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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是对强者的考验,抑或是对弱者的审判!
惨白而空旷的巨大空间,整齐的陈列着一排排狭长的透明棺材。
棺材里躺着的自然是一具具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机的尸体,这样的画面使得整个空间看起来恐怖而诡异。
“呃”
一声痛苦的呻吟在这诡异的寂静的空间中响起,一个身影正以缓慢而怪异的姿势自其中一具透明的棺材中爬起。
“这……这是什么地方!地狱吗?”这是沈默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
浑身僵直而无知觉,唯一有意识的似乎只有大脑和眼睛,双眼望出去眼前一片混沌。
他就以这样清醒却不能动弹的状态躺了很长很长时间。
没有呼吸,没有血液流动,甚至没有心跳!
按现代医学来讲,大脑如果没有了血液循环,没有了足够的氧气供应,脑部将会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性伤害。
而对于大脑这个人体内最为精密的核心部件来讲,任何的拐伤都会影响到整具身体的状态。而
脑组织的死亡也意味着一个生命真正意义上的终结。
但诡异的是沈默却仍然活着,只是身体没有正常的生命体征,但他的大脑仍然还在正常的运转中。
他现在的状态按照现代医学来讲的话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了,沈默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渐渐有了一些知觉。
他似乎能感觉到那原本凝固了的血液开始缓缓的在血管中流动起来,而那原本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竟然也开始缓慢但有力的跳动起来,身体开始慢慢变得柔和。
身体表皮的感觉神经似乎也恢复了工作。真实的传来一阵冰寒入骨的刺痛感。
“呼……”
一口浑浊而冰冷的空气随着呼吸系统的恢复而被深深的吸入干涸的肺叶中。
沈默吃力的抬起僵硬的双手,缓慢向着眼前的那片混沌伸去,触感冰冷而结实。他用力的想要将透明棺材上方的盖板掀开,但被长久冰封的身体并不能为他提供足够的力量去打开那结实的盖板。
他只能继续躺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继续回复身体力量,他最终的记忆停留在那一片铺天盖地的妖艳血红,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大脑的运转似乎敢受到了长久冰冻的影响,许多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变得支离破碎。
终于,在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后,沈默成功的将棺材上的盖板掀开,那沉重的盖板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这一次用力的推举用去了他积蓄了好半天的力量,外面空间中冰冷而潮湿的空气随着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被吸入了那干枯已久的肺叶中。引起了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用双手支撑着沈默艰难的坐了起来。
仍然有些模糊的眼睛四处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白。白色的墙壁、灯光、地面。
而最渗人的还是那一排排透明的棺材。低头打量着自己的位置,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竟然也是在其中一具棺材中。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不真实。
他缓慢的自棺材中爬了来出,艰难的爬下盛放棺材的架子后赤身**的站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浑身不停的小幅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冷抑或是因为内心的恐惧。
“有……有人吗!”
他的声音极为虚弱,声带的功能似乎因为长久的冰冻而尚未完全恢复。他以怪异的姿势缓慢的走到旁边的一具棺材前,探头往里一看,透明的棺材内同样躺着一具浑身泛白,双目紧闭的**尸体。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将沈默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只见在不远处的一具棺材中,一具同样浑身泛白的尸体坐了起来。
那碰撞声正是他掀翻了棺材的盖板砸在地面上发出的。
那尸体的动作似乎比自己还不灵活,只见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腿一迈,便从那棺材架子上直接摔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沈默仍没见那人影站起身来。
他抬脚缓慢的向那人影跌落的地方走了过去,只见在洁白的地面上,那刚刚摔下来的人影正不停的在地上挪动着,他似乎在刚刚摔下来时受伤了,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段长长的暗红色血液印迹。
沈默看着地上那人影轻声说道:“你……没事吧!”
话音极轻,他感觉自己都无法听清自己的声音。嗓子里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一般,地上那人影稍一停顿,抬头看了沈默一眼,只是这一眼把沈默吓得够呛。
因为眼前这人的长相实在有些恐怖。嘴角两边严重撕裂,伤口因为长时间的冰冻而变得泛白发青,惨白的肌肤,最恐怖的还得数他那双没有任何生气的眼睛。
就象严重的白内障病人一般,整个眼睛几乎已经被白色薄膜所覆盖,只留下中心的瞳孔处还有一点点淡淡的漆黑。
他的脚似乎在刚刚摔下来的时候受了严重的撞击,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形态弯曲着。而地面上那黑色的汁液正是从他的腿上的伤口里流出来的。
沈默再度以颤抖的语气问道:“你没事吧!”
“嗬嗬……”
那人似乎不会说话,只是用那毫无生气的惨白眼眸看着沈默,嘴里不停的发出一阵阵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在轻微的停顿之后,那人用那未受伤的双手拄着地,兴奋的嘶吼着向沈默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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