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了。
作为石家仅剩的儿郎,他祖父母的心愿就是希望他能快些成亲,绵延石家子嗣。
“那……他家中情况特殊,不是不该参军吗?”阿悦疑惑,绥朝并没有到那种紧急的时候,所以没有男丁必须参军的死命令。
像石小郎这种,完全可以阐明理由不去,更别说还一去就是祖孙两。
“他说要为兄长报仇。”米三娘叹气,“我也没甚么可劝的,便拜托了阿耶请人照看着他,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罢。他已有一个多月没写信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哪里不顺利……”
“米县丞都说了无事,那肯定不用担心,也许是不方便写信呢,三娘多写几封给他不就好了。”阿悦拈了块米三娘亲手做的枣糕,酸酸甜甜,滋味超级好,比御厨做的也差不了多少。
米三娘听了她的建议,转头道:“翁主喜欢这枣糕,我叫人多送些去。正好每年都要做许多送给亲戚的,那儿还有好几大盒呢。”
阿悦双眼一亮,也不客气地受了。
秋季丰收,她向来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一不小心连着两日都吃了一堆的枣糕、枇杷等凉性吃食。
第三天,终于闹出问题了。
起初,阿悦只是碰巧遇到宁彧和他多说了两句话,也想从中探听魏昭的消息。宁彧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她不清楚,反正话说得挺漂亮,让她就是故意想耍脾气也耍不出来。
准备告别起身时,阿悦就感觉腹中一阵绞痛,摇晃了下,差点没摔倒。
莲女忙扶住她,惊讶,“翁主怎么了?”
“可能是这两天吃的东西杂了些。”阿悦捂着腹部,语气弱弱道,“有点不舒服。”
宁彧的手收回,闻言有些想笑,鼻间就闻到了一点血腥味。
他愣了愣,迅速想到什么,眼迅速往阿悦座位那儿一瞥,果不其然。
咳了声,宁彧低低道:“翁主不舒服,该早些回去沐浴更衣才是。”
沐浴更衣?阿悦不大确定地望着他,什么时候不舒服……就要去沐浴了?
还是莲女有经验,飞快反应了过来,轻呼一声道:“啊呀,翁主——”
凑在阿悦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阿悦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嘴唇几度嚅动,才说出一个“哦”字。
当了好些年货真价实的小孩儿,她都差点要忘记这事了。
偷偷往身后一瞄,瞄见小片红色印记,阿悦脸像烧起来般。
她怎么就不老老实实待在房里,这种狼狈的时候竟被宁彧给看见了。
就算……就算被表兄看见也没有这么尴尬的啊。
阿悦欲哭无泪,期望着宁彧能先离开,她好叫人赶紧收拾了这儿。
好在宁彧不是什么不知事的小少年,知道阿悦此刻窘迫,也不准备在这里多留。
不过离开时他停顿下了,又转身脱下外袍,不容莲女拒绝就交了过来,留下一句“翁主兴许用得上”,人就已经走远了。
“翁主,要用它遮着吗?”
“……不用,放到一边,明日给他送两套新衣裳去。”
不管用没用,反正不可能再把这件送回去。阿悦羞恼时,腹中又绞痛了下,脸色微白,但还不至于失去力气。
她这几年养得好,心疾也不会影响女子月事,这些疼主要还是因为这几天饮食没有禁忌,贪了凉食。
莲女慧奴掩护着她回了屋,沐浴更衣后添上月事带,又给她灌了汤婆子塞到被中捂着腹部,给她交待了许多女子信期需要注意的事项。
阿悦蔫蔫听着,这些她早就知道了。
“都怪婢没劝着翁主。”莲女自责,“明知这两年该注意些,昨夜还让翁主开着窗睡了,别染上风寒就好。”
“今儿一上午都没事,哪还能染上风寒。”阿悦有气无力道,把自己蜷成了团,只露出一双眼,“我好困,等会儿午膳别叫我了,让我睡个一下午再说。”
“先喝了这碗姜煮糖水罢。”莲女不容她赖掉,坚持让阿悦喝了一碗辣辣的姜糖水,让她感觉小腹那块儿都烧了起来,整个人也迅速变热。
这么一来,更想睡了。
带着热得红通通的脸,阿悦埋进了被褥,睡了个黑沉大觉。
身体上的不适使她格外得疲惫,从午时昏昏睡到夜晚都还不满足,被莲女劝着坐起吃了碗清汤面,就又飞快地闭上了眼。
这次临睡前,她无意识瞥了一眼屋外,已经暗得十分彻底了,院中老树上悬起了半勾月,清冷冷的。
不知道阿兄现在进展怎么样了。阿悦迷迷糊糊地想着,希望人不要受一点伤才好。
她进入梦乡。
梦中,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看着她,看着她,看得阿悦寒毛竖起,很想生气地说一句“滚开”,可到了嘴边,都是软绵绵的呜声。
视线的主人似乎察觉出了她的不舒服,伸手想摸一摸她的额头,但他的手太凉了,凉得阿悦抵触更大。
他触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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