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凝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尚早,下意识的问,“少奶奶呢?”
“已经睡下了。”
陆景凝皱眉,沉声道,“都回去吧。”
上了楼,陆景凝尽量放轻脚步,推开卧室的门,里面漆黑一片,一股独有的女人清香沁入鼻尖,他在门口站了会才摸着黑走进去。
蓝澜睡眠较浅,再加上她本来就没怎么睡着,听到动静,她起身开了床头灯,男人熟悉的轮廓撞入眼帘,她懒懒的喊了声,“景凝。”
陆景凝听得心都跟着麻了一下,和蓝澜在一起这么久,他鲜少听她如此随意的喊自己的名字。
男人快步走过去,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身体好些了吗,冷不冷?”
蓝澜摇了摇头,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此刻光洁的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水。
陆景凝抬手覆在她的额头,轻轻擦拭,声音柔和,“又梦到妹妹了么?”
蓝澜轻咬下嘴角,她脸色苍白,这是个沉重的话题,“我梦到她来找我,满脸的血。”
陆景凝的手指顺着女人的脸渐渐下滑,他盯着她的眼,一如当年他看到她的那样,那么明亮。
他最喜欢的,无非就是她那双没有任何杂质的眸子。
“澜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蓝紫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单纯。”
“蓝紫确实古灵精怪,不过,她心眼不坏,在国外的五年,如果没有她,我恐怕活不到今日。”
陆景凝不想和她争辩这个话题,蓝紫的丑恶他也不想被蓝澜知晓,免得她对亲情绝望,蓝紫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当时邵正东剁了蓝紫的四肢,那个男人,陆景凝倒是小看了他的狠,不过,也算给他解了心头只恨。
在国外的五年,若不是蓝紫蓄意伤害,蓝澜也不会变成神经兮兮的。
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善良,姐妹俩怎么就这么大的区别呢。
不知情况的蓝澜还在为蓝紫担心,三年没有妹妹的消息,她身边没有亲人,尤其是一个人待在这里的时候,她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更加想念蓝紫了。
末了,她主动握住男人的手,恳求道,“景凝,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你别激动,我会的。”
男人点头,冰凉的手指划过她平坦的小腹,若有所思。
蓝澜秀眉蹙起,目光聚焦在男人出神的脸上,“景凝,你有心事么?”
陆景凝扯了扯唇角,他手掌往上,帮她拨去散落的发丝,“快过年了,我在想你一个人在这儿肯定很无聊。”
是啊,又要过年了,每年她都和阿紫一起过年,现在妹妹没有了,她这三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没有人能体会那种心情,在新年,一个人忍受那种寂寞。
她的家乡有一种习俗,在除夕之夜不能一个人,否则来年一定是个孤独的年岁。
果然,这三年她都没有阿紫的消息,默默忍受着寂寞三年。
她和陆景凝现现在的处境,他没有办法在除夕这天夜里陪着她,蓝澜纵然清楚,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在这个冰冷的城市,她只剩下他了,为何在那么重要的日子他都不能陪着?
只是在他面前,蓝澜总是装出一副无谓的样子,“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陆景凝闻言,眸底的神色渐渐暗了下去,他就知道,她不会需要他的。
她心里想要的人还是景琛吧。
良久,陆景凝突然开口,“澜儿,我需要一个孩子。”
需要孩子巩固地位,也需要孩子安抚白梦露的心,更需要一个孩子来缓解他多年来的心结。
蓝澜懵了,一双清澈的眼怔怔盯着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孩子是陆家的期盼。”男人的声音很沉,包含着一种无奈。
蓝澜的手颤了下,她缓缓低下头,这是她多年来的心病,也是折磨她的刺。
她想起三年前,这个男人为了她扼杀厉晚清肚子里的孩子,当时她吓得要死,觉得这个男人太过于狠心,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扼杀,后来她才明白,陆景凝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她。
那一刻,蓝澜害怕的同时,心里也是有感动的。
她一直都明白,陆景凝比陆景琛更爱她,她反映迟钝,这些年的青春和心思全都耗费在一个男人身上,对于陆景凝,也是最近两年才慢慢有所感觉的。
特别是他们发生关系后,他对她的宠溺,对她的呵护,是她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温柔,试问这样一个男人,又有谁能抵挡?
可如今,他却对她说,他需要一个孩子,又是什么意思?
蓝澜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下,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受,只是低低道,“我,我不能生育,景凝,你知道的。”
陆景凝却是问,“澜儿,你爱我吗?”
蓝澜低着头,迟迟没有言语。
沉默片刻之后,男人眼底的希翼慢慢散去,他深吸口气,那张和陆景琛相似的脸有阴鸷溢出,他拍了下女人的肩,起身,“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蓝澜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她张了张嘴,明明想说点什么,喉间仿佛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堵住一般,连缓上一口气都成了困难。
爱吗?
她默默的问自己,泛红的眼眶溢出一丝晶莹,可惜陆景凝却没有看到。
她敢爱么,陆景凝有妻子,他对她再好也只不过是一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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