼的小贩正好拐了进来,见苏以安倒在地上,连忙放下笼子,跑去扶他。
鸡笼里的大公鸡凶猛地扑腾,撞得笼子哐哐作响。
苏以安抓住小贩,大吼了一声:“危险!快走啊!!!”
“啊???”小贩惊得跳了起来。
巷子里还有一对情侣,被苏以安吓得愣在了原地,那男的胆子小,还以为真有什么危险,顿时发出一声惊呼,返身就跑,女孩回过神,一跺脚,追在男朋友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跑出了巷子。
易拉罐被风吹动,嘎啦嘎啦地滚到苏以安脚边。
有住户打开窗,破口大骂:“吵个屁呀!脑壳被门夹了是吧!”
啪,关窗。
小贩满头问号地看向苏以安。
苏以安却看着大公鸡。
大公鸡安静下来,也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民间流传着一种说法,公鸡的阳气最重,专克阴邪,特别是五彩锦鸡,更是纯阳克邪,颇具灵性。
而关在笼子中的这只,精神抖擞,红冠金背青长尾,苏以安越看越觉得,没准这只鸡大爷就是他的吉祥物。
鸡大爷以两百块钱的价格卖给了苏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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