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上。她粗略算了一下,从这里悄悄溜走是绝无可能的,那只有与两人正面交锋了。
张凌烟重新合上了眼睛,故意发出一些不大的声音,又能被那两人听见。
“嗯?师傅!她醒了!”首先是女孩儿的声音。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凌烟感觉那女孩儿已经到了自己身边,她便缓缓睁开眼睛,视野里便被一张极度好奇的脸给占据了。
张凌烟着实被吓了一跳,但她不动声色的坐起身来,打量着这凑得很近的女孩儿。
一身衣服很是普通,五官长得清秀可人,眼睛亮亮的,梳着两根乌亮的辫子,发梢处还绑着几个铃铛,随着她脑袋的晃动还时不时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女孩儿见张凌烟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咧嘴一笑,两边的脸颊上顿时浮出了两个梨涡,那种甜意如同吃了蜜糖一般令人舒适。
“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啊?”那女孩问张凌烟。
张凌烟摇了摇头。
“你长得可真是好看。”那女孩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黄莺。果是长得甜,张凌烟心里也没觉得她聒噪。
那中年男子踱着步子也走到这边,张凌烟抬眼一瞧,黑瘦,略有些苍老,脸上有些皱纹,毫无特色,落在人群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到底张凌烟生在张家,墓也是下过几次的,凭着她的眼力见儿便知道这男人和这女孩儿都是同行的,老远就闻到了土腥味儿,她眼神一瞥,看到行装里露出的洛阳铲头,更加坚信了这个想法。
张凌烟谨慎极了,未流露出丝毫的情绪,还是淡然的一张脸,她知道这小姑娘说的话无足轻重,关键还是看那男人的态度,便等着那男人发话。
那中年人大口吸了几口烟,这才开口:“小姑娘啊,看你这一身伤,啥子身份喽,怎地就睡在了丛里了。”
张凌烟不着痕迹的将右手的食指收在了手心里,“家里面遭了难,想着出来讨口饭吃,但这世道儿,也不好混啊。”
那男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那女孩儿转头看了看那男子,眼神交汇了几次后,便一把拉过了张凌烟的手“你愿意跟着我们吗?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了,虽然活儿是累了些,但能有口饱饭吃,有地方住。”
张凌烟盘算了一下,这儿路自己并不熟悉,而且外边的情况自己也不了解,不如就先跟着他们,以后再作打算。
她应了下来。女孩儿一阵欢呼,指着自己说道:“我叫铃铛!那是我师傅,现在也是你的师傅了!”张凌烟对着铃铛一笑“叫我玲子吧,家里人都这么喊我的。”
张凌烟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直觉告诉她,不可轻信任何人,她总觉得这两人没有那么简单。
她站起身来,对着那男人叫了声师傅,刻意表现得手无缚鸡之力,她小心翼翼的藏匿着自己所有的能力,伪装着普通人家孩子的一举一动。
那男人不知是否起疑,倒也是没有再多问些什么。
倒是铃铛话极多,围着张凌烟问东问西,毫不知疲倦,张凌烟本就话不多,但为了不让人起疑,也是一副开心熟络样儿,难得一句一句回答了。
三人围坐在篝火旁,将就着将晚饭解决了,打算在这里先歇息一宿,明天接着赶路。
第二天赶路的途中,那男人倒是没打算隐瞒张凌烟,直截了当的就把做的勾当说了出来,虽说张凌烟现在叫他师傅,但他并没有要交她的意思,也就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算成了。
张凌烟猜的果然没错,这男人是土夫子。凭着那几句“不要乱碰东西,跟紧铃铛,一切听安排就成”,张凌烟是觉得可笑的。
这个人果然没有把自个儿的命当回事儿,关于机关什么的只字未提,古墓里凶险异常,通常都是九死一生,一步踏错可能都是万劫不复。
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下墓的话,若是能不送命,那便是撞了大运了,定得了上苍保佑了。
张凌烟至今都记得那些一把好手的人的惨烈死状,时隔多年,还是让人汗毛倒竖。
她并未出言反驳,一一应了下来,但心里却已经起了十足的防备之心,见着这男人如此模样,张凌烟不得不开始思索下墓之后该如何保命。
想到这里,张凌烟的脸色冷了下来,瞄了一眼身旁的铃铛,她还是一脸的天真烂漫,察觉到了张凌烟的目光,她偏过头微微一笑。
张凌烟本来还冷若冰霜的脸色立马就转了表情,回了一个温婉的笑。
如此迅速的表情转化张凌烟早已是如鱼得水,往后的她对此更是得心应手,这也成了别人惧怕她的一个原因。
她的笑,永远到不了心里,但你又看不出丝毫破绽,也猜不透她的分毫心思。
男人带着张凌烟和铃铛走了许久,中途又周转了好几处歇脚,这才到了火车站。张凌烟眯了眯眸子,看着头顶的大牌子“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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