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又回头看了眼火镰,突然想起了央琉的话,心中矛盾不安,十分纠结。司未见她这般迟疑,朝她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道:“走,我们回去。”
马一一站在原地十分犹豫,一步刚刚迈起,身后忽然被人一把抓住,手也从司未的手中挣开,她惊地差点被站稳,被火镰扶了一把。
“你,你……大哥,她不是央琉。”司未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为什么一定要如此?
“我从来都知道。”火镰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这些天兵天将还不是我的对手,浮光受了伤,难道指望你来与我对抗?”火镰的口吻冷漠无情,和司未印象中的那个温和的模样相差甚远。
司未望着他们靠得那么近,抿了抿嘴唇,深深地看了马一一一眼看决绝地转身离开,离开赤水河,离开魔界。
“司未!”浮光喊了一句心中更是恨意浓稠,他转过身来长袖一挥,天兵天将迅速向火镰和马一一扑去。
“千年了,未曾认真地松动筋骨,今日就拿你们来练手。”火镰的火羽剑在身后颤抖着忽然从剑鞘飞出,飞往半空旋转一圈才落在他的手中。
千年未能饮一顿饱的利剑也闻到了战场的紧张气氛,跟着主人兴奋起来。
火镰让马一一远远地站着,不愿献血溅到她身上。
一场大汗淋漓的战斗,并不是殊死搏斗,他始终下不了这个狠手,毕竟天界的一众兵将都是他悉心教导出来的,如何忍心毁掉自己的心血?
而此时的浮光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手中握着弓箭,穿过错乱的人影空隙瞄准站在那里提心吊胆的马一一。
就在飞箭带着耀眼的光芒射出后,火镰硬生生地挨了一刀才来得及挡下那一箭。
“呵呵呵……”浮光得意地笑着,他早知是这样的结果,真可怕,你这根软肋如此的无用!
火镰愤怒地望着浮光,恨不能一剑刺穿他的心脏,火镰把马一一带在身边但分心不少,实在不能顾全所有,只能任由自己多挨几刀。
“你没事吧?”每次马一一都吓得尖叫起来,过后又不忘去胡乱地扯他的衣服想要检查他的伤,还不断地重复关心地问着。
“没事,受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他把她护在怀里,微喘着气,浅浅地说着。
马一一心头一暖。
火镰想要迅速摆脱这些人的围攻也确实要费些力气,火镰最终发了大招,趁着火羽剑的烈焰强光,转瞬间消失不见。
“呵!火镰,你为了女人竟学会了在战场逃脱?”浮光一脸不屑,曾经威名赫赫的战神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吗?
“天帝这就错了,我辈岂是随便逃走之人!”偏偏美少年眼中燃着蓝色的火焰,头上一根五彩羽毛,是孔宣无疑。
“浮光啊,我这睡了几觉起来,差点忘记你是谁了,人老了哟,不中用了啊……”依旧是位美人,宛若画中仙,不过这声音的确略感苍老,便是那白玉了。
“天帝,别来无恙?”如此平淡的出场非牛栏莫属。
而凤陵一句话都不想讲,他对抹去他们记忆的人耿耿于怀,更甚,恨之入骨。每日对着火镰的脸叫昊羽,他们是怎么想的?
浮光啧啧称奇:“不过是小手段,竟能困惑你们千年?我看是被养废了!”
这话从哪方面解析都是完完全全地得罪了人!所以四人对看一眼得到的结论是:“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干!”
这四只的破坏力加起来比浮光还要猛烈,何况这个天帝损耗一半修为,前面又有火镰殿下铺垫了一场,所以不过片刻,全员被放倒。
四人掸一掸各自袖上的灰尘,嫌弃地一个转身弄干净身上的血迹,在天帝面前潇潇洒洒地离开。
“站住!打伤了他们就想一走了之?”天帝的威严往往在最危难的抉择关头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纵使只有半身修为也敢与他们一拼。他这一生不正是自己拼出来的?
孔宣回头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怎么?难道连你也放倒?这个问题我要请教一下战神,万一他不想做那个位置我们又把你弄死了,那不是毁了我们兄弟的感情?”
这话说得旁边几个人好素养地极力忍着笑,稍微有点自尊心的都会受不了这个。
果然,天帝犹豫了半分之后,就在大家还沉浸在看笑话的得意环境里时,孔宣忽然被天帝一步步拉过去,最后在他面前被掐着脖子问道:“你们最好听话一些,否则我要了他的命!”
倒是凤陵最先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上前一步说道:“轻便,多一个人抢粮食实在吃不饱。”两人同住一处,什么东西都要分两份,所以可能最近日子过得有些拮据。
孔宣昂着的脖子缩了缩,听到这样扎心窝子的话,他少了点底气。
“悉听尊便。”牛栏的回答是简单而不在乎。
“那你赶紧掐死他,别浪费大家时间。”白玉双手抱在胸前,十足的地看戏状态。
此时的孔宣已经由最初的骄傲低到尘埃里去,似乎已经完全自我放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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