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俩人站立在那,卿卿朝着他的肩头推了下,催促道:“快点,把衣服打开。”
楚卓自然不动。卿卿瞥他一眼,心一横,自己动了手。
他没阻拦,没相拒,就只是站在那。
卿卿解开了他的衣带,褪去了他的上衣,看到了他臂膀上的伤口。
触目惊心,那有刀伤,入得颇深,眼下还能看出溢着鲜血,样子很是可怖,卿卿登时眼圈就红了,声音颤抖,朝着人吩咐道:“拿药来,快点!”说罢,转头又看向了那伤口,“怎么伤成了这样,你,你不是战神么!”
她带着埋怨,说着,忍着忍着,还是呜咽了起来,眼泪哗哗淌下。
楚卓扶住她的肩,想安慰她别哭,但那话又说不出来,只拿出帕子给她拭泪,声音几近沙哑,“装什么?”
卿卿抬起头,眼神无辜又可怜。她委委屈屈地,只哭的更厉害了。
“ 我没装,装了是小狗!”
楚卓轻轻为她拭去眼泪。
小姑娘“呜呜”地哭的更厉害了,“我都知道了。我偷听到了常司琛对楚辰说的话,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知道你为何恨我,为何厌恶我了。你以为是我在茶中下了毒,特意害你的是么?不是我那样的,我没有……我怎么可能那么做……你知道你走后,我多难过么?你又知道那一年多我是怎么过的么?我……我错了,不论怎样,确实是我伤害了你,我……”
“够了。”
她话未说完,一把就被楚卓单手拥在了怀中。她每哭一声,他都感觉心紧紧地一缩。那句“我错了”更是让他无比的心疼。
别说她看见了那么多侍女看守着她,她是被楚辰逼婚的;别说他的人找到了那只风筝;别说他哭着和她解释。她就是真的是在骗他,他也认了被她欺骗。
楚卓这一抱,卿卿更像是个孩子似的,无所顾虑,使劲儿地嚎啕大哭,不知哭了多久才抽抽噎噎地停歇。
“告诉我,到底那夜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楚卓抱着她,这时也缓缓地开了口。
他说起了杀了楚怀远后毒发,也说了旭晟偷听到的话,以及听了大夫悄然相告他还有脉搏的秘密,旭晟等人又是如何偷着换了他的尸体,他昏迷了半年后,又是如何醒了过来。
原来他所中之毒乃慢性之药,慢性可令人至死,极是烈性,长期服用者,根本无力回天,急性却并非如此。
昏迷的半年来,他一直都在那南海神医之处医治,此时体内之毒却是已经几近去除了。
卿卿听到激动万分,这时也没什么不明白。原来旭晟曾听到那该死的常司琛,说了那样一句话。那也不怪旭晟误会,楚卓误会。楚辰与常司琛合作,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常司琛知道楚辰的所有计划也没什么稀奇。
事到如今,也算是真相大白。楚辰所为,卿卿虽然早都知道了,但此时再听他如此心机深沉,仍然一身冷汗。
☆、98
可是楚卓此时……
想着,卿卿再度问道:“与萧持合作, 你是认真的么?”
“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与萧持也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我利用他达成目的, 他利用我收回幽燕八方。真的夺回幽燕八方的那时, 也正是他除我之时。”
楚卓都知道,此计划无异于孤注一掷,但为了她, 他要赌。
楚卓盯瞧着少女的小脸儿。
卿卿也听明白了。楚卓原是要除掉楚辰之后,再反过来除掉萧持。
但萧持不傻,自然会防备。如此对楚卓来说风险极大, 当楚卓楚辰两败俱伤之后, 萧持稳操胜算。
所以这是一场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战争。
“可,可不可以不要。”
卿卿微微颤抖了下。那太危险太可怕了……
楚卓没答话, 只是握住了她的小手, 看着她的眼睛, 轻声安慰。
“别怕。”
卿卿被楚卓劫走,楚辰大婚搁浅,此事第二日便传遍了幽燕八方。顾祁渊深夜得了消息赶去皇宫,但却到了第二日才被放入。
楚辰书房。
顾祁渊脚步匆匆,进殿见楚辰直身坐在桌前, 垂头写着什么。
“陛下,这, 这到底是怎么了?”
楚辰未抬头, 从容不迫, 一如既往,温润如玉,淡淡地回道:“就像顾卿听说的那样。”
“这么说楚卓真的还活着?”
“非但还活着,还与萧持合作,成了大梁的镇北王。”
“……”
顾祁渊心一哆嗦,那怎么可能?一年前,楚卓杀了燕王,也救出了水牢中的陆皓初。他显然已经知道了当年之事。萧持与陆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楚卓怎么可能与敌为友?
心中想着,顾祁渊也便说出了出来,“皇上容禀,臣以为此事有蹊跷。 ”
楚辰极是淡然,这时抬起了头,“顾卿以为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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