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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很欠揍,燕小胖。值得您收藏 ”元昶的声音闷闷地响在耳畔, 拥着燕七身体的双臂轻轻地紧了一紧, 把她完全地裹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燕七的脸被他摁贴在胸膛上, 声音听起来有些远, “我的很多想法大概会和这里的人不大一样, 我不知道你的接受度能有多高, 我不希望将来……”
“你闭嘴,”元昶在她耳边咬牙,“你大伯接受得了, 崔晞接受得了, 你却认为我接受不了?!燕七, 你再敢说一句这样的话, 我真的揍你!我告诉你,今晚这话我只说一遍, 说出去也许别人都会认为我没出息, 但这就是我心中所想——这辈子我认定了你,生做你的人,死做你的鬼, 为了你, 我什么都敢做, 什么都能做!别再怀疑我, 你会伤到我的心,这种伤痛比死还难过,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燕七说,“那么,说定了啊。”
“说定什么了?”元昶哼问。
“说定的事,永远都不要变。”燕七说。
“当然!”元昶沉声喝道,正要再说,忽觉腰背上微微一紧,两条手臂轻暖地将他回拥了住。
元昶先有些怔,转而更深重地拥紧了怀里的人,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肩上,眼眶里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抑制不住地想要往外涌。
不会变的,燕小胖。谁变了,我都不会变。
……
崔晞睁眼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然大亮,他的室友正精神抖擞地从外面进来,身上腾腾地冒着热气,看着像是刚锻炼完。
“早!”这个人阳光灿烂地冲着他打招呼,心情十分好的样子,“昨晚睡得怎么样?”一边随口问着一边去梳洗架上洗脸。
“除了被某人做梦发笑吵醒三回,也算睡的可以。”崔晞微笑着靠在枕上。
“……咳……”元昶背身对着他挠挠头,看得出有点尴尬,但很快就被从里到外洋溢着的开心冲散了去,转过头来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今晚我会注意的。”
崔晞没搭他这一茬,懒洋洋地倚着枕头望着窗外青白的天空,听着这人哗啦哗啦欢快地拍水洗脸,洗完脸还换了身新衣服,对着镜子梳了头,然后脚步轻快地往外走,走到门边忽而回过头来看他,扬起唇和他笑:“崔四,别总这么懒着,适当的体力活动能让身体更强壮!”
见崔晞没有任何表示地淡淡看着他,元昶丝毫不以为意,只偏头看了看隔壁燕七房间的方向,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希望燕小胖‘再’因为任何一个她所在意的人的离去而伤心,相信你也一样。”
说着便开门迈了出去。
崔晞转头重新望向窗外,良久未动。
……
燕七觉得自己大概是收养了一只金毛大狗。
一整天这位元姓同学就这么毛茸茸热乎乎地围绕在她的左右,充满活力和喜悦地上蹿下跳撒欢打滚,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被收养了。
最后连燕子恪都嫌弃这两个了:“去外面玩儿吧。”就把俩人从他房间给轰了出来。
“无家可归好可怜。”燕七站在她大伯的门外凄凉十分。
“老在屋里闷着多没意思,咱们玩会儿去!”金毛大狗快活地道。
“那玩儿我扔树枝你来捡的游戏啊?”燕七提议。
“这是什么鬼游戏?!”大金毛鄙视主人,“去甲板上遛遛,我看见有人在那儿做花灯。”
元宵节就要到了,好些船客闲着没事儿就把做花灯的材料拿到甲板上去现做灯,一时间认识的不认识的就都围在那里看,各种指手画脚出谋划策,倒颇有些大节将至的气氛。
不得不说当代人民的生活无处不充满了娱乐精神,做个天灯还有比赛呢,由船方人员举办,船客们自愿报名参加,在限定的时间内看谁做得快做得多做得漂亮,十四晚上放飞,还要看谁的灯笼飞得高飞得稳。
元昶和燕七两个闲得那啥疼的就报名了,每组最多也只许两人参加,于是花钱领了制天灯的竹子和纸——这当然不能免费白给了,船上专门卖这个,也算是在挣船票钱的同时再挣点别的外快,所以才这么具有人文精神地在船上办这场做天灯的比赛。
比赛在一层的甲板上进行,铺开数十张小方桌,每桌一组参赛人员,点上计时香,号令一下齐齐动手,登时一派热火朝天。
燕七和元昶也没打着要争第一,本着重在参与的娱乐精神只管不紧不慢地在那儿做灯,灯架弄好,外头糊上透明度不错的红色灯纸,最后还要往上写祝词或是愿望。
“小胖,你想写啥愿望?”元昶问燕七。
“我的愿望基本都实现了,目前没有什么盼头。”燕七道。
“……”没盼头……这是活腻了吗已经?“你都实现过什么愿望?”元昶深扒。
燕七:“减肥变成白富美,狂吃海塞不长胖。有亲有家有朋友,想去哪浪去哪浪。”
元昶:“……”
燕七:“被我朴实的愿望感动到了吗?”
元昶:“……感动个屁……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你燕小胖?就不能许个脚踏实地一点的愿望?!”
燕七:“请元老师赐教,比如?”
元昶:“比如将来把牌位放进元家祠堂什么的。”
燕七:“……”
最后在元老师的汪视眈眈下,燕七在灯纸上写下了丧权卖身的“上元家牌位”的愿望,元昶也高高兴兴地在她的旁边写下了“欢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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