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宫和冬宫那边……”飞影问。
“暂时也不要告诉他们。”陆鼎原明白飞影说的是夏天和冬离。“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惹他们平白担心。”
“可这毒……”飞影和小何子同时发问。
“小何子你再尽力试试看吧,如若真的解不了,我会再找传人继承我这宫主之位的。”陆鼎原淡然的说道。
“宫主!”
“主子!”飞影和小何子几乎没给吓飞了魂儿。
“好了,”陆鼎原打断看似还有许多话要说的飞影和小何子,“你们都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飞影和小何子相互看一样,皆无法,只得无言相继退下。
因为知道飞影就在暗处守着,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表情,陆鼎原转身又回转了密室。到了密室,陆鼎原不禁苦笑出声,跌坐在地上。“呵呵呵……”他这短短二十六年的一生,还要多悲惨才算底限?不能人道已毁去了他大半的人生,而老天居然还嫌他废的不够彻底,连他的武功也要夺去了。听说这毒发到最后,不能动不能言,连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着,但却是死不了的。陆鼎原不禁一抖,如若真是如此,他到宁愿早点了结了自己好些。
也许,是该找个人接替自己的宫主之位了。找谁好呢?
十数天来,小何子和飞影每日早晚分别找陆鼎原汇报各自成果,却都是一无所获。韩量还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高深莫测,不过据说近日开始对医术产生了些兴趣,常常找小何子或春荷问些草药的事或要些医书看;小何子则是十几日搅尽脑汁也没找出解毒的良方。相较这两人,陆鼎原倒是有些发现的。
“这毒发的诱因怕是因行功而起的。功行则发、功止则隐,且我如若在寒玉床之上练功,则发的越发厉害。”这一日,再小何子又一次皱着整张脸来回事的时候,陆鼎原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小何子。
“这么说这毒属寒?主子毒发时可是觉得浑身冰凉吗?”小何子更近一步问。
“正是如此。”陆鼎原点头。
“如此说来,主子可要小心了。”小何子眉头皱得更紧。
“此话怎讲?”陆鼎原隐隐也有些猜到了,不过还是由小何子说出来,才能确认。
“主子练的玉虚功本就属阴寒,一般寒毒本不易侵,但一旦寒毒入体,说明这毒本是喜寒之物,越是寒它便越是欢。此毒发做,听说滞顿的不止内息,还有气血,长此以往,不但功废且身形残障。主子功寒,发作的当是比之常人更凶猛些。所谓更凶,不只是发作时淤滞更厉害、更痛苦,还有……”小何子看了眼陆鼎原,后面的话说的不但声音更低,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陆鼎原的表情。“如果别人发作一年后才全身血脉淤滞,导致无法自理的话,那么主子您,大概,也就半年……”
“还有多长时间?”虽然小何子话说的含糊,但陆鼎原却是听懂了的。也就是他至残的时间比普通人快一倍。
“这,奴才并不敢肯定,但……”看着自家主子发白的脸色,小何子抓着陆鼎原的手,几乎哭出来,“但只要主子不运功,当可以拖得久一些。小何子……小何子一定给主子找到法子的!”说道最后,是真的哭了。
“还有法子吗?”冷香宫的人在江湖上走动的并不多,冷凝香在江湖上流出的更是甚少,解药就更是没人知晓了。冷香宫的人不会自曝解药,中了此毒的人更是没一个在江湖上走动过,所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虽传闻中毒的人都跟冷香宫的人回去过着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去了,但毕竟谁也没见到。更有甚者,传此毒无解,中毒者不是终身瘫痪于床被人伺候着,就是早就入了地府见了阎罗。
“有的,一定有的。”不忍主子难过,小何子拍着胸脯保证。“此物喜寒且至阴至寒,只要我们找到至刚至阳之物,一定能克制住它的。”
“至刚至阳?”陆鼎原不禁被小何子挂着泪的急切模样逗得泛出点点笑意,至少他的这些属下是真的关心他的,“什么东西?龙血吗?”
小何子眼睛“呼”的一亮,“未尝不是?”
“行了你!”陆鼎原不禁敲他脑袋一记,“这世上哪有真龙?不过传闻罢了。”
“主子。”飞影突然现身,不止小何子吓了一跳,连陆鼎原也是一愣。自己不叫,他是从不肯主动现身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主子,飞影想请几天假。”飞影低着头,并不若以往直视陆鼎原的眼睛。
“请假?”陆鼎原都被他说茫然了,这飞影自从跟了他,别说几天,就连一天都鲜少有离开他的时候。“可有什么缘由吗?”
“私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离开宫里几日。”
“嗯。”自是私事,陆鼎原也不好再问,“完事快些回来。”
“是。”说完,飞影没有闪身隐没,而是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了出去,说明他即刻便要离开了。
小何子皱着眉看着飞影陌生的背影──他从没见飞影背冲着谁过,不明白一向衷心的飞影怎么会选择这时候离开?现在的主子不能运功,该是最危险、最需要影卫随侍保护的时候,他怎么反倒这时候去办什么私事了呢?虽然见面不多,但十几年跟随陆鼎原的默契,让他不会轻易怀疑飞影,但飞影此时的做法,还是让小何子有些心生不满的。
嗜虐成性12
飞影走后不到三日,担心陆鼎原伤势的冬离急冲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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