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掌门事小,盖因掌门宽和端方,必不会与你计较,但若是得罪了苏岩师兄,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什么?你说王法?苏岩师兄会告诉你,什么是王法!
认错态度诚恳的,最多被打断四肢,在床上躺半年;不识相的,直接丢给爱宠打牙祭。崇华派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苏岩师兄的坐骑,是掌门特地去苍辽秘境捉来的上古凶兽——駮,葬身兽口的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连执法长老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还敢去触霉头?
所以,当那些三两聚集着,或练功或偷懒或呆的崇华弟子看到那朱红色的凶兽气势汹汹地御空飞来时,竟是一哄而散,不约而同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逃逸,怕是连门中小比是也没有这么卖力过。
本来还心怀不满的及涯在见到众人如鸟兽状逃散时,顿时觉得心里莫大的满足,耀武扬威地昂嘶吼了一声,不慌不忙地一甩头,落下了崇华主峰——秋叶峰。
偏殿九寒宫外立着一溜儿青衣弟子,见了及涯,忙不迭低了头,生怕这活阎王肚子饿了找上他们,因而也就无人注意到它背上的女人。
崇华与其他玄门一样,历来看重尊卑长幼,阶级观念根深蒂固。
门下弟子分为灰色麻衣的记名弟子,青色绸衣的入室弟子,以及白色锦衣的亲传弟子。
至于几名峰主及座下最疼爱的嫡系真传弟子,代表着最高层权利集团,自是不在这些严格的等级划分中,穿衣也是各凭喜好。
这些青衣弟子,已经是步入崇华中层的入室弟子,只等被师父看上收作亲传,便是前途坦荡,无可限量,然而见了苏岩的爱宠坐骑,却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儿,可见其在崇华地位之高,威名之盛,几乎无人敢拂。
九寒宫为秋叶峰偏殿,是历任崇华掌门的居所,比之议事的主殿清明宫也是不遑多让,守卫森严,闲杂不能靠近。
而对于及涯来说,进九寒宫根本不需要通传,就像是进自家一样轻车熟路,如入无人之境,直抵内堂。
才进了庭院,就听自家主人清冽如泉的声音:“及涯。”
“嗷~”听出隐隐的不悦,及涯卖乖地低吼一声,立马撒开蹄子屁颠屁颠地奔进声音传来的厢房。
惯会察言观色的及涯瞥见主人淡淡的眼神,小心肝一抖,把背上的女人撅到了地上,连蹦带跳地向着主座上的清雅女子扑去,又是蹭又是舔,惹得那人不由轻笑一声。
堂堂上古凶兽,却把自己当成了撒娇卖萌的小宠,使尽浑身解数讨好着,让身为主人的苏岩万分嫌弃,不忍再看,低叱一声:“休得放肆!”
及涯听得主人恼怒的喝声,却是有恃无恐,只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泫然欲泣地看着主座上的女子,生动似会说话。
那女子约莫三十来岁,眉目如画,气质如仙,嘴边噙着一抹淡然和煦的微笑,风华内敛,真真应了那句“人淡如菊”。
她伸手摸了摸及涯的耳朵,在它享受地从喉咙里出咕噜噜的声音时,对着苏岩柔声说道:“岩儿,莫怪及涯。”
冷冷的眼刀狠狠扎向大难临头尤不自知的及涯,苏岩却是乖顺地颔,恭恭敬敬地低头:“是,师父。”
这座上的女子,便是苏岩的师父,崇华的掌门——叶知秋。
“那这女子……”余光瞟了一眼趴在地上没有动静的女人,苏岩蹙着眉头请示道。
“嗯……留下吧。”叶知秋温和的目光在那女子身上停留了一会,慢慢漾开了一个优雅的笑,她的食指轻叩了一下扶手,对着门外扬声道,“把丁叮叫来。”
2入崇华
“嘤……”童彤慢慢睁开了眼睛,“唰——”地阖上,又“唰——”地睁开,像是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又反复几遍睁眼闭眼的动作,这才有些郁闷地眨巴着眼睛望向眼前正对着她微笑的男人,嘴里嘟囔着:“没道理啊……我明明记得看到了一个极品大美人,怎么变成了一个x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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