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这位大哥,两万六是底价。我可以说,整个古玩街只有我能拿出这价格来。”要钓鱼就要先抛饵,饵抛的好,不怕鱼不上钩。好整以暇的喝茶,大有不成就拉倒的样式。
男人沉思半晌,点头。“成交!”
“好,一起八万六,转账还是现金?转账现在就能操作,现金则要到银行取给你。”掏出手机,摇摇。
“现金吧。”转账还需要手续费。
“行。”起身,交待服务员茶先留着,到银行把手续一办抱着布包再回来。直接忽视上面五本,翻出最后一本仔细瞧。瞧了约半个小时,才容易的掏出电话,拨了手机里存的第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是一个年轻男人接的。“哪位?”
“呃、你好,我叫许楠玉,找李老先生。”一时没转过弯来,还以为打错了,想来应该是其余人接的电话。
“请等一下。”田飞拿着手机到花园,对正在浇花的李老道:“李老,是上次那个买盒子的少年。”
放下水壶,接过电话。“怎么?又有什么好东西?”
“老先生,还真的有件好东西,想问您方不方便,我送去您那?”
“行。”说了个地址,对田飞道:“准备好茶,我要招呼客人。”
☆7、大漏
这边许楠玉包了书,搭车直奔,面对眼前这片宽广的别墅区咋了咋舌,车直往前开找着最里面一扇门停下。
司机也颇为感叹:“小兄弟,你找的什么人呀?住这么好。”
“我也不太清楚。”
“哟,不清楚就找?这区越往里越好,地价也是最贵的,可别找错了。”
付了车费笑笑,抱着东西按门铃。
“请进。”应门的老妈子早等着了,领着许楠玉到客厅。
李老坐太师椅上,手上功夫茶顺序走的行云流水,雅致异常。
“老先生。”
“来了?坐,先喝杯茶。”亲自烫杯子,亲自倒茶,许楠玉连忙起身表示受宠若惊。
田大海在后眼神狂闪,要知道李老泡茶的虚荣,就连谪系儿子都没这福份。
双手捧着茶杯,屁股坐半边,腰身挺直,表现的像个学生。一小杯茶分数口品尝,口齿生香、耳鬓生风,轻笑:“小子有幸。”
说茶好,未免俗气,说泡茶的功夫深,未免有点奉承的味道,干脆一句‘有幸’即包括所有又奉承的所有,不俗即雅。
“你这小子。”李老看穿他的心思,伸手轻点,再给他倒上一杯,两杯茶罢。
许楠玉主动把布包解开,直接拿出最有价值的那本,推到李老面前。
瞧眼许楠玉掩不住的得意,李老净手,带上眼镜开始翻看。看完放下,问:“你说说。”
“小子也不知说的对不对,请老先生点评。”起身虚心的一恭手,坐下再慢道:“这是清朝乾隆初年京城所流行的一种范本的手抄本,纸张书定都是当时普通的型式,保存的也颇为完好。”手抄本比印刷本更为值钱,因为是抄袭者一毛一划勾勒出来的。
“古书本就易毁难存,资源不可再生,存量稀少。”李老点点头证实这的确是清朝古书,再道:“既然已经说到这了,你就说说你对古书的了解。”
“那小子现丑。”正神,慢道:“古书有:艺术价值,科学价值、历史价值,讲究真品、精品、保存完好,因为好多真品精品被精心呵护,看起来就像新的一样。古书收藏年代是重要因素,久远的又是精品论页卖是正常,稍次一点的论册卖。同一时期版本看内容,经史子集四部分类。史类稍次些,子集珍贵之物占多数。存量少越少见的就越珍贵。而手抄本则是古书类中又一特殊类别,因为它别于印刷本是可量产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抄袭者精心而至。”
“不错,手抄本在某些时候也是印刷本的母体。就跟母钱与子钱一个概念。就你这年龄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不错了。那就说说你这本。”李老笑眯眯的看着他。
“范本不在经、史、子、集内,属于杂说,按理这类杂说绝对入不了老先生的眼,可是它的抄袭者却绝对弥补了这一缺陷。”伸手翻开古书第一页,轻点作者旁边一个印章。
古印章于现代普通人来说,就是鬼画符,但对李老这类跟古玩打了几十年交道的人来说,并不难。“纪晓岚。”
许楠玉轻笑。“纪晓岚是清朝乾隆期大学士纪昀的字。”
李老点头,示意他再说下去。
“纪晓岚还是白身的时候,以抄书为生,这是历史已经证实了的。他的字体岩柳体却有书圣风骨,集力道、文雅于一体,很好认。”
李老笑眯眯继续问:“还有呢?”
许楠玉深吸一口气,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里的印章。“我仔细研究过,发现这枚印与前页印虽说是一个人名,但印花与印体却有微小的区别,相比于前更有力道、更清晰、印花也更为鲜艳,所以我很大胆的猜测印章与印泥朱沙不再是同一种,而是比之前一种好上不少的官方用品。也就是说前一枚是私印,而后一枚则是官印。同一本书分两个时期著作,分别是白身之前与白身之后。”白身则只是文人‘纪晓岚’,白身之后,意义就大不相同了,‘清朝第一大学士,纪晓岚’,这个身份则可以让同一个人写的字,卖出天差地别的另一个价钱。“我看过书中字体,发现前后区别的确巨大。”
李老拿过古书,翻动。“前一页与后一页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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