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夜下,一对浮雕巨兽门户前,一个微小得像是一个小黑点的人儿,盘膝,坐着,一动不动,好似风化了一般。
场面很和谐,这是一副天然的画,很美,很磅礴。
突然,这幅画动了。
不,是那两座巨门上的浮雕巨兽动了。
右边朝天吼的巨兽,就像是打着哈欠,而左边的像是枕爪休憩,一瞬间,狰狞万千地巨兽像是两只慵懒的猫咪。
“老二,这小子怎么办?”左边那慵懒的巨兽啥也没有动,却传出言语。
“管他呢,爱死就随便死,死在这,真他妈晦气。”右边那巨兽微合着偌大的巨口,吐露着人言,似乎有些不耐。
忽然,一道青光从右门直射向那个盘膝的人影,那盘膝的人儿,直接一个大抖擞。
紧接着又响起那巨兽不耐的声音,“没事赶紧滚,坐在那搞得好像是我们主人似的。”
“咦,你还别说,还真的有点像。以一个凡人就能走出那个光芒大阵,也算不错。”慵懒的巨兽,微眯着一只眼,似乎有些惊奇,却还是平波无澜般的慵懒。
“屁,主人是那小子能像的?那么久没见主人了,你当然看谁谁像了。”那不耐的巨兽很不屑。
···
那道青光瞬间一闪,盘膝那座巨大门户的人影忽然抽搐了下,似在梦中惊醒、
姜横感觉很舒服,虽然知道自己盘膝的双脚已经压得麻痹了,但是身上传来的感觉还是让他不自觉呻吟了起来。
眼睛依旧不能睁开,这次却不是‘不能睁开’,而真是睁不开。
刚才眼睛留下的眼泪和血水混合到一起,已经将他的眼睛粘合到了一起。
颤着手,蘸着些唾沫,慢慢地掰着眼皮。
呼~
眼中传来的细微的暗光,顿时让他无法控制地舒了一口气,真的好庆幸——眼睛竟然没有瞎,也没有什么问题,已经没有比这还好的状况了。
或许,断一条腿,失去一条胳膊,同样让人无法接受;但是如果失去了眼睛,姜横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来说服自己继续活下去,并且好好活着。
那可是光明呀,几乎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需要它,失去它,对姜横来说,就像失去了脑子。
真真万幸呀!
感慨过后,再度挣扎。
盘膝发麻的双脚需要时间才能恢复,需要多做一些运动加快恢复。
依旧是颤颤微微撑着地,站起来了。
那一瞬间,姜横感觉今晚上自己有点惨,这是第几次与地面打交道了?
只能苦笑了,自己虽然不是那些天人,可也是峪国将主,可是掌握着大几千万人的性命呢?可现在,身份有个屁用,自己连用手撑个地都比没有练过武的常人还困难,就像刚学步的婴儿。
最后,他还是抖着身子站起来了,双手扶着那巨大的宫殿大门,就像是扶着一座山。
面对着山一般的宫殿大门,姜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蚂蚁,那种特别小的的蚂蚁,此刻正沿着大门底部慢慢地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一个最佳的攀爬位置登上这座大门。
姜横从中间向着右边摸着一圈,然后顺着右边走向了左边大门。
“咦”
姜横走到了左边那只慵懒的巨兽下,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爪子好像有些不对。
姜横上下其手,以自己为刻度,抚摸着那兽爪,上下比划着高度。
他可以确认哪里不对了,这爪子的高度不对——他刚才进去的时候,这兽爪指甲明明平视于自己眼睛前,可现在竟然到了自己胸前,这就像是兽爪微握,指甲朝下。
这巨兽是活的?这是姜横脑中瞬间蹦出的想法。
用劲的仰着头,紧紧的盯着眼前巨兽,久久后,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到是巨兽的模样又狠狠地将姜横震慑了一把。
“好俊朗,好霸道的凶兽。”姜横越看越震撼,直接叫了出来。不知怎么的,明明长相凶残、狰狞的怪兽,到了姜横的嘴边,竟然变成了‘俊朗’,这该是审美不同吧?
“真不知道天地间真的有这种凶兽,还是有些人想象出来的,还真威武霸道呀。”
刚说完,姜横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后退几步,拱手道:“可能是姜某癔想,认为两位门兽是活的,刚才姜某眼瞎昏迷,却一瞬间,似有一股清流游走身躯,治疗眼伤;四下又无人,不知是哪位高人救助,高人不愿透露身份,姜某理当拜谢复明之恩。”
刚才双眼流血昏迷,醒来后竟然伤势痊愈,要不是脸上的血迹告诉他,刚才不是发昏,他都感觉眼瞎是幻觉呢。
姜横连续拜了三拜,似乎是对着空气,也是对着巨大的兽门。
“铿…铿…”
突然,寂静的四周想起了一声青砖敲击的响音,在这夜里十分的清脆悦耳。
刚拜完礼的姜横顿时诧异,寻声望眼,他发现左边那只浮雕巨兽的巨爪下,有一块砖,一块拳头大小的砖,更像是一块印章,四四方方。
姜横顿时警惕地观察四周,而四周却了无生息,没有什么奇异。这让他更加奇怪,他百分百可以确认,刚才并没有那样的一块砖,巨大的宫殿门口,好几个练兵场那么大的平台,阶梯之内和这个门户前台,就连枯叶也没有,这小砖块哪来的?
这是一块比拳头再稍大一圈的的砖块,白绿白绿的,像是质量不太好的翡翠毛坯。这是姜横第一眼的感官,这块砖,并不好看。
半蹲着身子,姜横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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