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总,我们这是准备去哪里与敌人开战呀?是陵南县吗?”天色已近黄昏,性格豪爽的卫重安骑着战马与沈言并排而行,眼神中浮现一丝疑惑,朗声的问道。
“卫重安,你觉得呢?”听到卫重安的疑惑,沈言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饶有兴趣的反问道。
“千总,你是知道的,让我动脑筋还不如让我动手更直接。”听到沈言的反问,卫重安赧颜的笑了笑,嘴巴微微一咧。
“你们呢,有什么看法和见解,也一起说一说吧。”瞧见卫重安一副傻呆的神情,沈言微微一笑,知道卫重安不是不动脑子,而是习惯了能动手则不动脑,随即转过头,向身旁不远的裴向东等四位把总问道。
“千总,我们现在的方向是一路向西,而金陵附近又没有真正的敌人,那千总带着我们一路向西的目的地是哪里呢?千总也说过目标是陵南,属下听闻淮北郡最近白莲教闹的比较猖狂,莫非千总是带着我们是攻打白莲教?”听到沈言的提问,裴向东稍微沉吟了片刻,脑海中将自己所知的信息进行了汇总,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白莲教一事,眼神中闪现一丝兴奋,略带疑惑的说道。
“去打白莲教?千总,就凭借我们这五百人吗?”听到裴向东的话语,郭进弧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担忧,不太肯定的说道。
“五百人咋了,我们照样可以将白莲教打的落花流水。”卫重安一旁兴奋的说道。
“卫重安,你是不是听说有仗打便兴奋不已呀,打仗,我们大家都不怵,但是,兵家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现在连对手的实力、兵力部署都不清楚,你这么盲目的兴奋可不是一个好的状态。”覃槐安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深思,语带劝慰的说道。
“千总,你说目标是陵南县,那我们的目标是陵南的白莲教还是淮北郡的白莲教?”听完几人的对话,朱铭铉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思虑,脸上写着兴奋与担忧的复杂神情。
“如果我让你们跟白莲教交锋,没有援兵,就你们五百人,你们有没有胆子跟白莲教干一场?”抛出问题后一直静静的聆听着麾下五位把总的讨论,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莫名情绪,看来这些人这段时间尽管恢复了实力,但对战争的理解和信念还没有完全恢复,一个出色的将领,在基本确定了作战方向后,不是心存疑惑,而是想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去赢得胜利,或者说,以最小的代价进行战略转移,诱敌深入,然而分而击之。
“千总,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一声令下,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不管前方的敌人是谁,属下必定会竭尽全力的向敌人发起疯狂的攻势,哪怕拼到最后只剩一兵一卒。”卫重安想也不想的接过沈言的话,肯定的说道。
“如果我们真的要跟白莲教开战,属下觉得还是要深思一番,否则,我们不但起不到锻炼的效果,反而将我们全都陷进去。”郭进弧的眼神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
“属下觉得如果真要打白莲教,那我们就要想到从哪里打,怎么打,然后想要打到怎样的程度,陵南是否是一个恰当的目标,附近有多少白莲教的兵力,这些事先都应该打探清楚。”覃槐安望了望一片模糊的远方,眼神中闪现一丝沉思。
“千总,白莲教现在势头正盛,我们要去跟他们开战之前,应当先想好我们的后退之路,否则,白莲教没打着,我们反而被白莲教围困住了。”朱铭铉内心中虽然觉得沈言带着大夏皇家军去攻打淮北郡的白莲教确实有些以卵击石的感觉,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这个命令是错误,在没有正确命令下达前,还是要执行,最多在执行过程,想着怎么选择一条后退之路,免得将自己所有的人都围困住了。
“千总,属下刚才想了想,如果我们要去打白莲教,不是不可以,只是以我们手头的兵力做不到与白莲教全面开展,而是选择一府一地的白莲教做为试炼石,或许正如千总的目标是陵南县那般,只是选择一县作为试炼石,这样一来,一则试探白莲教的战斗力,二则也可以达到锻炼我们的目的,三则一旦白莲教大部队围困我们前,也好成功的撤退或战略转移,而不是一味的死战到底。”裴向东的眼神中闪现一股淡淡的自信和战斗的**,歇了这么久,再不好好打上几仗,手脚都快生疏了,同时,只有通过战争才能不断的锻炼自己,提升自己,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房步瞳,丁三林,你们二人怎么看?”听完五位把总的看法和见解,沈言并没有未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向身后不远的房步瞳和丁三林问道。
“千总,属下觉得,想战便战,至于如何战,打哪里,这个,属下觉得千总带着我们的方向是向西,而与金陵最近或接壤的便是淮北郡的芜州府下的陵南县,属下赞同先打陵南,然后趁着敌人没反应过来时,一举拿下芜州府。”丁三林听到沈言的询问,眼神中闪现一丝智慧的光芒,语带肯定的说道。
“属下的看法和丁三林基本相同,只是作战手法上稍有差异,属下建议,属下带着麾下先悄然潜入陵南,打探敌情,然后摸掉敌人的几个首领,然后千总带队攻城,敌人必定是不战而降。”房步瞳的作战风格完全体现了特种作战小队的优势。
“高老大,你怎么看?”沈言淡然的笑了笑,仍然不置可否,随即向一旁一直不语的高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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