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成君昊瞥见沈熠融的身影:“哟,沈先生,这么晚了还跑我们家小瑾房间干吗呢?孤男寡男的,不太合适吧?”
沈熠融本来在风瑾这里吃了瘪,现在听成君昊的语气,似乎跟风瑾关系异常密切,心里更郁闷了,便忍不住问:“成先生跟小瑾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这恐怕不需要向你汇报吧,我知道你现在跟小瑾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也不对,是前未婚夫。”成君昊故意强调了这个前字,“所以你没有资格过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成君昊也挺郁闷的,他是坐轮椅出来的,没带拐杖在手边,看着沈熠融上了楼,他却上不去,怕风瑾受委屈,只好打电话上来跟沈熠融打嘴仗。
沈熠融被噎得一股浊气憋在胸腔里,吞吐不得。
成君昊又说:“沈先生不愧是干大事的人,最擅长审时度势,取舍自如,永远都懂得与时俱进,这种胸襟实在令人佩服呀。”
沈熠融老脸一红,成君昊这是在讽刺他之前抛弃风瑾,现在又来重修旧好。
风瑾听着成君昊的话,一句话也没有,他重重地将箱子合起来,拖着箱子往外走,急于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
沈熠融想要帮他的忙,被风瑾拒绝了。成君昊在楼下等着他,看见沈熠融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便笑嘻嘻地说:“叙完旧了吗?没叙完也没办法继续叙了,我们家小瑾晚上睡得早,这会儿该回去睡觉了。拜拜了,沈先生,回去做个好梦!”
沈熠融脸色有点不好看,风瑾自己家不住,和成君昊住在一起,这明摆着他们的关系就非同一般了,他对风瑾说:“小瑾,你还年轻,人生有无数种可能,我希望你不要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做任何重大的决定,还是要冷静思考,以免将来会后悔。”
风瑾回头说:“这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走吧,我们回去了。”说着将箱子交给成君昊,自己推着他朝外走去。
上了车,成君昊说:“那个斯文败类是想吃回头草吧,你可千万别在同样的地方摔第二次,那家伙靠不住。”
“我有那么傻吗?”风瑾明白他所指。
成君昊扭头打量他:“没准。”
风瑾不服气地推他:“你才傻呢。赶紧买票,明天就回家。”
“好。”成君昊也发现风瑾在上京待得不自在,人都没在云海那么灵透了。
第二天,风瑾迫不及待地踏上了返程的列车,他实在不喜欢上京的氛围,还是那个散发着青草芬芳的小院子让他比较放松。
等他终于踏上小院的土地时,他才是真的彻底放松下来,感觉离开的这些日子就跟做梦一样不太真实,这熟悉的杂草丛生的小院才是他灵魂可以依托的地方。
风瑾在屋子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觉得哪哪都舒服,就是没有那只如影随形的小猫,忍不住问成君昊:“李杨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点想云实了。”他们走之前,将云实托付给了李杨的女朋友喂养,但这次李杨没有跟着一起回来,说是还要在上京给成君昊办事。
成君昊说:“等过两天李杨回来了再叫他送过来吧。”
“具体是哪天啊,不知道云实还记不记得我。”本来养的时间就不长,他一去就是一个星期,云实还能认得他不。
“猫嘛,给点吃的就记起来了。”成君昊问,“我是不是该做针灸了?”
“急什么,吃了饭再做。可惜李杨没回来,我还有事求他帮忙呢。”
“什么事啊,我可以帮你。”成君昊听他一口一个李杨,心里不禁有些吃味。
风瑾瞥了一眼还在用助行器艰难挪动的残疾人:“你就省省吧。是你的通筋草快用完了,我想叫李杨去山上帮我挖,那些根埋得太深了,石头又硬,上次我和靖宇刨了一手水泡,才勉强挖出来两株。”
成君昊听说是为了自己找李杨,心里又舒坦了:“你要找劳力啊,这简单,我打个电话叫公司的人过来帮忙。”
风瑾听说是陌生人,摆摆手:“算了,还是我自己和靖宇去吧。”
“那怎么行!你为我这么费心又费力,我无以为报啊。”
“我又不图你报答,最好的报答就是赶紧好起来。”风瑾说。
成君昊说:“我认真想了想,我好了之后,除了以身相许,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的大恩大德。”
风瑾啐他一口:“滚蛋!谁让你以身相许了?你想许给我姐,那也要看她自己乐不乐意。”
成君昊闻言,心里狐疑,他以身相许的对象怎么又变成封珏了?他才不许给封珏呢,要许当然是他本人啊,难道自己表现得特别钢铁直男?
风瑾回来的第二天,就和陶靖宇一起去升云山采药了。陶靖宇一听他们回来了,兴奋得无以复加,他现在已经放暑假了,成天都在家里学习那本《中草药大全》,从头到尾已经翻完了一遍,正在进行第二轮巩固。有时候还会让妹妹靖云生,她要求严格得连一个助词都不能错。
采药的时候,陶靖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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