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亢龙递上手绢,等他擦净眼泪,道:“呼乐,听你方才说,你在河上也有一条船?”
呼乐点头道:“是的,有一条,是条有两个桅杆的大船呢!只不过二副是个汉人,处处和我不对付……”
“唔,我有一批货,想从河里走,既然你就在河上做事,我想办法找你就是了……”
“不知影王是什么货?”
陆亢龙哈哈一笑,道:“马你敢不敢运?”
呼乐一听,居然跳起来,惊呼道:“马?!”
陆亢龙奇道:“马怎么了?”
呼乐道:“当年有一件奇事,唔,是在影王回北边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在水上做水夫,有个马场老板叫康照,从前都从武关运马,后来武关不通,只得改走水路,谁知靳老大不但不收他的货,连客船也不让他上。他被靳老*得上不了船,要去襄阳,只好从河对岸的山里走。结果一走就再也没回来,听说带了六个保镖也没保住性命,被人一剑刺了个通透。我不知道为啥子这个钱靳老大不赚,但他从不运北边来的马却是千真万确。”
陆亢龙道:“唔,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之前也在他那里碰了钉子,这可有点难办,怎么样,我多给你两成运费,你替我把货运过去?”
呼乐面有难色,陆亢龙哈哈一笑,道:“我自然不会为难你。我知道你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只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却是越做越穷,实在不是办法……”
这句话看来说到了呼乐心坎里,呼乐应了一声,马上就要开始倒苦水,不料陆亢龙一抬手,打断他道:“天色不早了,马上要宵禁,我们先回去了。呼乐,我们有空再叙旧!”
呼乐被他生生打断,一副老血梗在胸口的模样,好不容易吞下去,只得道:“……好,影王舟车劳顿,早些休息吧,我送你出去。”
四人走出巷子口,陆亢龙又长叹一声,道:“当年我就是在这和卜德打了一架,不打不相识。如今人物两非,唉,唉,唉……”
这一句话,又引得呼乐落泪。
等众人走远,康禄赫问:“教主,何以忽然走了?”
陆亢龙又是哈哈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我瞧水卜德的这个小狼崽子憋着一口气在,且让我再撺掇撺掇他。”
康禄赫摸摸鼻子,艰难道:“幸亏十年前我眼睛尖,在沙漠里发现了你。”
陆亢龙道:“老康何出此言?若不是你发现我,我早就晒成了一具干尸,哪还能祸害别人?”
康禄赫道:“非也非也,你这样的祸害肯定侥幸不死,到时定要来祸害我圣教,明父慈悲,幸亏我天天练眼力。”
陆亢龙并不和他计较,装作没听见,带头走在最前面,再不给康禄赫与他搭话的机会。康禄赫嘿嘿一笑,也不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又出去见同学(guihun)了哟~这里又是窝的天下啦~
发现喜欢大师兄的人好少哦,可是窝好喜欢这种说教人妻暴走面瘫大师兄呢……
☆、55爱何欲何 一
翌日清晨,银锁穿戴整齐,拉着阿曼道:“阿曼阿曼,与我一道去找水沉香吧。”
“少主干什么要找水沉香?当心她再凶你!”
“她要是凶我,又如何?”
阿曼含情脉脉地看着银锁道:“那阿曼只好替少主杀了她,出一口恶气。”
银锁笑骂,“谁让你不告诉我暗恋赫连什么滋味,害我还要去问别人!”
阿曼又涨红了脸,道:“少主又欺负我,我偏不陪你去!”
“什么……为什么不陪我?”
“当然是我要去找赫连……”见银锁张大了嘴看着她,阿曼扑哧一声笑出来,“骗你的,教主有密令,让我去给康旗主打下手。”
“他要弄什么好玩的了不告诉我?”
“定是少主的手套破了没法补,才叫我去穿个针什么的。”
银锁撅嘴道:“消遣我!我不和你玩了,我自己去。”
阿曼忙道:“少主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中午有好吃的!”
银锁跑得飞快,很快消失在屋脊上。
只不过码头这么大,要找水沉香可不大容易,没有阿曼照顾,她只得取掉面罩,四下查看。
她遍寻不着水沉香,却看到了那蓝衫汉女百无聊赖地和之前那几个汉人青年男女蹲在屋檐底下。
本来银锁嫌她气焰嚣张,又不能好好出手教训,半点不想看见她,就要去往别处,忽然听她讲了一句“走,去找水沉香”。
她来了精神,偷偷跟在后面,果然在船坞后面的一条小路截住了水沉香。这里虽然时有人往来,见蓝衫汉女围住她,却都装作没看到,甚至同是白虎蛮,也没人出言阻止。
蓝衫汉女像是故意撞上水沉香,借故与她推搡起来,废话倒是一句都没有。汉女将她推到一旁小巷子中,先是不分青红皂白一顿乱拳 。
众人打累了,接二连三站起来,另一个汉女道:“小安,天天这么到处找她多麻烦,不如把她的脸划花了,她就不敢再出来了。”
蓝衫汉女一瞪,道:“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丢到河里。”
“那便动手啊,你来。”
“我可不想杀她,我说划她的脸就行了。”
蓝衫汉女嘲笑道:“你哪有那个胆子,你连刀都没有。”
水沉香眼见不对,想偷偷逃跑,不料那两个汉人青年手中绳子一甩,就把她两只脚都捆了起来。蓝衫汉女一脚铲在水沉香身下,把她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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