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回去,呜咽着快速跑出了房间。
江不弃做了个梦。
好多人。
像旋转木马。
“我不会离开你。”
“别怕。”
“真是个傻瓜,来,我教你。”
兜兜转转,永恒不变的一张脸,渐渐泯灭的笑。
自己曾爱着的却也恨着的那个人。
他拼了命的撑开眼皮,头顶传来的疼使他清醒过来,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你醒了。”
是爸爸,他心说着。并转过脸去,脖子因扭动过于突然而隐隐痛了起来,浑身的骨架像是要撕裂开了,他不禁呲牙。
“别动,你身上有伤。”
伤…
江不弃这才想起来昏过去前的记忆:比赛快要临近尾声时,自己引以为傲的摩托车突发故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耳边有各种声音,眼前晃过不少人不少脸,但又像是在梦里。
继而,他垂下眼,沙哑着嗓子低语:“比赛输了对不对。”
“是的,输得彻底。”江杨烜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对不起,爸爸。”
“不要跟我道歉,你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
他倏地睁大眼眸,怔怔地凝望着他,不解地张了张口。
江杨烜目光凛凛:“趁你失败之际,你回想一下,你这些年都结交了些什么样的朋友,又或者说,他们是不是你的‘-朋-友-’。”
他故意拖长了最后两个字的音节,说得清晰明了,再是紧紧凝视着江不弃。
朋友。
阿苏、阿海、小扁头…
他在六年前的一次偶然机会里认识到他们,还是不打不相识,那时候,他酷爱玩滑板,并找到了有利的“私家”地形来练习,每天放学都会来这里晃悠几圈,起初这里是空无一人,至多就是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散步,但并不妨碍他。后来,有一次,他看到了几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高兴的踏着滑板互相追逐。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理论:“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给我走。”
其中一个留着小平头的男生不服气地上来叫嚣:“谁规定的,我们找到的就是我们的。”
“就是,这块地儿贴着你小子的头像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
记恨地瞅着他们几个笑得肆无忌惮的模样,恨得牙咬咬,终于,他握紧的双拳几次传来骨骼错开的声音后,突然甩在了平头男生的脸上!
接着,他就和那些人打了起来,当然,结局是:寡不敌众。
他挂了彩。
回到家,江杨烜看到他一张像泼了油彩的脸,就把他骂了一通。
但偏偏就是冤家路窄,第二天在学校里竟然碰到了他们三个,那天正逢小考,他的成绩与他们是一个档次,被老师分到了一张桌子上,无奈之下,为了那诱人的及格线,这四颗脑袋碰在了一起,打起了小抄,后被监考老师抓到,把他们四个扔到了操场上,被罚打扫整个大操场。
于是,他们就认识了。
也了解到彼此的兴趣爱好。篮球、滑板,到现在发展成摩托车。
江不弃从回忆里恍过神来,轻咳了下:“我不懂。”
他心里明白了什么,只不过并不想说出来,他不肯相信这一切都是他所谓的三个朋友做的——联合起来在比赛上做了手脚,不,不可能。但从江杨烜的眼神中明白了所有。
江杨烜望着他倔强转过去的脑袋,眼里写满了不屑,也掺杂着些许失望,才娓娓道来:“不弃,当你往墙壁上拍球时,墙未必会把球反弹给你,又或者那只是一只瘪了的皮球罢了。”
六年。
和他们六年的友情,就真的石沉大海。
还是说被整整利用了这六年。
江不弃轻闭上眼:“爸,我想一个人。”
江杨烜二话不语的起身,离开了房间,门轻轻带上。
☆、第 7 章
在家休养的三天里,江不弃没有出过自己房门半步,沈姨每天会按时送饭菜到房里,日复一日不间断,这也是江杨烜的吩咐,也是她自己的担忧,二十多年做下来,打从这孩子一出生,她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外甥看待。
推开门还是与之前一样的场景:他坐于床头,无神的瞳孔凝视着某处,目不转睛,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这些日子没怎么睡安稳,眼眶覆盖了一圈深灰。
“二少爷,吃点东西了。”
沈姨纠着眉头,轻手轻脚的把盘子端到了他的书桌上,继而,望向如雕塑般的江不弃。
她轻叹,微微摇头:“江总说的都是些气话,您也别当真昂,其实,听到您那次要去参加比赛他是比谁都急,就担心您出什么意外。”
说了半天,总有对着空气弹琴的感觉,无奈之下,沈姨垂下手,深深叹了口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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