莀一听到此话,所有的汤水都喷到了对面江不弃的脸上,瞬间红了脸,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江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没等他发话立刻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给他。
江不弃接过毛巾,简单地擦了擦脸:“没事,是我言重,我只是打个比方,我没伤到你自尊的意思,晓莀。”
樊晓莀拿过他擦脸的毛巾,去到厨房冲洗干净,晾晒在一边,又跑回到饭桌前重新坐下:“没有伤到我自尊,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江大哥,话说回来,以前真的没有人给你做过饭吗?”
“没有。”江不弃实事求是地点了点头。江家除了沈姨会做饭给全家人吃,其他都各忙各的,有时候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而沈姨给他们做饭完全是工作。
“嘿嘿,那…女朋友呢?”
他一惊,随后落了眉,淡淡地道:“我没女朋友。”
樊晓莀微张着嘴:“啊…那之前…”
“她们不是,只是我认识比较久的朋友而已,”他那种眼神异常认真、执着,“就算你上次看到的那个云朵,她只是和我们家族企业息息相关的合作单位,我俩一起长大,我也当她是我姐姐,我妈硬要我俩大学毕业了结婚。”
江不弃轻轻苦笑:“其实有时候挺羡慕你的,晓莀。你虽然拥有的没我多,但是你拥有一个我无法获得的东西,那就是自由。想爱谁就爱谁,完全靠自己选择。”
“不要说了,江大哥,是我不好,让你想到以前的往事。”樊晓莀知错地低下了头,兀自挖着白米饭,却无心吃了。
两人都埋下头顾着吃饭,好久不说话。待晚饭后,樊晓莀争着洗碗,江不弃只得一个人坐床上看着电视,百无聊赖地跳着频道。
樊晓莀在厨房里突然问了句:“对了,听我姐说,晴雪和大树到你们家的公司工作了呢,真的假的?”
一提到晓花,江不弃顿然一惊,继而故作冷漠地答:“不知道。我对家里的事情不关心,公司也没去过一次两次。”
“哦。我的意思是,以后我想过去看看他们两个的时候江大哥你可以带我一程,好久好久没见的老朋友啦。”
江不弃不再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蓝光在他俊俏的脸上跳跃出冰冷的光芒。
·31·
江家灯火辉煌的建筑群映衬在夜空里,透着一道恍若透明的光圈,隐隐镀着金芒。风将门前的古树吹得簌簌作响。
二楼,某个房间。
江不离隐匿在黑暗里,月光皎洁地横扫过他的身边,七歪八倒地躺着或立着瓶瓶罐罐,他曲着双腿,手指一松,那空空的易拉罐便滚落到了地板上。脑海里浮现着晓花的脸庞,若隐若现,她的话语、她的微笑甚至拒绝。
他承认自己有多自私。好想要拥有一次,但却被她一次次地委婉拒绝。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却要在每次亲热之后抑制住内心的□□是会有多难过。
好热、真的好热…
他独自走出了家门,外面的风吹在脸上,让脖子根的火苗窜得更旺。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座熟悉的地方,像是做梦一样,顺着曾走过的楼梯、走廊,踉踉跄跄地到了这道木门前,他站不稳,抬起手去敲门却发现门没关上,整个人狼狈地倒了进去。
“江总?”晴雪忽闻动静,诧异地跑到门口。
“好热…好热…”
看着他热得在地板上打着滚,一只手不停地去扯衬衫的纽扣,她有些惊慌失措地蹲在了他的身边,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他应该是喝醉了,她心说着。她忙把他扶起来,想安顿下他,自己去煮点解酒汤。谁想到,江不离竟一个猛扑倒在她的身上。
眼前的她,幻化成好几个。
他发了疯地按住她的两只胳膊:“我好难过…好难过…我想得到你,得到你啊…”
“不离…”她圆睁着眼,就这么看着他侵蚀上自己的身躯,却无法动弹,或许也不想动弹。
只是。他浓重的粗气喘在她的耳后,微许薄弱,但她听得一清二楚。
“晓花…”
她的泪轻轻滴落到他的耳垂,凉凉的,也发烫。
睁眼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的肩膀有一枚小小的疤痕,淡淡的。它怎么看都是蛇咬的。她怔怔地望着眼前在自己身上疯狂蠕动着的男人,自己那么深爱着的男人。思绪仿佛拉回到了以前。
……
在山的另一边,有一大片的蒲公英田。那里是两个小女孩讲悄悄话的地方。那里的天好像永远都是蓝蓝的,衬着这一片绒白的田地,微风一吹,那一颗颗蒲公英就像一把把小雨伞飞到天边去。
晓花经常安静地坐在田地里,手里折着一支蒲公英,脸上带着笑。
后来。晴雪也会默默坐在她身边,当然是她玩累了的时候。
“晓花,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没呢。”
“一定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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