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今媚药也该没效用了,她醒了自当会回去,可是那身子还清不清白,就说不清了。
李修源心里一阵发闷,走向窗口处透透风。这一下,他才发现窗台上的血迹,还有旁边歪斜着的矮几。之前以为是苏宓药力发作推到的,现在一想...
他探出身往右边看去,果然!这样便能解释的通,为何那门锁没坏。
苏娴此时的想法也与李修源重叠了几分,“相公,不知隔壁会否有人瞧见?”
***
李修源与苏娴的对话声音不低,落入了隔壁的秦衍与苏宓耳中。
苏宓垂着头,一直绷紧着的情绪,使她没有空闲去思考苏娴对她做的事,但此时,她听到了苏娴和李修源的对话,才是真正的心寒。
秦衍却是无所谓了许多,若当真是凑巧,事情便简单了。
“出去。”秦衍淡淡地开口。
苏宓心底的寒意还未消散,秦衍的话又引得她一阵惊慌。她现在依旧没什么力气,若是出去,不是正好撞到李修源的手上么!
“求求你再让我呆一会儿,我有一支玉钗,成色不差的。”苏宓跪坐在床榻上,她脸色焦急,慌慌张张地伸手拔下发髻上的一支成色颇为不错的碧玉钗,衾被便从她身上滑落。
披散下来墨发垂在耳边,几缕不安分的青丝勾芡进胸前的那一道深壑,漆黑润泽的发线一路往下,划过洁白滑腻的娇嫩.酥.胸,在她低头哀求的那刻,垂落的领口处,竟然还似乎依稀可见那两点茱萸。
苏宓此时的心悬在了嗓子口,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动作使得对面的男子看到了什么。她身上除了这玉钗,也没什么其他物件了,若是他不允,她该怎么办?
秦衍轻瞟了她一眼,收回视线时眼神暗了暗,靠在唇边的茶杯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喝。
敲门声便在此时响起,“鄙人李修源,定了隔壁天字号房,请问这位贵客,可见过在下方才还在房间的妻妹?”
苏宓心下大惊,他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她慌忙地转而看向秦衍,那眼神是比方才更为浓重的哀求。
她盯着秦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那表情似笑非笑,视线渐渐对上她,轻启薄唇:
“可是穿着,杏黄色襦裙?”
第八章
李修源站在门外,敛住神色的时候也算得上是一派君子模样。
他闻言脸色便有些崩不住,沉声道,“还请阁下开门,将我的妻妹还回来!”
苏宓神色黯淡,她折腾了这么久,还是落到了李修源的手里,她怪不得别人,自己于眼前的男子不过是个陌生人,他凭什么帮她呢。
“还?”秦衍带着玩味笑意的声音微微扬起,看着歪着头好似快要哭出来的女人,心情不知为何忽尔有些不错,“还不了。”
“你说什么!”李修源快要忍不住冲进去,在他身后的苏娴也是一脸焦急。
唯有苏宓是仿佛活过来一般,凝眸盯着秦衍,只见他纤长的手指似乎在轻推桌上的另一只空茶杯。
“我嫌着碍事扔了出去,凭你,也敢问我要人。”
清脆的茶碗落地声,听得苏宓一个激灵,门外在这一响声之后,瞬间从楼梯口,窗口进来两列十几人,将李修源与苏娴围在当中。
李修源是京府的人,围着他的人一个个穿着官服曳撒腰裹佩刀,面无表情看着他。房内之人很明显是他得罪不起的,李家虽是京府有名的富户,但又哪敢与官叫板。
李修源面色苍白,颤颤巍巍道: “小,小人知罪了。小人这就退下。”
苏娴犹豫着还想再多问一句是扔在了哪边,被李修源一把拽下了楼。
与此同时,方才还堵得水泄不通的二楼,随着李修源的离开,一下子便空了,那些人暗无声息地又退到了某个暗处。
苏宓不知门外发生了什么,只听得一些动静之后,李修源似乎惊慌地走了。果然是大官的身份好用啊,她松了口气。在这一惊一乍之间,好似也恢复了点力气。背过去理衣服时,才发现自己到底是有多么“衣衫不整”,耳根不可避免的又是一片晕红,染至皙白修长的脖颈。
苏宓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转过头,秦衍正好看着她。
“方才谢谢你。”
谢他?呵,他不过是不喜欢成人之美罢了。
“那你要如何报答我。”秦衍慵懒地看向她,状似随意地笑问道。
“我有这支玉钗。”苏宓小心翼翼地说道,双手捧着方才拔下来的碧玉钗。
这支碧玉钗的绿玉是出自西疆凿出来的一整块玉石。当时苏明德买了是用来雕成一柄如意,作为苏娴的嫁妆之一,而剩余的边角料,便做成了几个簪子。虽说样式做不了太复杂,但成色还是极好的。
可比玉钗更好看的,是苏宓摊开的纤白十指。双手相靠,指若葱根,指尖处微微翘起,显出一点粉红,像是娇嫩的花蕊,唯一煞风景的,大概便是右手手心的伤口以及那斑驳血迹,看着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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