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亲眼看着温廷拿沾着棉花的小镊子去清理席祯的伤口,眼见着席祯额头上的细汗一点点冒出来,还是给陆满满难受的不行。
温廷抽空看她一眼,见陆满满一副仿佛正在受刑的可怜样,这才发了点善心,及时收手,利索地给席祯换了新的纱布。
“托着。” 温廷把那只手放她掌心里,陆满满小心地托举着,方便温廷缠绷带,绷带以外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是非常漂亮的一只手。
现在这只手却缠满了绷带,她心疼地冒酸泡儿。下意识里轻轻握住它,轻柔地婆娑着,非常珍惜的样子。
“好了。”温廷大功告成,看了眼他们交握着的手,将东西收拾妥当后,随口道:
“满满,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我给你说说阿祯的伤口有什么要注意的。”
她跟过去,长长的走廊里她和温廷一前一后走着,没有外人在,陆满满这两天还是第一次和他独处,慢慢生出一点尴尬来。
毕竟她已经四年没有见过温廷了,而他们上一次的见面,之于陆满满,的确尴尬而沉痛。
若那时候没有碰巧遇见温廷,她的人生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她不会生下安安,更不会阴差阳错的和席祯结婚。
进了那简洁宽敞的办公室,温廷将门一关,砰地一声将陆满满砸醒,温廷坐在伸缩椅上,相当自在的样子,陆满满则要拘谨一点。
“哎,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啊。” 温廷笑嘻嘻地样子,招呼陆满满坐了下来:“上次听到你的名字,还是席祯说你们要结婚的时候。”
她笑了笑,面色有些紧张:“学长,席祯的伤口没什么大大问题吧?有什么注意的劳烦您告诉我。”
温廷抽出一张纸写写画画:“其实也没什么要注意的,我给你写下来吧,你自己看着来,再换两次药,等把脓水清理干净了就可以出院了。”
陆满满一听他要写字,忙补充了一句:
“那要写工整些,不然我也认不出来。”毕竟医院的医生护士们学的估计是另一门语言,那样龙飞凤舞,只有彼此认得出来。
温廷手果然一抖,面色非常纠结地强迫自己一笔一划地写,好不容易写完了,陆满满接过去一看,嗯,虽然还是挺草的,但细细一看还是认得清。
苦了温廷了,苦兮兮的抱怨:“老身从业多年,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陆满满笑了,站起身子很满足的样子:“谢谢温医生!那我就先走了。”
“这么快?” 温廷无奈,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
“咱们怎么也算老朋友了吧,不谈谈心?我好伤心啊满满,原来在你心里只拿乔砚当朋友,席祯当男神,那我算什么呜呜呜。”
又来了!从前他也没少这么逗弄自己,陆满满深知他套路,可每回还是要上当,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小心地问了句:
“好吧...学长,您要谈什么?”
温廷嗯了一声,问:“安安现在还好吧?身体如何?”
听他说到安安,陆满满心咯噔一下:“挺好的,刚满三岁,很健康,很可爱。”
“那就好。”温廷倒不觉得有什么,颇是自豪的样子:
“那个节目我看了,安安现在在网上挺火啊,不愧是阿祯的孩子,那小模样儿太好看了,你不知道阿祯小时候长得多水嫩,院子里的大人都喜欢他...”
陆满满听他说起席祯,又是煎熬又是期待的听着,温廷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和陆满满也聊了几句,见她一直都十分拘谨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兴致,便收了尾,又交代了几句伤口的事情,就放陆满满走了。
在这办公室里呆了二十来分钟,陆满满也就这要走的时候露出的笑容挺放松:
“那谢谢学长了,我先走了。”
她那副模样,好像自己是鬼神,巴不得敬而远之。
温廷没法儿了,看来除了席祯,谁也勾不起陆满满的兴趣。既然这么在意席祯,那时候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当时要不是自己偶然间在医院看到了她,恐怕陆满满和席祯的关系就真的要完了。哪儿还能结的了婚?还能再往下走几年?
罢,虽然这两性格都有问题,一个慢,一个怯,这么多年了,关系还是不远不近原地踏步,看的他这个局外人都忍不住进来插一脚了....
陆满满带着温廷的嘱咐回了病房,开门一看,何林也来了,站在席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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