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人不说话了,潘老板说,“这事就这样订下来。你们的工资每个月不变。发小广告时,每天夜间补助50,现在补助提高翻倍,每人一天100,宵夜20块。”
海子想,能干,一天120,就是一个月3600,加上平时的2000多块,一个月就是有大6000块了,比张小娴她们累得要死要活工资高多了,活其实也很轻松的。大庆想,这个事能干,一个月6000块,一年七万二,去掉每个月花1000,每年可以有6万存下来,有三年的时间,再借点,凭自己的能力就可以说媳妇了。如果家里能再攒点,说不定有个两年说个媳妇也不是做梦。
潘老板见两人都同意了,就拿出一个无锡各住宅小区统计表,从新区一栏,用红笔勾出了第一批4个小区,说:“你们记住这四个小区的名字,严格按工作计划执行。如果你不按计划执行,后面的人就不好配合你们的工作了。另外,你们今天开始,时间再往后推一下,到夜里2:00以后再动手,因为12:00左右还是路上人比较多的时候,特别是各个小区麻将馆打麻将的人那时候散场,ktv也基本上是散场的时候,路边的一些大小排档也大多一点钟之前收摊。”
这些情况不用老板说,海子和大庆也知道。
“从明天开始,你们上午就不用来上班了,下午再来上班。下午下班的时候,我给你们安排当天夜里的工作计划。另外记住,这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就行了,不准告诉其它任何人,包括咱们修理厂的人和你们家里的人。”
海子和大庆用手机记下了4个小区的名字,然后告别潘老板出了老板办公室。
在修理厂的院子里,海子看到同在一起上班的学徒工小单和小耿,小单和小耿正在给一辆扬子皮卡充气。车上是一台汽油空压机,一个大塑料盆,一个50公斤装的大塑料桶,还有一个工具手提箱,千斤顶,下轮胎用的大十字套筒扳手,牵引绳等。这是移动补胎的全部用品了。海子给小单和小耿每人发了支香烟,问,你们要干啥?小单就说,老板让我们俩明天早上出去,看能不能给路上没扎了胎没气的车子补补胎,反正上午一般也没有什么活,在家里还是闲着。很快公司下班了,在公司小食堂吃了晚饭。
吃完了晚饭,海子到费品堆里找了两根大号的铁管,直径大约在5、6厘米,长度在50、60厘米,握在手里,重量长度粗细都刚刚好。大庆问,要钢管做啥?海子说,准备着,万一有事说不定用得着。你没听老板说,除了警察,我们要是遇到混的,保不住要动手。出了公司,大庆问海子:“接下来去做啥?”
海子说:“能干啥,口袋里又没有多少钱,我想咱们就去今天要去的这4个小区附近去看看,这些地方咱们不太熟悉,万一被人发现了,咱们有个熟悉的地方,也好跑。”
大庆说:“你这是贼采点。”
海子说:“踩点就踩点,什么贼不贼的,你真当你是个贼呀,我们这是工作好不好,我们是了吃饭好不好?每天我们大半夜的,容易吗?”
两人用手机百度地图一一把四个小区定了位,发现这4个小区既不相邻,但又相距不远,最远的地点之间也不过3、4公里,从接电话到现场,也就3、5分钟就可以到了,这样安排是为了一个地方不会一下子出现很多个补胎的人,车主就不会想到是有人专门放气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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