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青这话才骂完,挣扎无果的罗惟立即接了上去。
“是!”罗惟两眼冒火,不甘示弱的大吼,“老子是他-妈-的憋着了,怎么地?!你他-妈-的也不看看因为谁!你以为老子想去那种地方?睁眼闭眼全是一群死基佬!要不是你他妈一的这个混蛋没事就撩持我,把老子弄的欲-求不满的我犯得着上那地方遭罪去嘛!”
骂出来就痛快了,看到藏青脸上的愕然,罗惟干脆胳膊一撑,把自己从藏青身下拽了出来,然后照着他肩膀就是一拳。
妈-的,解气!
“老-子喜欢的是妹子!胸大屁-股大的妹子!老子不是死基佳,一直都不是!”罗惟说这话时,绝对是声情并茂,他还比划了个葫芦形状,以展示自己的喜好,比划完了,他又给了藏青一拳,“有那么多人等着爬你床,你个土豪怎么不去挨个临幸,你撩持我干啥?!还没完没了的,把老子弄的都分不清性取向了!”
他有啥办法,他不去那地方证实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对藏青有感觉,很强烈的感觉。
罗惟这赤果果的话让前面俩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们的笑声让罗惟想起这里不止他和藏青两人,这些话让人听了不管是谁都会不好意思,不过罗惟这会儿在气头上,不然他也不会把心里的话都骂出来。
他完全没觉得不对劲,飞起一脚就踹在前面的隔屏上,“妈-的,笑个屁啊!”
没见人打架嘛!
罗惟这一下很有成效,前面立即静音,然后他转过来,继续瞪着藏青。
他牺牲就够大了,这家伙还这么说他,一想到刚才在酒吧藏青说的话,他就特想抽他。
与虎视眈眈的罗惟对视着,须臾,藏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耳朵还疼不?”
罗惟愣愣,他下意识的摸摸耳朵,气焰当即熄了不少,他悻悻的靠到车门那边,嘟囔了句,“早不疼了。”
藏青的眼晴始终跟着罗惟的耳环,那天之后罗惟就没再让他上药,恢复的情况他不清楚,不过赤金替他看过了,说是没问题。
那时候,藏青担心的不是罗惟的耳洞是否会被人看出是新的,而是那家伙还疼不疼。
剑拔弩张的气氛因藏青的一句话消失不见,车内的气氛缓和不少,这些天都是一个人,罗惟无聊也焦躁,情绪发泄后人也舒服不少,他瞅了眼藏青,摸着自己已经痊愈的耳洞,问道,“你来干啥?不是说不能来么。”
“是不能来。”他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但这里不行,他更不该和罗惟有任何接触,可是,藏青没做到。从箱子里拿出个正正方方的盒子,递过去的时候见罗惟正在摸耳朵,他先是拍了他手一下,然后才说话,“别摸耳朵,你瞅着好了,这才几天,搞不好还会发炎,药还有吧,别懒,天天都得擦。”
消毒的药擦个两三天就差不多了,藏青后来让赤金给罗惟送了些帮助恢复的药水,他嘱咐过让罗惟一定每天都要擦,可是这懒的连澡都尽量精简的家伙够呛会按着他的意思做。
说到擦药,罗惟就有点心虚,他想起来才会擦两下,也没有藏青擦的认真,每次一看到这耳洞思绪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所以现在他没敢理直气壮的说他照做了,支吾两声就算蒙混过关了。
果然他看到了藏青不满的挑眉。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按时擦的,”罗惟投降,他梗着脖子嚷嚷两声,“我说你大老远跑来这里不是就为了监督我擦没擦药吧?”
不管这是不是关心,罗惟心里这会儿都暖洋洋的。
“给你送这个。”
接过藏青的盒子,上面没有任何包装,罗惟直接就打开了盖子,他看到了同款式的饰品,然后就狐疑的瞅了藏青一眼,“我生日是在六月份。”
换做别人早都对天翻白眼了,面对罗惟的‘二’,藏青很冷静,他指指里面的东西说,“你会组枪吧?”
一句话换来罗惟一声抽气,他这才仔细看了看那些东西,一个吊坠,一个手环,还有个皮带扣,这些东西加起和……罗惟看出端倪,拿到手里反反复复的检查几遍,看向藏青的眼神满是讶异,“这……”
他不是不该带着么……“带着防身,以备不时之需,放心,查不出来。”
这三样东西组合在一起就是把迷你手枪,子弹一共三发,很小也很精致,藏青让他随便放在哪里都行,越显眼越好,这会让人误以为只是摆设。
罗惟直接把这三样东西裁在身上,枪,永远都会给罗惟安心。
“谢了。”
看着罗惟的笑容,藏青淡淡道,“我的时间不多,不能在这里多留,马上就要离开,你小心。”
大老远跑来就见了几分钟,有点没必要,可罗惟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多此一举。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多待一会儿,麻烦就会多一分,罗惟明白这个道理,确定藏青的事情交代完了,就主动打开了车门。
“还是那句话,放心,我会办好的。”
车厢内的藏青点了点头,不过在罗惟将要关门的时候,他抓住了他的手,“你回来之后,我有话要对你说。”
藏青的眼神依旧平淡,似无风湖面一般,那语气也十分平常,可就是这么一句话,让罗惟突然有种胸闷的感觉,他唔了一声,看看藏青就甩上了车门。
罗惟走了,藏青没有目送他离开,他安静的坐在后面,犹如雕像。
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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