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赵桓宁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条案,条案上堆着的竹简都被震得跳起来,可见赵桓宁用了多大的力气,也能看出他心里的怒气是有多大。1╯2︺3d*i点“真是混账,混账透顶!”
“的确是混账!”萧胜坐在赵桓宁的身边,掰过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已经有些泛红,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混账的是李青了,又不是你自己,你跟自己的手过不去算怎么回事?这条案可是硬木的,你又没练过铁砂掌,这一巴掌拍下去,条案没什么事儿,你这手就不觉得疼啊?青儿经常说的那句话,我就觉得很对,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那样是非常愚蠢的。阿宁是个聪明的人,这样的事儿,可是不能再做了!”
“阿胜说的对,我也不过是被气昏了头,一时没有控制自己罢了!”赵桓宁深深的吸了口气,“工部在六部之中最不起眼,平时没什么修缮的工作也是用不上他们的,没想到,最不起眼的变成了最吸眼球的,比较听话的,变成了完全不听话的。”
萧胜从旁边的小抽屉里面拿了一盒凉膏,挖了一点轻轻的抹在了赵桓宁的手心里,一边抹一边说道,“说的是啊,李青了这个事儿还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谁能想得到他跟连家有关系,不,不应该这么说,应该是他和三皇子之前的关系。我们之前调查了所有人的履历,愣是没有发现这一点,老暗的人也没发现他们之间有同消息的迹象。所以,这两个人到底是靠什么渠道联络的呢?这一点,我倒是很好奇。不过,这敬轩兄也是挺不厚道的,身为知情人也不跟我们通个气儿,弄的我们这么的被动,差点就前功尽弃了。反正吧,明天早朝见了他,一定要他赔偿我们,最起码,得给我们多来点他那个茶园子里出产的金贵茶叶,要不然,这件事情可不能那么的轻易昏过去的。”
“敬轩的脾气难道你不知道,他那张嘴多严啊,不到了关键时刻,休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啊,我有的时候就怀疑,当爹的呢,只进不出,当儿子的,却是整个金陵城、乃至整个大楚都有名的大嘴巴,这父子俩还真是挺互补的。”
“宁叔,这话您就说错了,小凡凡可不是大嘴巴。”萧仲青打了个哈欠,他回宫之后就被来给娴太妃请脉的叶老先生抓了个正着,又被灌了一大碗黑乎乎、苦了吧唧的药汤子,现在药效发挥了作用,开始犯困了。又打了个哈欠,萧仲青抹了抹眼睛,继续说道,“从小凡凡嘴里说出来的东西要分两种,一种是无伤大雅、供大家茶余饭后谈笑用的,另外一种呢,基本上就是没什么可信度,完全是不负责任的,至于那些比较重要的东西,他跟定国公是一个样的,不到关键时刻,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赵桓平看了看连续不断打着哈欠的笑声中,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拽,“先睡会儿,过了困劲儿再说。”
“就按平儿说的做吧,看这困的,都睁不开眼睛了。”赵桓宁看着萧仲青想挣扎着爬起来,赶紧阻止道,“最起码,要过了这个药效才好。”他转头看向给自己的手掌相面的萧胜,说道,“这叶老先生给青儿开的什么药啊,这效果快赶上méng_hàn_yào了!”
“为的就是让他好好休息休息。”萧胜看之前的药膏都被吸收掉了,又在上面糊了一层,“这孩子忙起来是什么都不顾,连着几个晚上不睡觉都是平常事,叶老说,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妨碍寿数的,所以,下了点猛药,让他好好歇一歇。”
“这孩子啊,是非常享受破案的过程,没案子让他破,他反而生病,有事情让他去做,他倒是活蹦乱跳的。”赵桓宁摇了摇头,“等过了这件事情,还是要给他放个大假,最少要半年的时间,去游山玩水也行,去行走江湖也罢,总之是让他放松放松,好好的休养一下。”
“那你也要问问他同意不同意,这孩子……”萧胜摇了摇头,“在这方面,脾气固执得很!”
“跟你一个样儿!”赵桓宁看到萧胜朝着自己翻了个白眼,呵呵呵的笑了一下,说道,“说正经事,要不是今天平儿和青儿去试探了一下,谁能想得到李青了会在这个时候给我们下绊子。”已经彻底平静下来的赵桓宁用左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平时这位李大尚书可是非常老实、任劳任怨的,交办的差事都能办的很好,确实是国之栋梁。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兢兢业业的人,谁又能看得出来,他其实效忠的是另外一个人呢?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他可是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惊喜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在我们考虑的周全,还有回旋的余地,要不然,我们之前制定的计划可就真的要泡汤了,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了!”萧胜把凉膏放回到小抽屉里面,看了看靠在赵桓平身上已经睡得呼呼的萧仲青,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想了想啊,这满/朝/文/武和连家或者说跟连老相爷有关的,又何止是李青了一个人,认真算起来,我们两个也是他老人家的学生,不是吗?不能因为连家是三皇子的外家,我们就要怀疑所有跟他们有关系的人,那样做就太粗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相爷的门生故旧遍布整个大楚,能不被牵扯上的,还真没有几个,自然不能一概而论。这些人里面,有愿意和三皇兄勾肩搭背的,就有从心底看不上他的,当然,也不能排除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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