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县衙,座落在港口镇最北面,左右的石狮在红灯笼的映照下,眼似铜铃、血盆大口中的獠牙,显得威猛凶残无比。左面的鸣冤鼓高大霸气,像是给老百姓留住了颜面。横匾中的几个鎏金大字,‘潼关县衙’烁烁生辉。朱红色的大门上的狮头铜环,让人不敢亲近。真应了民间流言:衙门深似海,有理无钱别进来。
‘宾至如归’客栈的小二,按照公孙若兰的吩咐,拉来了一平板木车的炮仗,当然也引来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人们议论着公孙若兰的豪爽大气,也议论着天下时局的不稳。风雪在此时刻,停止了脚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点炮。”随着公孙若兰的吆喝声中,炮仗整天响,霓花满天飞,流光万道泻,浓烟漫天际。炮仗爆炸的光亮,映红了整个潼关县城。孩童们的欢呼声,大人们的赞誉声响切一片,热闹非凡。
公孙若兰拿起鼓槌,咚咚地敲起了鸣冤鼓,炮仗燃尽,鼓声更响。随着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一个衙役怒气冲冲的奔了过来道:“何方刁民,在除夕之夜敲响鸣冤鼓?”
公孙若兰上前道:“大人们既然没有休假?草民有冤情禀报。”
“时局不稳,何来假期。速到堂前禀明冤情,还大家一个清宁。”衙役道完,疾步走入大堂。十几个胆大的人,跟随着公孙若兰一同进入了县衙。
“何人喊冤,见过本县为何不跪。”县太爷年过六旬,道也衣着得体。明镜高悬的几个大字在烛光中显得昏暗朦胧。六位衙役手持杀威棒,神情肃穆地分排在堂前两旁。道是一旁的师爷,鼠眉下的一对三角眼里精芒隐现,与其身份有些极不相称。公孙若兰视若无睹的道:“县太爷看得清楚本公子头上的玉冠否?”
“老朽眼花,师爷看看?”
“回老爷,戴此玉冠者,入朝堂可免跪拜之礼。”
“那公子有何冤情,从实道来。”
公孙若兰非问所答的道:“县太爷,刚才的炮仗可好看?”
“本县几十载来,所见的第一次。”
公孙若兰道:“如此盛大壮观的场面是不是给潼关县城增加了光彩?!”
“何止光彩,更是让本县与潼关县的老百姓一饱眼福。”
“可这一切是本公子花钱买来的。这么高档的消费,不仅带动了当地的经济,还给人民带来了快乐!不是吗?!”
潼关知县惊堂木一啪,怒喝道:“大胆刁民,尔是向本县索要钱财来的。”
“呵呵,县太爷老人家,却不糊涂,还知道本公子的来意。”公孙若兰的一席话,引得堂上一旁看热闹的人们轰然大笑。啵啵啵的杀威棒,在堂上地板上跺得震天响,威武之声绕梁贯耳,让人感受到了衙门的威严不容亵渎。
公孙若兰提高嗓门道:“请问大人,看戏给钱否?”
“给呀,本大人从不赊账。”
“那大人看本公子的炮仗呢?”
“尔……尔番刁民,无理取闹。”
“大人无言以对,是吧。”
“给钱、给钱、给钱……”看热闹的人们振臂高呼,气势如虹。搞得此时的潼关知县,成了鳖龟。
公孙若兰话锋一转道:“不给本公子钱也行?但有一条件?”
“本县向来贫瘠,除了钱什么都好说!说说看看,可在本县可接受之范围?”
“请问大人,潼关县衙如何抽税?”
“本县地源荒废土贫,朝廷重税,从不摊牌到贫民百姓家中。每年的漕运维修费用都是由朝廷出资一部分,当地的富甲商铺集资一些。对于贫民百姓,只有最基本的国税,按壮劳力摊牌人丁税,每年十珠。可有不妥之处?!如真有钱上贡,以老夫实力,何愁几十年来都没挪动过地,公子为何有这般询问?!”
“知县大人,可知师爷的来历?”
“本县师爷,跟随二十载余,吾等除了这身朝服,平时都是素衣,从不奢华,更谈不上浪费。公子有话不妨直说,何许这般套弯?!”
“知县眼前的师爷不是大人二十多年前的师爷了,此人早就换了包。这些年里他背着知县收刮民脂民膏,勒索敲诈当地富甲、商铺,可谓财物倾其全城。知县可知?!”
一旁的师爷倒也十分沉着,一点也不惊慌的道:“公子才多大,就知道二十几年前的事?岂不是信口雌黄,辱及老夫的人品!”
“师爷稍安勿躁,让他一并给本县道来。”
“是,老爷。”
公孙若兰娓娓续道:“丰都鬼城阎王门‘生死判官’崔天民,想必就是阁下了。阁下的朱砂笔下,冤判了多少好人的生死,‘万事榜’中排名第四位。几十年前,阎王门与‘剑圣’云中鹤一战,几乎全军覆没。‘剑圣’云中鹤念阁下与孙彪、李占奎尔等练功不易,有意放生,可尔等任然不思悔改,转投恶狼谷中,与狼狈为伍。十多年前,卧龙山一战,二鬼孙彪、李占奎死于‘龙凤侠侣’龙飞的蛟龙剑下。尔隐藏在潼关县衙,充当恶狼谷的暗桩,并为其大敛财物,网络消息不是吗?!‘生死判官’崔天民。”
‘生死判官’崔天民,被对方道破玄机,冷哼声中,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清瘦的面颊,高隆的颧骨,精犀的双目,年过七旬之余,无须。
潼关知县吓得语无伦次的道:“尔真的不是吾的师爷。”
‘生死判官’崔天民道:“是的,大人的师爷在二十年前就被吾杀害了。大人不必害怕,吾等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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