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伟文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看着那满得快要溢出酒液的水晶杯无奈摇头,直到酒瓶空空如也了才诙谐一笑,“看来法国拉图庄园的红酒缺斤少两,不够你自罚的。”
空气中飘满浓浓的红酒香醇气息,水晶灯光折射而出的红色透着醉人的光晕,满杯的深红色像两朵散发着浓香的玫瑰花,那半杯浅红瑟佑人的如同包馨儿的唇瓣。
“那、那就两杯半吧。”包馨儿尴尬地勾了勾唇角,看向利伟文,眨了眨眸子,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她的眸子似两颗璀璨的水晶闪着动人的光,牙关轻启,轻轻撕咬着下唇,这动作——
利伟文承认对于女人他向来只有生理需求,所以尽管包馨儿并非有意,他也将这些动作先入为主了,那就是女人对男人明目张胆的引诱。
但是这个包馨儿与那些女人又不太一样,她年轻,却很聪明,她有求,却一再吊他的胃口,上次在唐古尼斯逃了,这次来东方之珠又迟到,他有些不明白,她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还是说有些事情并非如刚刚离去的阎玉佳所说的那样?
利伟文缄馨儿见此伸手去端水晶杯,他却大手一伸,一把握住了她纤细柔软的小手,“难道包易斯没有告诉过你,斟红酒时不可以超过酒杯的一半,否则不便于摇晃酒液散发酒香?”
见包馨儿无知的愣了一下,他轻声笑笑,拉她坐下,却没有松开她的手,“幸好这瓶红酒不需要醒酒,不然,这么好的东西就被你浪费了。”
然而令包馨儿发愣的并不是水晶杯里该盛多少红酒,而是利伟文提了三个字——包易斯。以利伟文的心机,是不可能主动提易斯哥哥的名字的,除非——
“易斯哥哥的事情,帕尼是不是松了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探视他?”她有些激动。
她迫切的话语像机关枪似的突突一阵,利伟文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这女人的反应也太快了,他只不过随口提到了包易斯的名字,她却以为这件事情有了转机,由此看来她是真的关心包易斯,但她这两次的表现实在令他大失所望。
利伟文收回目光,大手也不着痕迹的松开,执起筷子扒拉了一下面前的菜肴,却没有夹起一块来品尝,语气明显变的冷淡,“馨儿,我是商人。”
“我明白,所以我有自知之明,你当我是一件看得过眼的商品好了,在你不反感的情况下,随便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卑微的话从包馨儿嘴里说出来竟如此大义凛然。
一抹淡淡的忧伤从眸底划过,像是春暖乍寒的河里浮了块没有完全融化的冰,凉透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她的心,如果可以做到心如死灰那该多好,然而残存的爱情在人情世故面前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利伟文瞥回目光时正好看到包馨儿这般惹人生怜的神情,直到她将话说完,他才感觉到自已的嗓子有些发干,他多少因她过于直白的话有些不自在,没有那个女人这样形容自己,一般只有男人才会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不过首先这个女人得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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