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宋寒枝低低骂了一声,既然能确定人在里面,她也不管了,怎样都是要闯进去的。
王敬伦这边正带着人和一群和尚理论,一眼瞥见宋寒枝往墙头后绕去。这时候天色微亮,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寺庙里和尚也没起来几个,看样子,宋寒枝是准备趁人不注意,翻墙进去。
也罢,总比干等着强。
王敬伦支走了几个人,让他们护着宋寒枝进去,自己则继续在这里和小沙弥拖着,吸引里面人的注意力。
宋寒枝来到那更夫指的地方,蹲下来看了看,果然是一堆杂乱无章的脚印,看样子,应该有十来个人从这里进去了。左右打量,她踩着枝丫跃到一旁的高树梢,而后跳在檐上,小伫片刻,确定了里面没人,方跳了下去。
其后,几个影卫如法炮制,一起进了庙里。
一落地,宋寒枝便顺着那堆脚印,不断往禅房深处而去。
“你们仔细些,这里是佛门重地,待会儿遇见了和尚直接敲晕,千万别失手伤了人家。”
本来就是硬闯,要是还出了人命,那影门到时候就成众矢之的了。
这是宋寒枝第一次进寺庙,她向来不信神佛,何况她身上人命无数,按着佛门内的规矩,死后定是被打入地狱成为恶鬼,自然是一看见佛像就犯堵。
先前还敲晕了几个扫地的和尚,可越往后走,位置越偏僻,走了一刻钟,竟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安安静静,倒有些阴森。
这哪里是香火旺盛的庙宇该有的样子。
小皇帝果然不是好东西,谁知道他在这些寺庙里藏了什么猫腻。
辰阳庙山石环绕,众人爬过半截山坡,迎面便是一处极深的林子,从外面看去,林子里掩映着一座不大的房子,红砖碧瓦,像是一间小佛堂。
脚印的最后去处,就在那屋子里。
彼时天光亮了不少,山坡下人声起来,应是来了不少香客,众人一直杵在这里定是不行的。
宋寒枝深吸一口气,吩咐了身后的人,一齐将周身的武器备好了,道:“那伙人很有可能在里面,大家跟在我身后,不要走散。”
“好。”
许久没有用过剑的她,从丞相府里出来的时候,随手从侍卫手里接过一把剑,现在看来,倒是个明智之举。
拿剑挑开了门上的锁,宋寒枝拿眼神示意,数息过后,众人一齐撞开了门,白色的湮粉瞬间在眼前扬起,耳边擦过的呼啸声让宋寒枝头皮紧了紧,她反应机警,偏了头,瞬间捏住了朝着面门袭过来的一支箭。
可她身边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阵箭声过后,倒下了不少人。
也就是抓着这箭的一晌功夫,**窜进她的鼻腔,引得她一阵咳嗽。然后,佛堂内的佛像开始不断摇晃,宋寒枝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不是佛像在动,是她自己的身子不稳。
饶是她一再小心,也中了计,吸进去的东西极有可能是那伙人留下的药。
视线触及的地方开始天旋地转,宋寒枝拿剑撑着身子,双腿无力,一下跪在地上。朦胧中,佛像后面似乎一下涌出来不少黑衣人,她想叫出声,可是没有。
她晕了过去。
——
到了午时,楚秉文的文书才慢吞吞批下来,王敬伦的脸色黑得不像样子,那几个小沙弥还撺掇着他进去喝茶,他好不容易忍下抽他们几耳光的想法,对着身后人道:“进去,找人!”
不仅要找劫走大公子的那伙人,还要找后面进去的宋寒枝一群人。
距离宋寒枝进去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人一进去就像石沉大海,什么消息也没传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遇见了什么事。
来往都是一色的和尚,挡在道上,王敬伦看得心烦,当下便把这些僧人撵了出去,关上门,挨着挨着搜。
没有一点影卫的痕迹,倒是在那小佛堂里发现了打斗的痕迹。王敬伦蹲下身,察觉到门槛边缘里的白色粉末,拈了些在手里,凑到鼻尖闻了闻,顿时面色变了。
又是这招,方才来人说,在大公子被掳走的地方也发现了这东西,要是没记错,这应该是软骨散。
“阿弥陀佛。”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众人回过头去,一个长老模样的老和尚踱了进来,“诸位施主,这里可是我寺禁地,闲人不可擅闯,依我所见……”
“报!”一个影卫闯了进来,左手上还停着一只醒目的黑鹰,“主子从江北传来的急迅!”
“快拿过来。”王敬伦眉头不展,打开了顾止淮不远万里捎过来的消息,那和尚见状,心知更是不能拖,又往前走了几步,清了嗓子道:“依我所见,诸位施主还是趁着主持没追究,赶快离开此地才好。”
“闭嘴!”王敬伦低吼了一声,喉头间的“秃驴”二字生生咽了下去,将信纸扔在和尚面前,道:“自己看,有胆子就继续拦着。”
和尚低了头,那纸上浓墨挥洒,翩然写着几个大字,一如写信人的风格,无所畏惧,言出必行:
已赴归途。务必倾尽全力寻人,若有人拦着,便杀了,无论杀多少,回来我担着。
和尚的腿开始不稳起来。
王敬伦冷哼一声,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怕是还不知道惹上了什么麻烦,今日在你破庙里失踪的,不止大公子,还有一个对小侯爷极其特殊的人。要是她也出了什么事,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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