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留风和闫长老回到了营帐,江留风一到营帐,就虚弱地坐倒在塌,喘着粗气,卸下披风一看,新换的衣服上面已经印出了血迹。
“伤口裂开了,得重新上药才行。”闫长老看着渗血的衣服担忧地说。
这时候,小鱼突然冲了进来,把他们两人吓了一跳,闫长老都已经拔出兵器了,看清了是小鱼,这才松了口气。
“这营帐门无遮拦,实在危险!”闫长老担心。
小鱼刚敷衍完了忧心忡忡的杜兴,就立刻赶了过来,看见他们两的表情,嘲讽道:“谁让你们做亏心事了……”
闫长老刚想反驳,江留风开口道:“杨姑娘,可否借你所住的僧舍一用呢?”
小鱼眼珠子转悠了一圈,想了想说:“好啊!”
“烦请长老帮我们先去探下风,这里有杨姑娘帮忙即可。”江留风说。
闫长老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闫长老一走,小鱼就跑到江留风塌边坐下,小声问:“另外那个黑风是谁?”
“没看清,这人武功高强,绝对不在我之下。”江留风虽未看清对方的脸,但他使得无影步法却是千真万确,甚至使得比自己都纯熟,若真是孙砌,那绝对不好对付。
“这么厉害,是谁呢?”小鱼抬头望着营帐顶思考着。
这时候,闫:“外面没人,我在外面照看着,你们快出来。”
“好,多谢长老。”江留风待闫长老走后,转向小鱼说,“药箱在这板箱里,烦请杨姑娘帮我取下。”
小鱼噘着嘴,嘀咕了几句,走到板箱边上,踢开板箱找到了药箱,突然她看见角落里一个包裹露出一点红色,便好奇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柳如云的红色心衣,红色心衣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还有断了的花簪!
小鱼拿着花簪跑到江留风面前质问道:“好哇你,还说没见过我的花簪,那这是什么?怎么还断了?”
江留风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装作手臂疼痛闭眼不见。
“你装什么啊!”小鱼气得用花簪使劲戳了下江留风右臂的受伤处。
这下疼得他头冒冷汗,虚弱地说:“先去僧舍,稍后跟你解释。”
“我不管,反正你要赔我一个好的!”小鱼说完,把花簪扔回了板箱,大力合上,拎着药箱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僧舍走去。
江留风松了口气,披上披风,又拿了套干净衣服,跟了上去。
三人进了僧舍,关上房门,闫长老用桌子抵住门口,马上把江留风扶到椅子上,回头看着小鱼说:“药箱。”
小鱼没好气地把药箱塞给闫长老,闫长老开始给江留风换药。
小鱼看着他们两人,想起元善法师和众人说黑风不分忠良,残害无辜,可江留风看着并不像是他们描述的那样啊,好奇心起,便问:“喂,刚才他们在大佛堂里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杀了那么多人?”
江留风眉头紧锁,听见小鱼问话,只是轻轻答了两个字,“真的。”
“也是为了灭门之仇?”
“是。”
“那仇人是孙砌吗?”
“只是怀疑,仍无法确定。”
小鱼把前前后后知道的串起来,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所以,有人杀害了你全家,偷走了无影步法,你怀疑是孙砌,可又没证据,在找证据的时候杀了很多人,现在又想趁着武林大会逼孙砌使出无影步法,对吗?”
闫长老诧异地看着小鱼,未曾想到小鱼竟然知道这么多,他给江留风使了个担忧的眼神。
江留风几乎毫无察觉地朝闫长老摇了摇头,然后对小鱼说:“对。”
“哈哈哈,我真是聪明绝顶,这都能猜到!”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可将此事告知他人。”
“那就要看你以后对我好不好了!”小鱼得意地说,想起刚才孙砌面无惊澜,又问:“可我刚才看到孙砌毫无异样嘛,另一个黑风真的是他吗?”
江留风摇了摇头,并未回答,因为他也想知道。
这时候闫长老给江留风上好了药,新换的纱布总算不再红了,他帮江留风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卷起血衣,藏进了一个布袋里。
“长老,你快去处理血衣吧,我稍后自行回去即可。”江留风说。
闫长老小心地推开抵住门的桌子,又嘱咐他们小心谨慎,便离开了。
小鱼看了眼江留风,问:“你什么时候走?我困了。”
“今天多谢杨姑娘了,我休息片刻就走,药箱留在这里,我明晚再来。”
“还来啊?还要换几次药啊?”小鱼惊恐地问。
“每日一次,结痂后三日一次。”
“啊?这么麻烦!”小鱼气愤地说,“对了,别忘了赔我花簪!你个大骗子!”
江留风无奈地说:“我那天失手折断了你的花簪,是我不对,有机会我定重新还你一个。”
“我不管,反正在武林大会结束前,你要赔我一个同样漂亮的!”
“我尽力而已,今夜多谢了,告辞。”江留风说着站起来朝房门走去。
突然有人敲门,江留风回头看了眼小鱼,小鱼轻声问道:“谁啊?”
“是我,杜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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