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和周澈全身湿漉漉的,回到家后我们各自洗完澡后就回了各自的房间,并没有看那所谓腻歪的韩剧。
我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我东西不多,就几套衣服和几本书,我还连夜把周澈送我的衣服给洗了,准备一并带走。
室内昏暗的灯光让这个世界都静谧了。
与其在你不要的世界里
不如痛快把你忘记
这道理谁都懂说容易
爱透了还要嘴硬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
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
因为我爱你和你没关系……
手机里一遍又一遍地循环着这首《方圆几里》,听到最后,我竟然坐在地板上抱着衣服哭了起来,没有人明白我在哭什么,这只有我清楚。
清晨,我推着行李箱走出房间,本想偷偷的离开,而我看到厨房里周澈在准备早餐。我放下行李,走到餐桌旁,看着周澈忙碌的背影,心中一暖。
周澈做好早餐,脱下身上的围裙,坐在我的对面。
此刻的他,没有往日的痞气,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我想:他以后一定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
“吃吧,吃完我送你去机场。”
“好!”然后我就开始啃吐司面包。
“……”两个人都是沉默,各自的吃着早餐。
“等我。”
“啊?什么?”我疑惑地看着对面的周澈。
“等我几年,等我有自己能力的时候,我就回国去找你。”
我看着他,此时此刻的周澈眼里装满了满天星光,还有坚定和执着。
我用力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坐在飞机上的我,听着歌,望着窗,这个世界看起来格外的安静,安静的让我渐渐的进入的梦乡。
梦里的那个不羁少年总对我温柔以待,每次都提前到校门口等我放学,放学后都会给我买我喜欢的香草冰淇淋,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扶着他的腰,靠着他的背,感受他的心跳。
我们走过那个樱花满天的夏天。那么美好的你,在那一刻我天真的认为那便是永远。
恍如隔世的那个故事,唯一的结局就是他冷漠地说:你走吧,随你去哪儿啊,只要别出现在我的面前就行。
当初我逃离有我们的城市,落得四处奔波,孤独漂泊的下场,最后只能在另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安身立命。
那个梦我睡的格外不安稳。
a市。机场。
从机场出来,已是深夜,机场外下着雨,滴滴答答的像说不清的思念。我拖着行李,在机场门口等着出租车。
其实,我从法国回来并没有直接回到a市,而是去了韩国,本来想去韩国看一看,作为从法国到a市的一个过渡段,可没想到那儿一待就是两年,法国的两年,韩国的两年,但是青春能禁住几个两年?没人知道我在韩国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我是以什么身份生活。
直到一通电话让我从韩国飞奔回a市。
“沫依,我是你爸。”
“我知道你是夏冕。”我冷漠的对着电话里的人。
“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四年前了吧。”
“嗯。”夏沫依冷冷的回答。身为一个父亲,四年才给自己女儿打一通电话,很骄傲吗?
“这次打电话给你,是考虑到你在国外也玩了四年,也该回来了,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实习生的身份来我公司上班。你迟早要适应这个社会。”
一晃眼就四年了,我居然在外已经流浪了四年。
“哦,那你记得要给我预约,免得到了你的公司里,却不让我见见我所谓的父亲。”语气里面藏不住的嘲讽。
“我会通知我的助理……”
还没等夏冕说完,电话里就是一阵忙音。
第二天,我安排了一下在韩国的工作,处理了一下事情就在今天迫不及待的回到a市。
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想念那个地方,想念那个埋葬我青春的地方。
此刻机场外的雨停了,我也已经搭到出租车,前往锦绣路的豪华住宅区。
四年未见的a市,这里的一切让她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当然,我还没那么快的在a市购买住宅,于是就找我的韩国朋友把他在a市的住宅暂时借自己一段日子,钥匙在韩国的时候就给了我。
什么叫效率,这就叫效率。
我提着行李,费尽千辛万苦才打开住宅的门。一开灯,整个房子就呈现一片灰白,简单的颜色突现着不简单的格调。简洁对称突显沉稳,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德国式的严谨。
这房子很干净,干净的是一尘不染,可见定期会有保洁来打扫。
这样干净的房子也只有那个洁癖狂才有。
我蹑手蹑脚地走上楼。
别问我为什么要蹑手蹑脚的,因为我不是这房子的主人,所以还是比较心虚吧。
二楼的卧室是开放式的,中间有一张超级大的床,白与灰的交替使整个卧室都有层次感。
我收拾好东西,洗完澡就直接到主卧的床上躺了下来,这不叫鸠占鹊巢,因为这么大的一栋楼居然只有一个卧室!我无处可睡!
我刚躺下,就立马陷了下去,床柔软的不像话。
“哇塞,这床好软,好舒服。”这时的我一脸享受。
我掏出手机,拨了一串熟悉的号码,熟悉到四年后仍然能背下来。
“喂?你谁啊?大半夜打电话来干什么?”她还是这样暴躁。
“我,夏蓝,不认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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