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醒了,他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居然是打电话给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神很不正常,他问我昨天都做了哪些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讲给他听,我还笑话他单身寂寞的已经到了打听我**这种程度了,不过我还是讲给他听了,我讲了很多,他的脸色却一直没见好,直到我说下午去看了场电影,他激动的问我什么电影,(我现在也忘了当时看的什么电影了)然后问我电影剧情等等,我讲完电影才看见他脸色好了,然后点餐吃饭。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干嘛,憋了两天我打电话问他那天为什么那样,他才把他这两个梦讲给了我,至于后来为什么要我汇报我全天都做了什么,他的解释是这样的,他说他当时已经即将崩溃了,他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做梦,即使很饿,即使房间一切很真实,他说他还是很不敢确定,因为他还是感觉跟在梦中一样很累,就跟躺在床上一样。
我说你给我打了电话了啊,而且我也坐在你面前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他解释是,声音和外表什么的,包括我们经常来的这家小饭馆,大脑都能模拟出来。只要是记忆里有的,大脑都能模拟。直到我说了一个他没看过的电影,而且说出了基本剧情之后,他才确定这不是梦,因为他的脑子根本没有好用到可以编造一部电影的地步。
我说你这样很危险的。他自己也承认,他很烦躁,他说弄不好某一天早上起来他会用跳楼来试试这一切是梦还是现实。
我从无语到惊悚。这个朋友我不能失去,我决定陪他一段时间。
接下来的事也让我感到迷茫!
我提出要陪他一段时间,他也答应了,他的屋子很大,再住三个人也没什么问题。
那段时间他整个人情绪很不稳定,不过我们没有吵过架,他也只是有些烦躁,他的一切行为还在理智的可控范围当中。
烦躁到什么程度呢,举个例子吧,倒洗衣液超过五秒就会把洗衣液瓶直接摔进洗衣机里,然后大力的拍上洗衣机盖,不过,他休息一会儿又会拿出来,并且开启洗衣机。再比如看电脑,他会快进快进快进,快进没什么,大家都会快进,但是他明显是有种病态的急迫感。我觉得这样不行,我带他出去喝酒。
朋友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让他讲近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三个月,六个月,一年,一年半前,两年前,等等,只要是他记得住的事情我就会细细的问一下,我认为情绪的变化一定有个诱因在里面。我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解决他的问题。
直到他说到年初一上山拜神这件事的时候,我听出了一些奇怪,他零零碎碎的一直提到了很多细节,我就这么听着,后来我让他专门把从那年年初一开始往后的事情全部讲一遍,大部分都是他后来几天才想起来的。因为我明确的告诉他他生病了,我认为是心理病,但是任何病都需要治疗。我朋友的也一样。
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听他细细的讲了一遍之后,我自己都有些动摇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是我朋友有意识的引导还是我无意思的判断,总之这一切都是让人觉得那么的蹊跷和诡异。
接下来又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我朋友他突然咳嗽了,连续咳嗽了半个月,我总觉得他不是感冒。如果不是感冒的话这么壮实个大男人怎么就突然咳嗽了,还咳嗽了半个月都好不了,我也很诧异。
有一天夜里我睡的不是很踏实,然后我就想倒杯水顺便去看看他睡的怎么样,
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心悸,我打开他房间的灯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眼睛居然直直的看着我,应该是开灯之前他就看着我了,吓我一跳,我杯子里的水都晃到了地上。我慢慢的坐到他床边,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还不睡。他居然问我现在是梦还是真的,我以为他又梦魇了,就把他的杯子递给他,示意他先喝口水稳定一下。
他叹了口气,说他实在睡不着,一眼都闭不下去,他总觉得这些都不真实,而且让我惊悚的是,他居然说他一闭上眼睛就能觉得床边站个人,白衣黑长发,洗澡的时候总觉得身后身前有个红衣小姑娘而且是蹲着的。
玛德吓死他爹我了,大晚上的,说这些!!不过我能怎么办呢,安慰安慰他,必要时我都想给他上安眠药了,因为这样整晚不睡觉对身体的损伤绝对是不可逆的。
医院也去了,胸片也拍了,咳嗽的毛病就是没好,医生开了一些治疗焦虑的药品,而且这种药品还不能滥用。
总之一句话,没病,咳嗽继续。
那是不是跟我猜的一样就是心理病?好吧,我继续陪着吧。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书摊,我就随手翻了翻,发现了《菜根谭》,以前我总是喜欢将这本书当成礼物送给别人,如果在书摊看见了,再如果家里正好没有了,我就会买一本回去,我以前也有睡不着的毛病,每次看看书就能睡,应该很多人跟我一样,一看书就犯困,简直就是治疗失眠的良药啊。
我买了一本,打算让他跟我一样,看两眼书就犯困,然后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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