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所言甚是,此句可谓是古今称绝,难就难在联中三个解字,第一个解字作动词,第二个应为解姓,第三个是考试的名次。此联构思确实为妙。三个解字,字同义异,三字三用,应对颇难。”沈言丝毫不为对方的话语所恼怒,脸上仍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态。
“这个意境,殿内的诸位大人都已经想到了,但不知道诸位大人是否知道此联产生的背景?”
“国师,在下年幼的时候,曾听市井的一人说过这样的一个故事,或许与国师的上联背景有关系,或许一点关系也没有,纯属误打误撞。”沈言的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淡然的望了阿古腊一眼,眼神闪现一抹狡黠的笑容。
“传说一位姓解的考生参加乡试获得了第一名,也就是解元,远近闻名,一日,解姓解元游山口渴,便向一位老者讨茶渴。老者随意的问他身份,谁知这位解姓解元很骄傲的说自己是解解元。老者听后,觉得此人太过锐气外露,不懂礼貌,于是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一个想要挫挫对方锐气的方法,老者便以能对上他出的的对子方能赐茶,因而才弄出出句来。“
沈言说到这里,眼眸中浮现一抹淡然之色,淡淡的望了阿古腊一眼,沈言相信阿古腊一定知道这副上联的背景,也知道当时对出的下联是什么,只是故意不说出来,只是想要刁难自己,顺带着刁难一下殿内的诸位自以为是的官员。
“沈大人这个传说很有意思。“听到沈言的话语,阿古腊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惊讶,当初自己就是跟在那个解姓的解元身后,沈言所说的传说就仿佛身临其境一般,着实让阿古腊感到震撼。
“老者虽然觉得解姓解元太过锐气,可在与解姓解元的聊天中,还是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解姓解元听到老者的身份后,眼珠子微微一转,便灵机一动,立即对出下联:七弦妙曲,乐乐乐府之音。”
“对句中的三个乐字,第一个是动词,第二个同岳姓,第三个也同岳音,乐府是老者的身份。”
“解姓解元之所以这么快对出下联,就在于这位老者的身份,这位老者姓乐,曾在朝廷乐府为官,后隐居于此,抚琴乐山乐水,何等的逍遥自在。”
“还好,沈言对出的下联并不是沈言的答案,而是别人早已对出的下联。”听到沈言的答案,殿内很多人的眼眸中浮现了一抹异样的神色,幸好的是,这个答案不是沈言的,而是别人的,否则,他们这些资格比沈言要老的官员都将会惭愧的无地自容。
“沈大人编造故事的能力实在让我佩服不已,我当年如果不是恰巧的跟在身边,我也一定会被沈大人编造的故事所迷惑,可惜的是,当时的那位解元根本就没有对出下联,眼眸中带着一抹惭愧愤然离开,后来在下山途中遭遇到家族的对手,由于心情不好,所以话语中带了某些偏激的词汇,彻底的惹恼了对方,对方本身就嫉妒这位解元的成绩在他之上,加上听到一些偏激的词汇,所以便让人上前狂揍这位解元,谁知下手之人不知轻重,这位解元当场吐血而亡。”
阿古腊听完沈言的答案后,脑海中写满了震惊,沈言不仅才思敏捷,更重要的是,竟然利用一个故事就成功的转移了殿内诸位官员对他的仇恨,自己既然知晓了沈言的用意,又怎么会让他这么轻松的迈过这一关,因而,眼眸中带着一丝伤痛、一丝回忆,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述说着事情的原委。
“所以,沈大人对出的下联根本就不是那位解元的,而是沈大人自己的,沈大人又何必要将这份名声拱手让人呢。”
“什么,这副下联是沈言对出来的,不是别人的。”听到阿古腊的话语,殿内的许多官员仿佛炸了锅,自己等人绞尽脑汁想这个下联,有的人说了出来,有的人心中有了下来,但碍于身份,并没有说出来,可自己的下联与沈言的下联相比,无论在意境上,还是词汇上,都落于下乘。
或许,沈言这一个传说故事,就是为自己是下联造势,听了沈言的这个传说故事,大家都觉得这个下联才是唯一的选择。
“大家都不要吵,今日蒙皇上邀请,金陵书院的姚老夫子刚好也在,就让姚老夫子点评一下。”听到众人吵闹不已,站在姚孟宪身边的一位官员,眼珠子微微一转,脑海中想到了如何将沈言打压下去的办法,那就是借助姚孟宪的点评。
“老夫久不闻外事,今日蒙皇上邀请,可老夫年纪已大,刚才不知觉中打了一个盹,因而并没有听到事情的起源和经过。”姚孟宪今日被皇上请来的目的就是万一北胡国师弄出一些文学题,而殿内诸位朝臣答不上来的时候,指望姚孟宪扳回一城。
姚孟宪本来也不想辜负皇上的信任,然而听到阿古腊的三题时,即便是姚孟宪饱读诗书,也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答案,幸好的是,沈言这匹大黑马成功的扭转并控制了局势,姚孟宪听到沈言的答案时,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浓厚的欣赏,如果不是碍于场面,姚孟宪一定会和沈言打个招呼。
正是带着这种放松的心情,姚孟宪不想掺和到太和殿的是是非非中,可还是被身边的人一秒钟出卖,姚孟宪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既然躲不过,那就装傻充愣呗。
可事情并不是像姚孟宪想的那么简单,姚孟宪的话语刚说完,有人便将阿古腊说出上联,大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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