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不二突然坐起身来。
一旁两位姑娘都吓了一跳。
再瞧他动作无丝毫阻滞,说话声又中气十足,显然伤势好了许多。
二人自然想不通,他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恢复得这般利索。
事实上,不二的外伤虽然还未结痂,但内伤早已好的差不多。
这一来缘于他从小就便有自愈能力的特殊体质。二来却是因为他在这傀蜮谷中,吸入了不知多少毒雾瘴气,肉躯愈加强悍,自愈的本领更是大有长进。
秀秀在吃惊之余,却忍不住想到:“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醒来的,我二人说的私话,又不知被他听去了多少?”
她自然有些生气:“若是老早就醒来了,却装作昏迷,偷听我们私话。那么他看起来厚道淳朴,可实则大不老实!”
想到这里便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不二稍顿了下,才颇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也是刚醒来不久,方听到你说,‘我们又没喝那做了手脚的汤药。’“
他自然晓得偷听别人的悄悄话,实属不大礼貌的行径,只好靠说谎来遮掩。暗自愧疚:“钟师妹,我非是故意,只是刚才实在真不开眼睛。”
秀秀立时明白了,心道:你果然在偷听。
人却笑着说:“魏师兄,你伤的重,不可太过激动。”
不二这才发觉自己起的突兀了,活动了一番手脚,倒是觉得颇为自如,便回道:“多谢二位相助,我已无大碍。”
秀秀和悠然自然咋舌不已。
秀秀又为二人作了互荐,这女子果然便是乐韵宗那位魁首弟子李悠然。
不二瞧她,头上戴着一个竹制斗笠,脸上蒙着一层白纱,将整个脸挡得严严实实,颇有些神秘兮兮。但从身形来看,却是窈窕多姿,叫人赏心悦目。
二人稍作叙话,李悠然便笑着问不二:“你又没瞧见,如何晓得我救过你?”
不二登时哑然,半响才说:“我猜的,你们俩不是一起的么?”
说着,连忙将话题岔开:“二位,我只想问问,你们说这汤药里做了手脚,是真是假?”
秀秀笑道:“你想问的,只怕是婉儿有没有中招吧?”
不二脸色一黯,默声少许,却摇了摇头。
二人既情断义绝。关于婉儿的事,他再也不想掺和。
秀秀见他显然不想提及此事,便也不再多问,将自己关于汤药的推测说与不二。
不二自然大为震惊,从怀里掏出感应符,只见上面的数字已然变成了一千一百。
便有些着急,也不知宗内诸位师兄妹是否安好,更惦记木晚枫的安危。
秀秀连忙劝他,一来只凭他自己的力量,便是出去了,也对局势起不到什么作用;二来据她亲眼所见,入谷的修士大多只是被击昏捉去了,暂时并无性命之忧的。
“那感应符上的数字为何会不停地减少?”不二问道。
秀秀解释道:“他们人被捉住,感应符自然要被销毁了,数字减少也在情理之中。”
不二想了想,秀秀说的的确有道理。
又冥冥中觉得木晚枫并不会有什么危险,只好暂时在这里安心待着。
“该我问问你了,”却听秀秀问道:“你并未取得入谷资格,怎么会到这里?难不成,占了常元宗的名额?”
不二下意识瞧了瞧李悠然。
只见她手一摆,无可奈何道:“我晓得你不想让我听,但外面太危险,我不敢出去。要不然我捂住耳朵,保证一个字也不听着。”
“不碍,你想听就听吧。”不二摆摆手,苦笑道:“只不过走了一遭后门,脸上觉得挂不住而已。”
于是,将他与在驻地与秀秀分开后经历的诸事,捡一些紧要的说与二人。他怎么接了顾乃春的派遣去置办入谷所需,怎么被婉儿劝得进了谷中,又怎么没喝到汤药就进了谷,等等。
只不过,叙述之中半点未提婉儿如何加害他,汤药也只是说自己不小心洒了。
秀秀听他说的磕磕绊绊,并不流畅,心里便是透亮:“他所言非实,想来此次入谷多半是被婉儿骗进来的。他没有喝到那汤药,说不定正是贾海子和婉儿密谋的诡计。”
她虽未亲眼见到,但只凭推测,竟然将真相猜得**不离十。但既然魏不二本人不愿提及此事,她自然懒得点破。
又问起魏不二未喝汤药,怎么能安然无事。
“我原以为死定了。”不二挠了挠头:“没想到吸入了毒雾瘴气,只是昏了过去,之后醒过来,竟然还活着。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何。”
秀秀心中冷笑:“只算你命大,若不然便叫那对奸人得逞了。“
又想问他是否打算报复,可自己本该不晓得其中缘由,当然也无从开口。只好玩笑道:“婉儿邀你进了谷,害你差点丢了性命,你可要找她算账?“
不二瞧她眼神闪烁,只觉得话中有话,却不明白是何意味。心道:“我早说钟师妹叫人捉摸不透,果然如此。”
又想起了婉儿:“若说找婉儿算账,她对不住我的太多了,算的过来么?要我报复她,便是成功了又能如何?”
想起这几日的遭遇,又想道:“她这一回对不住我,便算是我还了她往日的关照。日后若是再敢打我的主意,也需让她知道自己的糊涂,受一些毕生难忘的教训。”
如此想着,终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秀秀晓得他不忍心,当真是有些好气,心想:“你倒是心胸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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