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在意的。”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许茜靠近些,“真勤奋,一开学就这么刻苦,真是羡慕呢。”
林清浅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会跟他说的。”
“真的?”许茜的口气像发现新大陆般高兴,“那拜托你了,我和她们打赌过,赌叫张天烈来上课,你一定要帮我赢,拜托了!”许茜双手合十,做出很虔诚的样子。
“嗯。”林清浅耐心地回答,“还有什么事吗?”他指指自己没做完的题目。
“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你学习了。”
许茜跑出去,和等她成果的几个女生会合。
“搞定了?”一个女生问。
“那是,不过林清浅那人真是呆板,问一句才答一句,累死了。”许茜挥挥自己的头发。“你确定那次你看到的是张天烈?”
“不确定啦,我视力没那么好,在对面的楼怎么看得清楚啊?”
“真是奇怪,他既然来了干嘛不直接来教室?跑到对面的楼,难道是--?”
“他喜欢我们其中的某个女生?”
“不会是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4
在时光的推移中,林清浅有的只是和名字般,清清浅浅,与世无争。在绚丽多姿的大学校园里,他基本上处于无声状态。人家还在大楼前热浪劲舞,在操场上施展身姿,他却默默地在图书馆看书,每天如此。除了一件事,让他有些介意,他倒认为自己没什么不好。
那人前两天都没有出席,许茜一直缠着他问,叫那人来了没有。他犹豫了很久,可是自从开学以来,和那人碰面的次数寥寥可数,他要怎么说。
这天,图书馆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透过玻璃窗,映衬出外面一瓦蔚蓝的天。林清浅望着那处,有些失意。那是他吗?是不是看走眼了?林清浅擦擦眼睛,这次看清楚了,真的是那人,刚好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而且和一个女生在做那样的事情,就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林清浅知道自己心里头掠过一丝哀伤,也就一瞬,他告诉自己,只是看不惯这人的行为而已。那人长得高大,面目又受女生欢迎,在大学里,男女那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才是,可林清浅就是讨厌在自己的视线里出现这样有碍眼睛的事情。
于是,林清浅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里边,眼不见为净。
该怎么说,那人已经无药可救了,还想着来上课吗?
为什么要这么浪费钱呢?如果没心思读,还来大学干什么?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那人时,他旁边女生对他说的话,他是穷,但他志不穷,因为穷才更要读书,只是他疏于这么跟人家解释。也是,人和人本质是不同的,有的人可以坐在宝马上神气地走,有的人只能在泥尘里打滚。凡事少管,不该管他自是不去理会,人只要管着自己,社会就和平了。不要越界,各自遵守自己内心的标尺,社会还会发生什么大的事呢。不过,林清浅还是忽略了一点,人因环境而改变,环境迫使人改变,有时候,人还不得不做出些改变,才能适应这环境。
到吃饭的时间,林清浅很准时收拾书本去食堂。
食堂里人头攒攒,林清浅感觉有些晕眩。
这天回宿舍,因为实在犯困,林清浅想回宿舍躺一下。
谁知当他推门而入时,发觉那张大床上,那人正捧着本书,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看着。
林清浅叹了口气,准备着关门要出去。
“喂!”
林清浅刻意躲着那人,知道只要不犯界,两人自会平安无事。
“我这么可怕吗?用不着天天躲着我吧?”
张天烈从床上站起来,慢慢朝他走过来。半掩的门斜斜地落下林清浅的影子,而正好那人就踩在上面,和他的交融。林清浅习惯性地低着头,沉默着,不搭话。
如果不是确定的答复,他一般都不知如何应对。
张天烈站在他面前,足足高林清浅一个头,用气势压倒了眼前这个瘦小的人。
“你中午困了累了就回来睡,不要介意我,我只是今天提前回来,没有下次。”张天烈将手放在林清浅握住门柄的手上边,狭长的眼斜斜的,头微倚在门边,注视着眼前人。
林清浅放下手,“那我进去睡。”
他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不说就交代不过去,“你能来上课吗?”他补了句,“班长说缺太多课会影响下学期,可能会留级。”说完他走了进去。
“你在应付了事吗?”张天烈皱眉,“不用原话照搬吧?”他跟着走进去。
“她是这么讲的,总之,你能去还是去吧。”林清浅从床上探出头,没想的是张天烈此时站在他床边,他探头,而对方仰头,两人一下子对视上。
林清浅迅速移开视线,不知为什么,林清浅不能以正常的心态和那人对视,他甚至觉得那含着太多他看不清的东西。
张天烈回到自己床上,看那本不知翻到第几页的书,闲暇之际,他会抬头瞥一眼对面床上的人。如果换做之前,张天烈都觉得自己彻底疯掉了,有一天他也会这么规矩地在床上看书,看来地球真的有逆转的时候。
你能来上课吗?张天烈被这句话弄得心里头软软的,他不自觉地勾唇一笑。
此时,教室里头,发生着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那个传闻人物坐在教室第二排,自己舍友后面的位置,安安静静地翻着书。这堂课,几乎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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