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男朋友很震惊,但晓花并没过问,带有责怪地瞪了她一眼就快步走了出去。坐车去往出租屋,一路上遇到了片刻的堵塞,到了的时候差不多是三四点的样子,不少领着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正面容和蔼地看着孩子在前面蹦蹦跳跳,而自己却乐意被那厚压弯了腰。她快步走进大院,迎面而来的萨摩耶再次向她高兴地扑了过来,仿佛一个熟人。
她逗了逗小狗,就走进了破旧的小楼。
“大树,你在家吗?”她敲了敲门,意外发现门被轻轻推开了。
她下意识地打开了房门,正传来一阵阵的咳嗽,靠着墙角是一张床,凌乱的床被随着咳嗽不停颤抖着,大树蒙着被子睡觉,露出来的头发像一棵干枯的水生植物。她忙跑过去:“大树,大树…”
掀开棉被,他半张病怏怏的脸映现在她的瞳底,微张着口,不停咳着嗽,忽然感受到一丝光线的存在,慢慢转动着脖子:“晓…晓花…咳咳咳…”刚想继续说下去,又被突兀的一股气流塞在了胸口,拼命压着胸膛咳嗽起来。
她皱紧了眉关:“药吃了没?”
他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犹豫地,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二话不说就飞奔出门。昏黄也刺眼的夕阳普照在世间万物,看着有些恍惚,也有些醉人。她在楼下并不远的一个药房买了感冒退烧药和一瓶维c饮料,再次回到了出租屋,仍然能听到那一阵阵令她揪心的咳嗽。
冲了一杯感冒冲剂,轻轻坐到床头,一边扶着他一边将冲剂端到他的嘴边:“来,先把药喝了吧。”
大树乖顺地张开口,轻轻抿了几下冲剂,苦苦的药水在喉间荡漾,他的五官挤到了一起,旦还是硬生生吞了下去。喂他吃完药,她把杯子放回桌上,替他掖好了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你怎么会生病了呢?”
也许是喝了点热的关系,所以他起色好了点,道:“那天下雨,我没有带伞,所以就淋了。”
“怎么不和晴雪一块儿回去?”
“她说她…男朋友来接…”说着,他的神色明显黯淡了下去,“晴雪有男朋友了,晓花。我…我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她这才想起来之前晴雪说的话,再次诧异,想不到晴雪的魅力真的是深藏不漏,刚上班没三个月就走桃花运了,这到底该恭喜还是难过呢,最难过的应该是大树。想着,她将目光投向低着头不吭声的大树,但为了鼓起他的斗志,她冲他笑了笑:“没关系,还有机会的,晴雪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到时候我给你打扮打扮去见她,保准啊,她一见到你就移情别恋了呢。”
看着她有些调皮的模样,更增添了大树的烦恼:“这不太好吧,我不想…拆散的…”
“试试看呗。有我帮你。”她说这话的时候,莫名地感到一阵苦涩,不过也只是一小阵罢了。
“好啊,可我好怕晴雪不会喜欢我,为什么她没有来?为什么她对我那么冷漠了?”
“好了好了好了,别乱想了,你现在是个病人,乖乖睡觉吧,我今天陪你到早上,晚上有不舒服就告诉我哦。”晓花摸了摸他的刘海,像个母亲一般冲他和蔼地笑着。
那天晚上,晓花就这么趴在床沿,看着他入睡才安心地合上眼,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孩子般宠溺,尽管他比自己大四岁。
似乎还能想起第一次见到大树时的情景。那一年,她刚过生日,也刚上小学一年级,爸爸烧了一桌子的菜——也许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粗糙,但在那时,是她吃得最饱的一次。吃过晚饭后,她准备出去走走。夕阳铺满陡峭的山麓,两旁生长着绿葱葱叫不上名的植被,这里很少有车来往,但会有野兽出没,多半是野狼或者野狗,不过她不怕,因为爸爸从小教过她很多赶走野兽的办法,她学得很快。
走着走着,天就黑了下来,耳边突然听到一阵嘈杂伴随着哭声。
她立刻跟着声音赶了过去——就看到了那时的大树。
那孩子看着比她大上几岁的样子,满脸泥泞,两只手臂撑着土地往后退去,他的眼前不远处有一条流着涎的土狼,棕黄的尾巴垂在两股之间,正慢慢向其逼近。他不停喘着粗气,眼泪模糊了脸上的泥泞,整个人变得脏兮兮的。
但是他并没有喊救命,只是害怕地不停往后缩。那时的晓花看着他就与常人不同——常人都会想办法自救,比如丢石头或者丢火把,而他却只会像一只待宰的肥羊露出猎物的表情。
“别动!”
晓花想起爸爸以前教自己的办法,大喊一声后立刻抓起身边的长条木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膝跪倒在大树的面前,长长的木棍指向了那匹狼,摆出一副开枪的模样。狼突然一惊,后腿忙向后退了一下,再听到晓花又模仿了狮吼叫后,狼夹着尾巴往后跑得没了踪影。
望着消失在林间的狼,晓花不禁松了一口气,想不到爸爸当时教的还是有用武之地的。回过头去看他时,他依然吓出了一身汗。
她丢掉木棍,笑着向他伸出了手掌:“你没事吧?”
他的眼里盛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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