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应生引包馨儿来到这个小型的商务会客间,将泡好的花茶放在茶几上后,退了出去。
包馨儿站在包易斯身后几步远的距离,就好似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她清楚,这是心与心的距离,不是她想拉近,就可以随便拉近的,反而现在这般,挺好的。
“馨儿,你坐。”包易斯只是微微侧了下头,并未全然回转过去,目光留恋在玻璃上,倒映而出的又何止是自己的影子,还有身后的女人,依然是白裙及膝,娇小瘦弱,美丽动人……
包馨儿愣神看着包易斯的背影,脑海里恍惚着过去快乐的时光,几秒后,低下头,坐到沙发一角。
包易斯目光深锁着玻璃上那团娇小的白色影子,心底渐渐泛出一丝又一丝的疼痛。拿出手机,划开,点开一个音频文件,播放着,一字一字地鼓动着静静流淌的空气。
又是这则音频,黛婕拉到底给了多少人,齐阎会不会也知道了呢,想着今天早晨上车前他接到一个电话后,面色转冷,一路上一言不发……
包馨儿置在腿上的小手不安地攥了攥,松开手指,又捏住了裙料。
“看来你早就知道这则录音。”包易斯高大的身子转过来,靠着窗台,居高临下眺视向包馨儿,见她神色淡然,只是略显不安,心里更加纠结。
利伟文说他虽然养育了包馨儿六年,却并不懂这个女孩的心,利伟文说包馨儿是一个重情重义、坚忍不屈的女孩,无论她遭遇了什么,都值得男人用心去呵护,用心去疼爱。
可是,他真的不懂她吗?可笑!
不懂她又怎么会爱了她六年,从十岁到十六岁,一见钟情,一心一意!
不是他包易斯不懂包馨儿,而是他不需要一个女人以堕落的方式交换自己的自由。
堕落会让她变质,会污了她的心灵,正如他现在看到的包馨儿,变了,变得陌生了。
“我上午才知道的。”包馨儿低声回应了一句,没有抬头,是不敢直视他眼中的痛楚。
“我想齐阎应该也知道了。”包易斯嗓音笃定,又陡然一转,“忘了告诉你,其实早在十年前,我跟齐阎是认识的,关系不算密切,却也彼此熟识,他说十年前的事情记不清,真的很意外。”
包馨儿没有吭声,心里揣测着包易斯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不想知道齐阎过去是怎么样一个人吗?”包易斯走到沙发前,坐到包馨儿对面,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又为包馨儿倒了杯白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包馨儿美眸轻轻抬了些,目光落进透明的玻璃杯里,怔怔地看着,淡淡地说,“我对他的过去不感兴趣。”
“你有必要知道。”包易斯将温水向包馨儿面前推了推。
包馨儿没有去碰那杯水,也没有接话,眸光只是无力地随着杯子移动,定住。
包易斯眸色始终有些复杂,淡漠的嗓音继续扬起,“十年前的齐阎与现在判若两人,他的性情与阎玉川差不多,就是话不太多,大多时候,他很沉默,却很有主见,喜欢他的女生很多,那时大家都叫他小汤普森,而非齐阎,他与亨利家族的婚事,也是那个时候定下来……”
“易斯哥哥,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包馨儿终是抬眸,蹙着眉,深深不解地凝视着包易斯,打断了他的话。
四目相视,看着对方,皆是心底一疼。
“人各有志,路都是自己走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长大了,有能力分辨是非对错,无论你最终选择跟哪个男人,我只想告诉你,女人一定要找的是托付终生的男人,而不是沉沦男欢女爱,因为人生短暂,经不起我们挥霍无度,你明白吗?”包易斯养育包馨儿六年,将自己人生观点一点一滴灌输给她,这一刻,还是忍不住谆谆告诫。
“有些道理,谁都明白,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行使的权利,在齐阎面前,我什么权利都没有。”包馨儿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处境,因为一则录音足以将她所有的掩饰变成谎言,所以不如坦荡些。
“你记得过去的齐阎,却并不了解现在的齐阎。”她又呛了他一句。
“你要学会争取,懂吗?”包易斯像个教导孩子的老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包馨儿眼眶红了,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是过去的六年间她最熟悉的,心被此刻的包易斯折磨得隐隐作痛,她颤着嗓音,“争取了又能怎么样,回到利伟文身边?还是回到你身边?”
“馨儿你——”包易斯蹙眉,“你到底还是变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你好天真!”包馨儿冷笑着扔出四个字,起身。
“馨儿!”包易斯看着已经几步蹿到门口的包馨儿,心生疼无比,仿佛自己费尽心力打磨好的一块璞玉被人一下子给毁了——
“馨儿,身为一个女人,一定要洁身自爱,才不会被男人看不起。我话已至此,你走吧。”
包馨儿顿住脚步听完后,手指颤抖着拉开门,金属门把手透凉,凉到她心底,血液似乎正在一点点地凝结,她赶紧拔开腿,逃离包易斯染着深深痛楚与惋惜的视线。
他在可怜她,还是心疼她?只要不是爱就好……
包易斯不是铁石心肠的男人,爱了六年,养了六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他之所以跟她说那些,就是想知道,她在齐阎那里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就是想知道,他的馨儿到底能有多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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