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中午,许多官员陆续从皇城内出来,他们见道路被人堵住,人群上空还挂着半丈宽一丈长的大纸条,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待看清纸上的字,有的官员幸灾乐祸,有的怒容满面,还有的一脸平静,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何人在此辱骂状元郎杜大人?”
跟杜杰扬走的较近的兵部侍郎马大人朝人群中怒道。
这时,苏子晴施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她并不回应对方的话,直接开口问道:“杜杰扬人呢?”
今天苏子晴身穿紫色襦裙,外加米色小袄子,她的黑发用红锦带简单的扎成马尾,垂在脑后,她那精致的五官让人不由多看几眼。
马大人见出来的是一位姑娘,还指明要找杜杰扬,心中一时没了主意,看这姑娘挺漂亮的,说不定是什么红颜知己呢,他还是别搅和了,万一坏了杜老弟的事,他还不得被某人念死……
想到这里,马大人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
“姑娘,你再等等,杜老弟等下便到。”
他说完不做停留,上了停在路边的桥子,开始打道回府。
以为是这么回事,有的官员已经坐上轿子回府去了,有的还在旁边看热闹没有离开,不一会儿,杜杨杰和二皇子,说说笑笑地向这边走来。
见皇城门口这么多人挤在这里,两人皆愣,杜杰扬看到站在人群中最前面的苏子晴,心中了然,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愉快的等着苏子晴给他道歉,求他收回休书,然而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
二皇子百里亦晨最先注意到的是,挂在半空的纸条,等看完上面的字,他怒道:“这是何人所为?”
他怒视着人群从左到右来回扫视。
“是我!”
苏子晴举起右手示意,让对方知道是她在说话,她用坚定的目光和百里亦晨对视着,掷地有声道:“我是来划破他的面具,让所谓的状元郎露出原本丑陋的面目。”
忽然,周围人群中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他们正竖起耳朵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子晴,等待她揭露谜底。
杜杰扬看完纸上的字,冒名顶替这成语让他心下一紧,再听到苏子晴这么说,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难道被发现了?
他在心中摇了摇头,不可能,那人是自己亲手埋葬的,不可能还会复活,只要没有证据,他便誓死不认,看她能奈我何,我杜杰扬能走到今天,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毁掉。
于是杜杰扬开始他的长篇大论:“前面一句厚颜无耻,qín_shòu不如,我能接受,毕竟才刚把你二姐休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大声,生怕旁观者听不到似的。
“只是后面一句冒名顶替,人人诛之,本大人不得不向三小姐讨个说法了。”
杜杰扬话落,突然指着苏子晴,严厉道:“丞相府小姐辱骂朝廷命官,理应送往监狱严惩不贷。”
“哼~”
闻言,苏子晴冷哼一声,冷笑道:“好,那我们就先掰扯掰扯,第一句‘厚颜无耻’。”
“请问状元府已经穷到要靠妻子的嫁妆来养家了?”
苏子晴讽刺道。
杜杰扬一听,怒甩袖袍:“休得胡说,杜某人何时贪图她的嫁妆了,污蔑他人罪加一等。”
他满脸怒容地指着苏子晴道。
苏子晴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从背包里甩出三本账本,自从上次出来没有装东西的包包,这让苏子晴很不舒服,回去后她就让云香做了一个浅紫色的包包,她现在才能霸气的甩出账本来。
这账本虽然上次走的急,不过苏子晴也让人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说苏子莹的店铺为杜杰扬的店铺倒贴打工一点都不为过。
“是呢,状元郎真是好手段,不会贪图姐姐的嫁妆,不过却把姐姐的店铺生意当作你的垫脚石,姐姐的店铺每个月都亏空,不过进货和出货的客户是谁,状元郎应该心知肚明。”
人群中有些商户开始嘀咕:“好手段,把次货卖给丞相府小姐的商铺,却喊高价钱,这样一来,这商铺能不亏嘛”
明白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杜杰扬看都不看地上的账本一眼:“荒妙,不过是一本账本,这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伪造的呢?”
他还很自信誓死不承认。
一旁的观众立马议论起来,各有己见,有些人关心起来比苏子晴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苏子晴不但不紧张,还慢悠悠的说出非常爆炸性的话。
“这账本能做假,不过那些人和商铺以及货物应该不是假的,等下我们一起对簿公堂。”
她在心里冷笑,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拉你下台,这不是自打嘴巴吗,当我傻的呀?
杜杰扬这下不淡定了,连忙对苏子晴说道:“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他心里却在想,现在先稳住苏子晴,然后回去销毁证据,看她以后还能拿他怎么样。
只是苏子晴此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伤她一毫,百倍偿还,伤她在乎的人也是如此。
苏子晴从包包里拿出,杜杰扬给二姐的休书,她拿着休书在左手掌心敲了敲。
“从二姐收到这封休书起,丞相府和状元府就毫无半点关系。”
她冷冷地说道。
杜杰扬现在心里有些后悔写了这封休书,他一时竟无言以对,愣在当场。
“请让一让,让一让。”
这时云香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她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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