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中石紧张的揉搓一下双手,故作轻松的扶着眼镜道:“一定一定,我与童童是大学同学,从小就是邻居,感情深厚的很,我疼她还来不及呢,就是中国那边的工作太忙了,时常要出国很久,家里面多亏有童童在,我不会亏待她的,许姨您放心吧!”
“恩,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的,但凡事稳扎稳打不要太急进,希望你不要让我跟老爷子失望。”
说着戴起墨镜高雅的转身漫步离去,像来时一样让人迷雾重重。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鲁迟,哪怕,一眼。
转过身的童昕也注意到了鲁迟的异样,慌忙走过去用手抹去她额上脸上的汗水,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紧张的问:“小迟,你怎么生病了吗?满脸的汗,浑身冰冷,是不是着凉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鲁迟已无法言语,边摇了摇头边机械的呢喃着不要去医院,要回家,她要回家去找爷爷。
童昕拥揽住鲁迟转身对韩中石说:“你照看好颖儿,我把鲁迟和刘念送回家去,这孩子病了。”
刘念也扶着鲁迟帮着童昕把她扶上车,童昕白皙光滑的手腕熟练的打火,挂档,有条不紊且动作娴熟,白色的沃尔沃平稳的疾驰在洒满清凉月光的道路上。
到了家里,让刘念把洗澡水放好,扶着鲁迟进了洗手间,把她被汗水浸透的衣服脱掉,让她仰躺在浴池里。
看着她已经明显进入了精神恍惚的状态,嘴里不停的念着什么,童昕低下头,凑近,却仍然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听她说的语调应该是中国话,唤来刘念,让她听听鲁迟在说些什么,刘念停顿片刻,用韩语缓缓解释到:“她说的是,妈妈,一直在重复念着妈妈。”
童昕和刘念同时沉默了。
童昕环抱双臂,凝望着鲁迟,心里复杂的对刘念道:“她是不是想家了,想她妈妈了,可是怎么能忽然就如此了呢,之前还好好的。”
刘念颔首想了想,摆了摆手,无奈的回答:“小姨,她的妈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很小的时候她的妈妈就走了,她搬到我们镇上的时候就只有她跟她爷爷两个人。”
一抹心疼升腾起飞迅速揉散传至童昕的心房,像一粒沙石细细碎碎揉捻着每一处神经。
心疼她的坚强,更心疼她此刻的脆弱。
“念念,你夜里睡的实照顾不了鲁迟,今晚你去客房睡,我跟她一起睡。”
刘念也知道自己晚上睡觉容易打醉拳,没准把鲁迟踢下床去也是可能的,虽然很担心鲁迟,但是小姨毕竟是大人,看她也很喜欢鲁迟的样子,那她应该会照顾好鲁迟的。
“小姨,她样样得第一,什么都优秀,学习厉害,武术也厉害,今天之前,我一直感觉她是无所不能的。今天的她,太意外了,你一定要照看好她。”童昕沉重的点了点头。
刘念忧心忡忡的回到客房,在被子里翻来滚去的翻腾,平时只要头沾到枕头上马上就能睡着,今天却倍觉难熬,小迟今天是怎么了呢,这么反常,混沌中想着明天她醒了必须一定要问清楚原因。
童昕轻柔的帮鲁迟清洗着身体,看着这具充满年轻活力的身躯,已经开始发育的身体,散发着少女淡淡的清香,皮肤白嫩柔滑,身体比例很好,双臂与大腿上有着匀称的肌肉,看来她还是个爱体育运动锻炼的孩子。
虽已为人妇,人母,平时却要一个人照看小孩,从家乡搬来九里,生意还忙碌,更没有时间结交什么要好的朋友,让她的骨子里更加的羞涩保守。
虽然同为女性,视线却不敢下移,额上泛起微微的汗珠,清洗完慌忙拿起浴巾包裹住鲁迟,半扶半抱的把她带到卧室的床上,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挺沉的,看着没几两肉,个子却比同龄人高很多。
打开空调,给她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呼吸平稳,已经不发冷汗了,也没有发烧的迹象,应该无大碍了。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慢慢关上房门,赶回饭店。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第一时间赶回家里,简单说了下鲁迟的情况,让韩中石抱着已熟睡的女儿去另一间客房休息。韩中石含糊的应着,打着哈欠去了客房,心想对一个中国人干嘛那么关心。
童昕走到浴室自己洗漱整理一番后回卧室,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躺上床,虽然白天忙累到头疼,这一刻却是失眠了
。
低头垂眸看着鲁迟,回想着与她相识的种种,倔强的小头发此刻也柔顺的服帖在额头上,高而挺的鼻梁,浓密的眉目,眉头紧锁着,五官多么清俊的一个孩子。
她与念念同岁,才14岁的孩子,本该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享受中学的生活,享受父母的疼爱,却是什么让她背井离乡来到韩国呢?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在饭店做苦力打工,她的爸爸妈妈呢?
如此善良,正直,优秀的小孩,到底是一对怎样的父母会忍心抛弃呢?
等她醒来一定要问问她今天的事情,并帮她解开心结。
童昕决定以后要多关心爱护她,像对念念一样疼爱。
这个谜一样的中国小孩。
明天,明天她醒来会是什么反应呢?
作者有话要说: 重病在身,奈何自己又倔强不服输。
不写完自己心中所想就不甘心。
从小身体就不好,已经习惯了药罐子的生活。
感谢点击阅读的各位,还有留言的朋友,真心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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