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舅母一眼,都是自幼请了专门的国学教习教过的,你和你大舅母相处得那么好,说不定和她们也能处得不错。”
看了阿暖一眼,又补充道,“而且我之前在那边住的宅子还尚未出售,连管家司机厨师都是一应俱全的,你可以直接住过去,也不用担心膳食什么的不习惯。”
阿暖张了口吃惊的呆呆看着她,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就这么简单?这么些日子来她那么紧张,随着打算离开的日期越来越接近,两人之间的关系总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弦紧绷着,她其实是真的害怕他会直接说不让她去,因为她会拒绝他,但一定会不开心 - 然后他刚刚就这么笑着说,哦,那就维斯理学院吧......
廖珩看她那副样子,又觉得可爱又觉得心里一阵酸涩,他走上了前去,伸手蒙住了她瞪着自己的眼睛,苦笑道,“还有,你大舅和我就读的大学就在那边附近,你有空也可以过去转转,当初你舅母就是在维斯理学院就读,然后认识你大舅的......”
不过说完这句话又更加不是滋味。维斯理学院是有名的女子贵族学院,历来里面女生都是隔壁两座大学不少男生的心上人,也曾成就了不少良缘。
廖珩说完心情真的不怎么样,他脑子甚至闪过可以让她察觉不出自然留下她的方案 - 这段日子,他几乎想出了千百种能让她留下来的法子,只是昨日祖母和他谈话,道,“不过是两年,你若是真喜欢她,为何就等不得两年?这过去几十年,也没见你怎么着急成婚来着。况且她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该见识的,该经历的,总要顺着她自己的心走上一遭,将来才能定下心来好好跟你生活,何必强求着,给你们心底都留下一个疙瘩或隐患?”
所以他不是不想留她,就是先前他还在挣扎着,只是刚刚,他看着她像个有点受惊的小刺猬般的看着自己,有着恐怕她自己都不知的戒备 - 想到她的性子,到底还是顺了她。
而于阿暖,她这么久悬在心上的事突然就这么解决了,简直有点不敢置信,她伸手抓住了他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双手往下掰着,然后一边就咧了嘴笑了出来 - 廖珩的手被拽开,看到的就是她笑得像是捡到了多少银子般欢喜的笑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真是刺得廖珩眼睛疼 - 两年,要离开自己两年,完全见不着,她就能开心成这样?
或许她果真还是太小,当初接受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耍了各种手腕,逼得太紧的缘故,而在她心里,自己根本没有多重的分量 - 或许她会遇到更多新奇的事,遇到更多追逐她的人 - 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然后她便会很快就忘了自己。
廖珩的心里阴鸷横生,为了不让她看到他眼中的阴影,未等阿暖再说什么便拽了她起身,搂了,然后低头侧过在她耳后亲了下去,不,应该是咬了下去,阿暖觉得有点勒,他咬得也有些疼,可是想到他一直以来都反对自己离开,现在这么大方让自己走,心里还不知怎么不悦来着,所以忍着疼痛暂时顺了他一点点,只是廖珩再往下时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然后廖珩便只能继续锻炼着自己本来自认已经很好的自制力和忍耐力。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 阿暖也没有拒绝廖珩在美国那边对自己的安排,大路上定了下来,她没必要在细枝末节上激怒他,而且他做的安排,看起来也应该是最安全和舒适的。
阿暖离开廖家大院的时候遇到了尚昭云和她的堂兄尚季同 - 她正在搬东西离开廖家客宅。
尚昭云并没有跟着廖老夫人离开,她留在了京中读书,准备入读原先阿暖打算读的燕京女子大学。但廖老夫人走之前的一周,廖珩就已经向她下了逐客令,廖老夫人离开之际,也必须是她搬离廖家大宅之时,他也不常在家中,可没打算让她留在廖宅做女主人。
尚昭云看到廖珩搂着阿暖出来,阿暖转头看向廖珩之际,头发扬起,她看到她耳后的红痕 - 阿暖皮肤白,那红痕触目惊心,尤其明显,且一直延伸到衣领之内,让人很难不产生更多遐想。
不要脸的贱人!老夫人刚走,就已经在宅子里大白天的勾-引男人!
这段时间尚昭云看不到任何可以让廖珩喜欢自己的机会,阿暖对她的接近也是油盐不进,早已经放弃了原先一心想要嫁给廖珩的想头,可是此时看到此情此景,仍是分外的刺眼睛刺肝刺肺。
尚昭云提着行李不动,她堂兄尚季同却是已经上前热情地和廖珩打起了招呼,廖珩和他点头之后便带了阿暖径自离开了,尚季同目送两人离开,回头看到自己堂妹有些扭曲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走吧。既然廖珩已经定亲,我们尚家可没有让人做二房的例子,还是收收心吧。我收到我母亲的来信,说是想将你介绍给我表哥韩稹 - 其实他也不比廖珩差多少,他那个性子,若是知道你对廖珩有意,肯定不会同意联姻的。”
他母亲是韩稹的姨母,大约是想将关系再拉近一些吧,既然廖珩已经定亲了,就起了心思想将尚昭云介绍给自己外甥 - 当然,她嫁在岭南几十年,见都没怎么见过韩稹,更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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