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闻言,狠狠瞪了一眼佝偻着身子,站在另一旁的卢家管家。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个媒婆都没搞定。
卢家管家被赵县令猛的一眼看得头皮发麻,他陪着笑摸摸荷包,示意等退堂后还有大笔银子奉上。
赵县令收回视线,拖长声音,“既然这样,传当日随行小厮上堂问话。”
“大人,”何东上前一步,拱手道:“此举不妥。”
“为何不妥?”
何东环顾了一下周围,朗声道:“随行小厮是卢家人,自然卢家说什么便是什么,就算要他们当堂招供杀害自己亲人,他们也不敢反抗,怎可当做证人?”
“这……”赵县令一时哑口无言,陷入困境。
他心里也是烦躁不安,本打算新官上任三把火,先好好树一树官威,没想到刚一上任便遇到这种倒霉事情。
若是普通老百姓倒还好,传上堂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上二十板子再说,不管有冤没冤,都是由他说了算。
眼下这人可是十里八方有名的少年才子,据说前任吴县令在调任之前特地向上头替他请赏,在上头挂了号,还设宴款待过他,衙门上下对他都赞誉有加。
就连堂下坐着的师爷,在他下令将人抓回来后,也对他百般劝说,让他千万不要得罪这位秀才。
都怪自家娘子见钱眼开,背着他收了卢家大笔银钱,生生将他拱上这尴尬局面。
他也不好责怪娘子,这职位是娘子舍了嫁妆给他捐来的,眼下正是两手空空,等着俸禄开饭,面对白花花的银子,娘子不知其中利害,自然会动心。
“大人?”下方的师爷轻声叫道。
赵县令咳了一声,正色道:“既然如此,何秀才,本官问你。那时你游街时,卢家小子在众人面前对你表白,说要将你娶回家,可有此事?”
“大人!”何东脸色一肃,道:“大人还请慎言。学生堂堂一介男儿之身,怎可无端受这莫名指责,那日学生并未曾听到有人对学生口出这等狂言。如若真有狂徒敢对学生如此放肆,依照显明大律,无端侮辱有功名在身者,理应重责三十大板,学生断然不会轻轻放过。”
赵县令赶紧插嘴,“你是没有轻轻放过,转眼你就指使你家丫鬟将卢家孩儿虐杀致死。”
他递了个眼神给堂下站着的卢家管家,卢家管家会意,戚戚地长嚎了一声,泣道:“少爷啊,我可怜的少爷,你死得好惨呐。”
他耷拉着脸,满面是泪,花白的胡须颤抖着,指着何东悲愤道:“你这秀才心眼太毒!就算我家小少爷得罪于你,你也应该好好跟他讲,不该下此狠手。可你却将我那可怜的小少爷,卢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切成几大块,曝晒在太阳底下——”
“我卢家跟你是有何深仇大怨,你置他于死地不说,还要毁了他的尸首,让他不得全尸。可怜我家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捧在心尖尖上的独苗苗就这样被人残暴杀死,还得不了公正——”
卢家管家眼珠一转,作势就要拿头去碰堂上的柱子,悲怆道:“既然青天大老爷也不能替我家可怜的老夫人小少爷做主,老身干脆一头碰死在这堂上。天理昭昭,总有人能治住这披着斯文皮囊的恶狼!”
堂上衙役急忙去拦卢家管家,堂下围观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
赵县令得意洋洋地拿眼去觑一脸平静的何东,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要发文之前,突然觉得剧情安排不对,重新写了一千多字,创下了最快手速,晚了将近半小时,见谅!!!从现在开始乖乖开始存稿,裸/奔伤身呐。
☆、第 23 章
何东半眯着眼睛,双手背在身后,踱着步慢慢走到被众衙役拦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拖长了声音正哭得伤心的卢家管家面前,朝他拱手道:“这位老丈口口声声说是我杀害你家公子,可有除去你家小厮以外的其他人亲眼看到我,或者我指使丫鬟杀害你家公子?”
卢家管家胆怯地往后缩了缩,捂着脸呜咽:“老天爷,这世道真的是要生生把人逼死,把黑说成白,明明随行小厮看到却不能作证,我家少爷死得好惨,死不瞑目呐……”
众人见老头儿在堂上哭得伤心,一时分作两派。
一派说老头一把年纪,平日里作为大户人家的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眼下在堂上这般不顾体统哭得伤心,其中必有冤屈。
富贵人家都配有随身小厮,那小厮亲眼看见却做不得数,平白冤死一条人命。
另一派说这老头胡搅蛮缠,没凭没据空口便赖上何秀才,可怜老头那派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摊祸事要是让他摊上就知道厉害。
何秀才有功名在身,不能随便打板子,若是换做平民百姓,上前就是一顿好打,不承认也得承认,岂不更冤。
两派在大堂外吵得不可开交。
堂上的赵县令却心有戚戚。
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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