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浑身是血,手上还拿着两只琉璃瓶,里面装着鲜红的液体。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模样,从容吓得双脚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怎么样?”龙云轩冲到韩无衣面前,声音也紧绷得不像话。
“没事”韩无衣像是元气耗尽了一般,脸苍白的看不出半点血色。只是扔下这两个字,便转身离开。
听见他说没事,从容这才回过魂来,推门进去看见栖梧安静的躺在床上,眼泪“哗”一下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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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玄澈是被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吵醒的,努力撑开眼皮,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赵谦”龙玄澈艰难的开口。
“皇上,皇上您醒了!吓死臣妾了。”一声尖细的声音高声在耳边响起,龙玄澈终于从彻底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方才压在胸口的正是眼前这个哭的妆都花了的的淑妃——凤乐瑶。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旁边的苏贵嫔也不甘落后,忙凑上来跪在龙玄澈床边一把抓住龙玄澈的手,激动的直抹眼泪。
好位置都被淑妃和苏贵嫔占了去,乔嫔只能巴巴的在旁边看着。三个女人都想极力表现自己,想着只要在皇上面前多露脸不愁没有方法拴住皇上的人和心。于是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掩面抽泣,甚至那苏贵嫔还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瞬间疼得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砸。
龙玄澈被这些女人吵得不胜其烦,终于忍无可忍沉声开口道:“都哭什么,朕还没有死呢!”话音落,顿时所有人都瞬间收住了哭声,寝殿中鸦雀无声。
龙玄澈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唤道:“赵谦”。
赵谦听龙玄澈语气不善,知道又要挨骂了,忙不迭的应了一声。
“还不送各宫娘娘回去。”
皇上亲口撵人了,几位娘娘各个都面色如土,但又不敢拂逆了皇上的意,只好咬牙依依不舍的告退。
寝殿中终于恢复了沉静。
早朝过后,龙玄澈本是往御书房走,但不想却突然心脏一阵剧痛,这种钻心蚀骨的痛持续了接近一分钟,他撑着朱红的廊柱疼得满头大汗,旁边的赵谦看的心惊胆战慌忙派人请太医。楚渊一见不妙,派了人去请韩无衣,然后走到龙玄澈面前将他背起来就往承乾宫飞奔。
还没走多远,龙玄澈却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晕死过去。
鲜血喷了楚渊一脖子。
当时的场景不少宫女太监都看见了,于是不到一刻钟,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吐血晕倒了。
于是除了被罚闭门思过的皇后和禁足的德妃和云嫔之外,其余几个娘娘都慌忙跑到承乾宫探望,不想却并不受待见,被皇上下旨送回了宫。
“什么时辰了?”龙玄澈坐起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颇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回皇上,已经戌时三刻了。”
这么晚了?不知为何,龙玄澈下意识的将手放在左边胸口处,感受着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竟觉得好像丢了些什么一样。
见他在发呆,赵谦小心的问道:“皇上晕了一天了,现下可要传膳?”
龙玄澈想了想,点头:“也好”。
见他要吃东西,赵谦高兴起来,“厨房都备着呢,韩先生说皇上是劳累过度,让奴才们这几日准备点清淡的,这便着人呈上来。”说着便吩咐人传膳。
劳累过度?龙玄澈冷笑,若只是劳累过度,那他晕倒前的心绞痛又该如何解释?
“韩无衣人呢?”
没想到龙玄澈会问韩无衣,赵谦愣了一下,这才答道:“许是,在药庐吧。”
龙玄澈思虑片刻,还是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喊了声:“楚渊”。
楚渊进来,尚未行礼,便听龙玄澈问道:“凤越泽到哪儿了?”
楚渊想了想:“凤都卫现在应该在回京的路上,算日子,起码也要在五日以后了。”
“好,到时候你亲自带领两百名禁军亲自到城门口迎接,见到凤越泽立马拿下,不得有误。”
“拿下?”楚渊愣了一下,为何会是拿下?
“怎么?朕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龙玄澈没什么表情,显得愈发高深莫测,让人揣测不到他究竟想做什么。
“没有,属下遵命。”楚渊应道,随即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那以什么罪名呢?”凤越泽好歹是三品中正都卫,说抓就抓,好歹也要师出有名才是。
“罪名嘛”龙玄澈沉吟片刻,“便说刻意延误回京时间。”
话音落,楚渊满头黑线。这凤越泽在山高皇帝远的西北,且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近来几场仗都是靠着他的计策才大胜西凉,如今皇上火急火燎的将他召回,还给安了个这么随意的罪名,想来是跟那位有关了。
再想到那位主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皇上几乎将盛京都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却还是没能找到。甚至连从容都跟着不见了,想到这里,楚渊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对了”楚渊正要转身离开,不想龙玄澈的声音却再度响起,“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若是到时候走漏了风声人跑了,后果,想来你是知道的。”
话音落,楚渊只觉得仿佛有一阵阴风吹在自己耳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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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这一觉睡了三天。
从容一直在旁边守着越来越着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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