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终于偃旗息鼓。
太子爷翻身平躺在床上,将随九九放在胸膛前紧搂着。
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头,有力无气的控诉着“骗子……”
他的吻轻盈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红艳艳的小嘴在眼皮子底下开开合合,他心头微动,抬起她的下颔又吻了上去,在她甜软的唇舌间辗转缠绵着。
“真的不去陪忆忆了么?”忆忆应该很失望吧,说不定是哭着入睡的。
小爪子在他胸膛前锤了锤“他更讨厌我了啊。”
“明晚不许勾引我”
“……我哪有!”
“你在我面前撩衣服。”
“我那是要搽药……嘿!那你这么说,是我的错了?明明是你自己太色,经不住诱惑,还怪我!”
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浅浅一笑“忆忆的妈妈会理解我的。”
忆忆的母亲?
随九九心头一动……心尖酸酸的。
“更何况,晋家的男人不允许软弱。”他是这样,忆忆也是必须是这样。晋家每一个孩子都有他自己的使命。
“忆忆的妈妈……”
“去世了,难产。”晋云枭将她额前的湿哒哒的刘海撩到耳侧“我没有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随九九抬头,注视着他。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难过。
她从未见过如此悲痛的太子爷,他一定很爱忆忆的母亲吧。
“忆忆是早产,差一点死掉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把他送进保温箱,恐怕他就已经不在了。”
时隔八年,他依然记得那一幕。
“云珞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浑身是血,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温度。忆忆就在她旁边不停地哭,哭的嗓子都哑了。”他回忆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悲伤。
“云珞?是忆忆妈妈的名字吗?真好听。”
“是我爷爷给她取的。”
太子爷的爷爷?那就是青梅竹马了?
失落的情绪再次席卷而来……将她淹没。
“她是在两岁的时候丢的,被……被仇家偷走了。十八年渺无音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得到她的消息,竟然是死讯。”
随九九静静的听着,还未来得及细想他的话,却见到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划过。
说不震撼是假的。
向来让人威风丧胆的太子爷竟然哭了。
“九九,不要讨厌忆忆。”过了很久,就在随九九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见晋云枭这样和她说着。
张了张眼,点头“好。”
……
次日,随九九睡的迷迷糊糊的,却总觉得有人在咬她,惺忪的大眼睛睁开,看见封太子爷的面孔近在咫尺,黑眸锐利而清明,显然醒了好一会儿了。
她今天没课的!
为什么要吵醒她,困死了啊。
扫过墙壁上的挂钟,才七点钟不到啊!
起床气顿时蹭蹭的窜上了上来“不要吵我!我还要睡!”
晋云枭捧着她的小脸亲吻着,低低沉沉的道“在给我一次。”
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她在身下,牢牢的将她的两只小手禁锢在头顶,轻轻咬了咬她的脸蛋“九九,不要拒绝我。”
听着他懒散沙哑的声音,苏的不要不要的。
顿时就被诱惑了。
不仅不再反抗,反而是弓了弓腰肢,迎合了起来。
“你还要送忆忆去学校的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小身子被撞的一晃一晃的,突然想到。
“嗯”晋云枭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尽快。”
随九九舔了舔干涸的嘴角,嘴角不断溢出动人的声音。
一个小时之后。
她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欲哭无泪。
说好的尽快呢?
大骗子!
“今天乖乖在家等我”晋云枭已经穿戴整齐,一身阿玛尼高级定制,宝石蓝色的斜纹领带,面容沉静而妗跪。
“我去送忆忆去学校,他五点半放学,你记得去接他。”他坐了下来,沉沉的影子笼在她的身上。
“哦”她已经累的说不出更多的话了,只想睡觉。
这一睡,在醒来却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尽管睡了这么久,可还是腰酸背痛,体力严重透支,就好像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和乱蓬蓬的头发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溜进浴室洗了个澡。
她记得要去接忆忆放学的。
努力回想了一下作昨晚太子爷的话,他说忆忆的母亲两岁的时候被偷走,再见的时候已经是十八年后,也就是生忆忆的那天。
所以,忆忆到底是谁的孩子?
算了,不想了。
只要不是太子爷的就好!
如是想着,随九九扬起了嘴角,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心里那沉甸甸的罪恶感也没有了。
洗了个澡,穿上太子爷的衬衫,哼着小曲离开了浴室。
回到卧室却发现有个人,确切的说是个女人。
“你是……”随九九想了想,想起来了,是在太子爷办公室见到那个女人。
“你怎么在这里!”凌栗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随九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竟然穿着太子爷的衣服!
竟然穿成这个样子!
凌栗极力扼住胸口翻涌的怒火,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随九九感受到了她的敌意和藐视,顿时不高兴了。
她那是什么眼神?
本来还以为她是忆忆的母亲,是太子爷的真爱。
现在想来,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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